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有的持有者的战斗,开始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穿着白色的内衬,外面则是一套简单的运动服,动作摇摇晃晃,如同随时都会倒下的病人,慢步回来的雨流美弥音通过其身形确认了本人到底是谁。
雨流美弥音有时候是会锻炼,可却谈不上经常,她想要借助运动这个方式来让自己暂时忘却那些事情。
樱见塔上的事故,如果他没有降落伞的话是不会存活下来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仅仅是疑惑,里面还参杂了喜悦以及许些愤怒。
自己不是什么弱者,每个人都应该清楚才对,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家伙不是拥有能力的强者就是运气极好的笨蛋,雨流美弥音当然是前者,靠着自己能力活下来的人。
可对于这样的自己他却将本人当做弱者一样呵护,降落伞送给自己,帮助拖延时间,让一直以来独自生存下去的雨流美弥音感到不安和与往常不一样的变化。
三天了,自己恢复也花了三天,也就表明这个人消失了三天,到今天才回来,是故意让自己担心吗?
“你这个!蠢货!大笨蛋!可恶的白痴!”
“痛痛痛,别这么严厉啊美弥音。”
夏目被雨流美弥音扭着耳朵,他因此被迫跟着对方的手走,而本来活动就受到限制,让夏目的伤口又一次复发。
身体多处的伤口其实不大,除了手臂的巨大伤口外。夏目认为自己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一旦剧烈运动就会让右臂出现疼痛。而到时候其他地方的伤口像是被感染一样一起刺激神经。告诉夏目它们的存在。
外面穿着衣服没有人发现,可实际上原本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染红了一些。
明白的知道夏目是个病患,雨流美弥音付钱之后搀扶着夏目往御目方教所在的正门走去。
不太明白目前应该说些什么,雨流美弥音在脑中寻找话题。
她想问明白这三天他去了哪里,可一想到会被当做多事的女人就停止了这种想法。
除此之外,雨流美弥音认为自己有资格抱怨几句。
就连大文豪太宰先生都感叹过‘等人的人很烦,被等的人也很烦!’,这完全是互不相利的局面嘛。
担心归担心。雨流美弥音用手肘轻触夏目的腰部。
“三天了,三天了,你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不会回一个电话,哪怕是短信也好啊。”
“三天了?!”
夏目以开始醒来并没有询问那个人时间已经过了多久,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天。
从默示录之架给自己的安排来看,一个星期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
任务将会失败。
失败的话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呢?唯一知道的就是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无法继续走下去了。
录说过会让自己活下去,可那丫头也无能为力,毕竟那个笨蛋也有着想要得到的东西,身为‘被创造’的她奢求‘不被创造’。不是指的不存在,而是希望自己变得这哪是起来。
夏目苦涩的表情被雨流美弥音看到。她不知道夏目在烦恼些什么,打算通过谈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重要器官都没有被伤到,所以在这几天去外面调查了一下,樱见市的市长约翰.巴克斯在昨天被杀了,差不多同一时间遇害的还有儿童抚养所’母亲之家’的负责人上下夏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应该是天野雪辉他们干的。”
“恩。”
这很明显。
毕竟夏目和雨流美弥音以及春日野椿目前处于停战状态,而可以出手的人就只有天野雪辉和我妻由乃。
夏目对接下来的行动感到迷茫,今天一天时间就要和他们战斗,这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做不到的。
身体的限制直接影响到了任务本身。
回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是让我妻由乃再度成为‘神’,那么最后的结果还是必须跟雨流美弥音和春日野椿为敌,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一旦走到了那一步,夏目或许不会有丝毫迟疑。
就在这时春日野椿从屋内跑了出来。
“您没事吧秋濑先生。”
“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息一下就行了。”
“怎么可以!我现在就去安排医生。”
“不用了,不用了,不需要那么麻烦,我讨厌医生。”
不如说夏目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必要的话他不想接近。
既然秋濑先生都这么说了。
春日野椿走到夏目另一边和雨流美弥音一起搀扶起他,走到安排给自己的卧室躺下,两名少女依旧守在自己身边。
“额,可以不用在这里的。”
““不行。””
被一起否定了。
嗡嗡嗡嗡。
夏目听到了震动的声响,雨流美弥音拿出手机查看,发现那不是她手机发出来的。
而春日野椿没有手机,所以不可能是她。
最后,三个人的视线一起放在夏目的下半身。
“别盯着看啊。”
夏目侧过身子用手伸进运动裤的兜里,从里面摸到了一部手机。
“手机?”
这款手机的类型和自己原本的手机几乎一模一样。
翻开手机盖,上面立刻弹出了一条信息。
【下午两点,我妻由乃会和天野雪辉去我妻银行取钱。】
这不是预知未来的手机,而是单纯的短信而已。
一共有两条,看完第一条之后夏目打开了第二条。
【注:没想到煤气罐爆炸后威力很大啊,期待你下午的表现。】
那个面具少年,根本没事。
“怎么了?”
“秋濑先生发生了什么吗?”
“今天下午必须出发。”
“恩?”
看到两个人都摆出不解地表情,夏目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除了我们之外,剩下的两个人将出现在我妻银行,那里会是最后的战场。”
雨流美弥音收好了手机,她用手摸着插在脚踝部位的匕首。
“简单来说,我们的厮杀也开始了。”
“的确呢。”
春日野椿不安的说道,她的表情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担心。
可担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