“进来吧,脚下注意,别弄出动静来。”拐爷缓缓回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屋里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自打这门一开,我就闻到了里面有一股子死人的味道,不是那种刺鼻的尸臭,而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说白了,眼前这栋三层小楼,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义庄,不像是活人住的,更像是寄存尸体的地方。
老董似乎对这里还算熟悉,他回头一笑,也没我这么紧张,还跟我说今天咱们运气不错,估计能淘到好东西,你把行李放在门口,省的弄出动静来。
我哦了一声,迈进院子里把行李靠着墙边儿放好,但姥爷留给我小木盒子我还是随身带着,进门之后,我就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这三层小破楼,整个地方都被月光笼罩,可眼前的画面还是很模糊,就好像我脸上也蒙了一层纱布似的。
拐爷和老董前后进了小楼,我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刚想着收回目光,我就看见三楼的窗户上,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不禁顿住了脚步,身体后仰仔细看了看,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在窗边梳头发。
一头漆黑无比的长发,一把古朴木质的梳子,两样东西看起来都没什么,可最让我心惊肉跳的,是那双正在用木梳的手。
那双手太白了,白的像是涂满了白色的油漆,而且格外的干瘦,形同枯枝,色如白纸,根本就不像是个人的手。
我竭力想要看清那女人的样子,可无奈角度不好,侧脸也都被她那一头长发给盖住了,除了能看见她梳头发的动作之外,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进屋啊,愣着干什么。”
冷不防的,拐爷回头招呼了我一声,他像是在盯着我看,语气有几分不悦的意思。
我这才回了神,赶紧应了一声跟进了屋里,老董还偷偷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在警告我不要乱来。
我是真没想节外生枝,可这脑子里不听使唤,一直都在幻想那个女人的真正样子,就跟上瘾了似的,我完全没办法控制。
忍了也就几秒钟,最终我还是没控制住,开口问了一句。
“拐爷,这里就只有您一个人住吗?”
这话一说,老董也看向了拐爷,看来他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拐爷撩开后屋门前的布帘,头也没回的说:“我还有个女儿,不过她病了,平时不怎么出门。”
我松了口气,原来楼上的是她女儿,只要是个活人就好,不然我还以为这里闹鬼了呢。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他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那双手都瘦成了皮包骨了,而且白的跟个死人似的。
以前我也见过不少厌食症患者,可瘦到他女儿那种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按理来说,人要是瘦成那个样子,早就体力不支虚脱身亡了,可看她女儿梳头发的动作很流畅,好像还挺有力气的。
事不关己,我也就没想太多,跟着拐爷一起进了后屋,就见屋里面四面都是陈旧的展示柜,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有一面柜子上摆的还都是坛坛罐罐,上面贴着黄色的符纸,写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貌似不是为了镇压,而是为了封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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