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的状况实在是让我大为惊恐,因为她的全身的皮肤都好像要被尖锐的针给捅破了,在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玻璃降这三个字,降头术本身就邪恶,如果这个玻璃降头有这个陷阱,那不就是给我们这些不懂这行的人设置的?
“啊......”终于,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让苏栀崩溃了,她疼得惨叫起来,而她皮肤上那些尖点也开始冒红,眼看就要破体而出了。
“啊.....”我也大叫一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苏栀手臂的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噗嗤”银针一去,苏栀手上的伤口立即喷出了鲜血来,我连忙躲避。
“叮铃”那鲜血掉在地上竟然发出清脆的声音,好像真的是一块玻璃掉在地上了一样,这个结果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她,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在这时,房间里进来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愧疚的对我们鞠躬道。
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受伤的不止苏栀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伤势更重,直接送到手术台上了,医生想尽办法给她止血,在很危机的时候也止住了血,可是和刚才的情况一下,那个人身上也全身被玻璃捅破,然后大面积失血休克而死,当然,这也是他们都知道,这两个人受伤都不是普通的伤势,而是有特殊原因,所以算是实验差不多。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的脸都白了,要是中了这个就再也医不好了,直接等死了,那么谁也受不了,毕竟一个小伤口也能要人命啊,这还怎么玩,所以江大头那些保安都纷纷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很遗憾,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所有常规手段都用了,病人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毒素,能阻止伤口愈合,造成不断的失血,即使以最新技术止血成功了,病人体内的毒素也会以一种诡异的情况破体而出,造成大面积失血,根本止不住,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那医生的表情依旧是十分的愧疚,他们都是首屈一指的医疗专家,可是碰到了这样的疑难杂症,依旧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去,所以他们心里也十分的过意不去。
“江头,周阳,算了,生死有命,我也已经看透了,我只希望公司能够把我的抚恤金给我们爸妈,现在我想再和我爸妈说说话,你们先出去好吗”那医生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在沉默,许久,苏栀低沉的说道,抬头时已经是满脸泪花。
如此青春年纪,又有多少人真的能看淡生死,苏栀为了让大家好受一点才这样说的,熟不知她这样一说,所有人更加的难受、
“啊.....”江大头直接暴走,不断的怒吼,他可以枪林弹雨里拼杀都不眨一下眼睛,可是他忍不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去,他接受不了,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其余的保安在愤怒之余也在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如果以后他们遇到了这种事情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因为一丁点的伤口就活活死去吗。
“你说什么胡话,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死去”在我耳里,苏栀的话更像是打脸一样,让我心里难受之余十分的愤怒,要是这个玻璃降头我都破不了,那么我还玩个屁啊,还怎么留下来帮舅公他们。
“周阳.....”苏栀虚弱的说道,她又何尝不想活着,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她能活着吗。
“别说了,我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心里发狠,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救活苏栀,一定。
说完之后我拿出电话打给孙毅,孙毅此时也接到了消息,这次苏栀和另外一个保镖是保护他的一个侄子,途中受到了攻击,最后他侄子是没事,可是保镖受到重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死了一个更是让他心疼,要知道孙家的保安保镖也是分层次的,有的是长期培养的,讲究的是忠心,像是古代的那种家将一样,而有些只是普通的雇佣形势,而显然,苏栀他们是
“把舅公的一些书籍笔记日记给我,要快,非常快,尤其是他和本地巫师的那些记载,对,去孙咏的地方找,舅公一定会教他的,救人性命,快点啊”我立即对孙毅说道。
我就不行,舅公会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这个解不了,那么舅公当年也不可能赢了,所以说,肯定有办法了,而这些办法,舅公绝对会教给孙咏的,孙咏可是他唯一传人,又是要担起孙家大梁的,怎么可能不教。
孙毅那边立即答应了,他马上让他去查,那些笔记虽然机密,但也是看人的,我几乎算是舅公一半的传人,又和孙承志又扯不清的关系,自然是可以对我公开。
十几分钟后,孙毅的人找到了一些消息,但是距离太远,一时间送不过来,他只好先用手机拍照,然后发照片过来,我快速的浏览着照片上的信息。
“玻璃降头,找到了,在这”没多久,我就找到了玻璃降头的相关记载,我回头看了一眼苏栀,她的手边又流下了一滩的鲜血,她已经失血很多了,撑不住多久了,现在就是抢时间的过程了。
“玻璃降,降头术最为邪恶的一种法术,这种法术的难度在降头术里只算是中等,但是威力邪恶却是最为厉害,中此术者,浑身血液会凝结着玻璃状,常规止血手段无用,如若强行止血,那么体内那些鲜血就会凝结成玻璃,割破皮肤失血而死,此术,常规医疗手段无用,常规道术无解,唯有另辟蹊径,以五行控鬼之术......”我快速浏览了关于玻璃降头的记载,果然,舅公对此深有研究,已经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只不过舅公的办法有些特殊,并不是以传统的道术,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邪气以及危险,但现在哪里还能管的了那么多。
“桌子,香炉,香烛,米......”我迅速开出一个单子出来,让人去办,我这次出国,可是什么都没有带的,包括那些符篆,因为实在是带不出来,安检那边查得太仔细了,所以需要这边临时弄。
江大头他们一哄而散,立即冲出去找我需要的这些,不过还好,这里是华人聚集的地方,连一些庙宇道观都有,东西很快弄来,就连符篆舅公那边也有剩余,孙毅来的时候全部都带来了。
就在医院里,让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静室,然后把人全部赶出去,摆好法坛之后,我让苏栀把生辰八字告诉我,然后写在符纸上塞进了一个布娃娃肚子里,然后念咒施法。
“蹬”原本虚弱无力的苏栀里面神魂一震坐了起来,只不过面容开始变得呆滞起来。
“五行从我,周游四方......”我念起咒来,然后把苏栀的神魂引入了布娃娃之中,再紧接着,我双手扣住了苏栀的双手,两人的手早已割破了口子,还贴了一张符篆在那边,这张符就是十分冷门偏僻的换神符,要不是舅公早有积蓄,我都想不到这个办法。
两分钟后,我的神魂已经进入到了苏栀的身上,我感觉到体内的痛楚,差点就忍不住惨叫出声,我这才知道玻璃降头有多么的痛苦,那可是浑身都像是被针扎的一样,从内到外都是疼,也暗暗的佩服苏栀,要是我的话早就叫出来了。
我站起身来,却看见自己的身体还枯坐在那边,顿时感觉有些奇异,这种感觉估计普通人永远都无法体会。
溯本追源,我以自己(苏栀)的身体为源头,再以追魂秘术,查询身体里的降头,运转周天,一寸一寸的在身体里找,最终在身体里找到了一团黑色的液体,然后再慢慢的把它逼出来,那黑色液体带着邪恶和不详的气息,要不是我修炼的乃是正宗的道家内功真气,还真奈何不了它,单单是逼它出身体就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最终一团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逼了出来,装进事先放好的碗里,只不过再次内视,却发现还没清除干净,体内还有丝丝黑色液体,而且那液体是以血气为食的,竟然在快速的壮大。
接下来,我的神魂又回到了自己身体,主要是我修为不够,神魂不能离体太久,要不然可能就回不去了,就这半个多小时,我一回去,一股冷汗就从身体里喷了出来,立马浸湿了衣服,手脚更是酸软无力,好像抬都抬不起来一样。
可是我还不敢停下,因为事情没完,我把那碗黑血放在神坛之中,再辅以朱砂,黑狗血,和糯米以及一小罐臭气十足的不明液体,然后倒在了另一个布娃娃之中。
“破”准备妥当之后,我大吼一声,然后抄起身边放置的一把刀,一下子砍了下去,布娃娃,人首分离。
这一下几乎是抽空了我全身的力气,我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像是要晕倒一样,但是我还是咬牙忍住了,把苏栀的神魂送了回了她的身体,苏栀只是闷哼一声就不醒人事了,我也是差不多,只不过昏倒之前,我还是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没多久,我就感觉有人在搬动我的身体,但是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而就在此地的十几公里外,一个四十来岁,身上全是诡异纹身的男人,突然拿起了一把刀一直剁自己的脖子,砍了十几下之后,最终人头分离,在一边看的人全都吓傻了,女人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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