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不知哪里来的家伙一副欠操的德行,我还真有些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就地将这小子给痛扁一顿才好,但一想这里是医院,又在兰兰的病房门口,于是生生忍了下去,看着这小子伸手一挥,竟然又叫起了两个坐在一边的小青年。
只见这两个小青年也和他一样,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恨恨的盯着我,目光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不过,我可是描魂师,鬼都不怕,难道还怕这几个小毛孩子不成,瞥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由得他们耀武扬威去了。
等到他们走后,我这才问起了兰兰,说这小哥儿是哪里来的,牛逼哄哄不可一世的样子,还说兰兰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
兰兰听了脸色一苦,撅起了小嘴说:“我哪里想认识他们呀,这领头的家伙名叫张宇浩,家里很有钱,听说他爸是个当官的。”
我点了点头,至少在这一点上张宇浩这小子跟我的估计差不多,原来真是个富二代,怪不得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了。
兰兰接着又说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知道我的,反正就是有事没事就到班里来找我,都烦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兰兰俏脸一红,显得委屈无比,静静的看了我一眼说:“马缺,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我抬头看了兰兰一眼,见她眼带桃花,面夹粉红,一脸的委屈,又好似带了些紧张,让我心头莫明的一颤,嘿嘿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没啥事,就是看这帮公子哥儿不顺眼。”
一听这话兰兰反倒显得更为紧张起来,拉了拉我衣袖说:“你可别得罪他们,学校里都没人敢惹,我们班里都有几句同学被他打了,敢怒不敢言呢。”
嘿,一听兰兰这话我差点一蹦三尺高,对张宇浩这小子更为好奇起来,心想着我还以为就一富二代呢,原来还是个盖世太保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跟这小子不会有什么交集,也犯不着为这事理会他太多,于是淡淡一笑,只是叮嘱了兰兰几句,让她少跟这种人接触就是了。
兰兰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拍了拍这丫头的脑门,又补充了句:“没发烧啊,好端端的笑什么?”
“你才发烧呢”,兰兰娇颠的瞥了我一眼,轻轻将我的手推开,嘻嘻一笑说:“你吃醋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吃醋?”我听了一愣,顿时老脸一红,同时心里也是觉得万分冤枉,心想我什么时候吃醋了,我不过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而已啊,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吃醋的人么?
不过,虽然我心中不愤,但是,我知道这事越描只会越黑,于是撇了撇嘴,也懒得管兰兰那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嘟嘟囔囔说了几句之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这丫头,真是祸国殃民!”
等出了病房之后,我这才按捺住不觉之间狂跳的小心肝,恨恨的嗟了一句。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重新思量起自己目前的状况来,照兰兰的情况看,需要我的地方几乎没有了,也就是说,只要我有需要,随时可以离开。
但是,一想到那聚阴阵的布阵之人我又不免一阵头大,说起来这事也怪七幽,这娘皮一开口就说对方是什么高人,弄得我现在连面都没见就犯怂了不说,整天还弄得像惊弓之鸟似的没完没了。
而最让我烦心的是,一个不巧还惹上了张强那事,还碰到了那活阎王似的什么鸟张局长,弄得我现在又不能离开这里。
这不等于生生将我困在这里等死么?
不过想归想,怪七幽当然是不可能了,要不是她的话,指不定黄家那帮子会怎么弄呢,甚至我都不敢肯定兰兰的毛病能不能顺利解决。
所以,这一切我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真正急须解决的,还是张强这事,只要将这事给了了,那就可以说是万事大吉了。
只不过,如今这事被那什么鸟局长给压着,结不了啊。
想到这里,我甚至有了直接悄无声息的跑路的打算,只是我有些不太确定自己这一走了之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呢?
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早知道就多学些法律方面的东西,也免得这么被动了。
我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出了医院,准备着没事到处闲逛一下来着。
只不过,我这才一出大门便“嘎吱”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竟然是辆豪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这特么的又谁啊,吓了劳资一跳”,我正要发难的时候车门居然开了,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居然是张宇浩这帮小兔崽子,而且,一次还下来了四个人。
只见这几个家伙挤眉弄眼的看着我,脸上挂满了不怀好意的笑意,缓缓靠拢,一下子挡住了我的去路。
不用说,肯定是来找茬来了。
不过,我却不怕,哥虽然钱没他多,但力气却不比他们小,要知道,在哥读高中的时候,可是有着“辣心圣手”的称号的。
说起这“辣心圣手”,我这还真要多磨叽几句,其实在读高中的时候我一向都是很老实的,从来不惹事,加之家里又比较穷,所以被一些喜欢欺负人的家伙给盯上了,一连好多天被人堵半路上狠揍,而爷爷知道了这事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有一天我出门的时候给了我一瓶黑糊糊的水说:“缺啊,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谁欺负你了,你就给欺负回去,以后如果谁再欺负你,你就把这水给喝了,到时候狠命的揍,出了事爷爷担着。”
有了爷爷这句话,我便如打了一剂兴奋剂般上了学,而且最后还真又再次遇到了那几个欺负我的家伙。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一口喝下了爷爷给的那瓶黑色的水,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被那帮家伙揍到了身上也不疼,力气也是大了不少,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杀到了这帮人中间,劈头盖脸的给了他们一顿狠揍。
其最终结果是对方五人中间有一个被我踢断了两根肋骨,有一个脑袋开了瓢,另外三人身上也或多或少带了些伤。
至于,还没等到学校领导赶来就晕了过去,一连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才出来。
而爷爷在知道了之后,二话不说愣是一把吃住在校长办公室里折腾了一个星期,最后终于让对方五人赔偿了医药费和各种损失不说,学校还给免了一年的学费才告一段落。
自那之后,学校再无一人敢惹我,都说我是个不要命的犟犊子,也因而有了“辣心”的称号,再加上我是学艺术的,画画得不错,一来二去,便被人冠上了“辣心圣手”这一荣誉勋章。
“小子,我说过只要你出了这医院就让你好看,现在可是兑现的时候了”,张宇浩阴森森的走上前来,嚣张跋扈的都没边了,一把将我从思绪中给牵了回来。
说实话,这种场面让我感到非常的熟悉,不过,我却是不惧,于是冷冷一笑道:“怎么好看?把你妈给我看么?”
一听这话,张宇浩脸上顿时一阵表一阵白,二话不说就扬起巴掌照着我的脸扇了过来。
可是,哥也是练过的,一见如此,不慌不忙身体一侧,堪堪避开的同时扬起左手一把抓去,恰好握住他的胳膊,同时眼神一冷,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随之响起,再次看过来的时候张宇浩脸上已然多了道鲜红的手掌印。
这一巴掌,我都觉得打得相当漂亮!
“哥几个,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张宇浩捂着脸退到一边,大喊一声之后,其余几个小青年顿时二话不说,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眼看着一场血战就要上演。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医院的保安冲了上来,生生制止住他们喝道:“干什么的,打架到一边打去。”
“少啰嗦,我爸是公安局局长,你再碍手碍脚的连你一块打”,张宇浩眼见着小青年住了手,气得眼睛都红了,扬手一挥,大咧咧的喊了出来。
“公安局局长?张局长?”一听这话我心头一动,随后冷冷一笑,心头立马浮现出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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