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过来之后夏目先是环顾四周,除了被风吹起来的窗帘之外,除了在阳光下盛开的鲜花之外,除了柜台上如同小孩子兴趣的手办之外,除了读到一半被清风翻页的侦探书籍之外,还看到了旁边睡着一个男人。♀
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夏目伸手摸了摸对方胯下,那个东西的存在感是如此令人注意。
再用手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如果排除缠满许多地方的绷带的话发现目前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该不会昨晚和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吧。
通过那个东西确认了对方是男人之后,夏目用手艰难地揉了揉鼻子与其拉开距离,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香,是想让人忍不住凑过去闻吗?
夏目嗅了一下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的香味,除了厌恶之外还是厌恶。
唯一让自己欣慰的就是菊*花没有问题。
很好,那么来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好了。
醒过来,自己全*裸着和面具香香男睡在一起,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了,进行了应急处理,这么说这个香香男应该没有恶意才对。
对方从面具下面所露出的白色头发十分醒目,整个人慵懒的用脸摩擦枕头,为了好好睡觉而调整姿态,全身缩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
等了一会儿,在发现他不动之后夏目咽了一口唾沫,他伸出记得被我妻由乃切掉一半骨肉的右手,缠满绷带的右手手指僵硬的触碰对方的面具。
嘿咻。♀
轻触一下,面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戴着它的主人则是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扯了扯夏目这边的被子。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就算是接近正午,一丝不挂的裸*露在空气外也依旧有些寒冷,所以那些全裸在街上奔跑的人才会被警察捉住吧,因为那样容易感冒。
夏目忍受着寒冷的同时以不会吵醒对方的速度慢慢将被子拉回来。
可能这张床本来就是单人床,所以被子不大,因此夏目就算小心翼翼的拉动被子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似乎是感觉到了背后的棉被突然消失,温度下降。面具少年伸出了被子里面白皙的手臂直接穿过夏目腋下,最后抓住了棉被末端,一把扯了回去。
哦哦哦!这是对我的宣战!
无论何时都将人生当做一个垃圾游戏的夏目就算面对垃圾游戏也不会认输,何况是跟一个熟睡的人抢被子。
可是这样不对吧,很不对,夏目可不是为了做这个才行动的。
走下床来到一个看似衣柜的柜子面前,打开之后发现之后几件衬衫而已,就连裤子都没有。
对于自己裸*体衬衫这种样子选择无视,夏目再度回到床边。
用比起右手,目前更加有力的左手伸向对方的面具。
这个面具是从后方扣上去的。♀所以想要取下来的必须先解开对方脑部后方的衔接端口。
悄悄爬上床,还好床铺并非弹簧床。而是在下面铺上棉被的普通床铺,因此夏目的举动没有带来什么晃动。
很好,弯腰,双手慢慢越过对方头部,接着在后脑勺逐渐摸索,寻找扣子。
唔恩~
出现了要醒过来的预兆,夏目停下动作愣在原地。
扯了扯被子,裹了裹身子,面具少年再度陷入沉睡。
ok,可以继续行动,要是对方醒过来的话肯定不会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
虽然对这个可能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人做出如此举动有些过分,不过比起对方的真面目来说这点小事可以无视。
手已经摸索到了衔接端口,扣子是从下方扣到突出的环状钩子上的。
双手有些僵硬地听从指挥,它们的动作就像是遭受了大的boss延迟魔法一般,一点都不灵活,而这个不灵活所付出的代价则是……
缠住了。
用比较文艺的话来形容就是这样。
夏目谈不上灵活的手指所画出的路线在空中消逝,终结了手指们通完自由国度的牢笼的东西是那散发着芬香的一头不长的清爽短发。
但现在文艺有什么用!
不只是他的头发,指间的绷带缝隙被扣子卡住,夏目就算不热也冒出了汗水。
“啊呼~”
对方生了一个懒腰,夏目别开脸躲过他的手,突然,他的双手抓住了夏目的手臂,接着一扯,夏目的身体在疼痛出现的同时往下方移动。
嘴巴要碰在一起了!
呜呜呜呀呀!
忍住伤口崩裂的痛苦夏目大喊出来,他把绷带撕碎之后整个人从对方的臂弯逃离。
“呼~早上好。”
“你刚才想干什么。”
“只是突然醒过来像要抱住东西而已,你不觉得有点冷吗?”
“当然冷,毕竟和没穿衣服一样啊。”
接着。
面具少年伸手在床下倒弄,把包在袋子里面的衣服扔给夏目。
是一套运动服,不喜欢运动的夏目抱持着许些厌恶的感情穿了上去,冰冷的身体顿时暖和起来。
就算这套衣服是为了透气而采用了的网状结构做成,不过至少保留一些温度。
夏目坐在房间里面的唯一一张椅子上。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是谁?”
“这不是征求我的意见而是直接问了吧。”
对方从床上坐起来双手伸直,从松散的睡衣中露出了他白皙的皮肤。
夏目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可一想到对方是男性也就转过头来。
“肚子饿了吗?饿了的话我有买一些食物,巧克力和奶昔。”
“那是零食吧。”
“我们的兴趣不一样吗?”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我明白了。”
面具少年跪坐在床上坐直身子,他用手把胸口的扣子扣好,暴露在夏目眼前的锁骨就此消失。
用手挠了挠头发,面具少年看着窗外的阳光说
“都这么晚了,先做点东西再说。”
“比起那些,先回答我的问题啦。”
“你是说我是谁吗?”
“当然。”
“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哈?
夏目对少年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叫自己最清楚,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啊,那就这样吧。
右手放在敲打在左手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少年又一次把手伸向床底,最后从下面拿出了一件带血的风衣和帽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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