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那回神,步步生风,右脚似浮扁掠影一般向后倒退一大步,右边肩膀顺势跟着脚步向后一偏,很巧妙的就躲过了宋思哲突如其来的拳头。
相反,在我躲过他那一拳后,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既然他那么想玩儿,那我便让他试试自己拳头的味道。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反手就把他的胳膊抓住,用力擒着他的胳膊向后一扭,他那如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就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因为是反手的缘故,所以,这一拳,肯定是没有刚刚他一开始发出的那拳力道那样大了,但是至少也用了宋思哲的六七成力,因为宋思哲挨了自己这一拳后,鼻血早已是顺着自己的鼻子哗哗的流了下来,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一般,他身后小弟赶忙上前拿出纸巾为他擦拭,可宋思哲压根不领这请,一把把他身旁的小弟就推倒在地了。
我很潇洒的拍拍双手,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把腰板挺的笔直,故意把眼神装的精光四射,并且淡淡看着四周,还故意透露出几分慑人的气息,这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了,我看宋思哲的小弟还敢不敢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了。
我冷声道:“宋思哲,今天我就放你一马,看在潇潇的面子上,你要是想去告状,就去吧,这里是有监控的,谁先动的手,都拍得一清二楚,我无所谓,拜拜!”
说完,还吊儿郎当的抬起手朝着身后的宋思哲不屑的摆摆手。
已经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宋思哲在我身后大吼:“陆安生!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算是和宋思哲正面冲突了,也算是正式的撕破脸了,反正全校同学都知道了,纵使宋思哲有个好爹,那我还有个好师父呢,谁怕谁啊。
宋思哲,那一拳,就算是你抢走金灿的代价,这一拳之后,我和金灿也就互不相欠了。
不出我所料,一个下午进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去了,老师并没有找我谈话。
看来宋思哲并没有把我们打架的事儿告诉学校。
哼,挺有自知之明还!我把玩着胸前的铜钱,淡淡的笑着,话说回来,已经有段时间没梦到那个白衣服的女子了,心里感觉还有些怪怪的。
看了看红布包着的铜钱,心里总感觉有些异样,说实话,从上了中学开始梦到那个白衣女子,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从刚开的害怕恐惧到后来的慢慢习惯,还有每次她对我的提醒,那些可都是善意的,我对她的感觉,慢慢变得不一般了起来,而且,我一直想要看看她的脸,她却总是不给我机会。
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感觉我现在竟然有些依赖你了,少了你的日子,我心里好失落啊。
我就这样抚摸着我胸前的铜钱不由发起愣来。
“安生!你依赖谁啊,怎么好好的说什么失落了!”
我抬头望望那声音的出处,见晓雅抱着一摞书朝我笑意盈盈走了过来。
这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喜欢粘着我,但是我对她并不感兴趣,现在只是满脑子的那个看不清脸的白衣女子,可是这白衣女子也只是出现在梦中啊,又不会出现在现实里,我可真是精虫上脑了,连个梦里如女鬼的一样的女子都让我有些魂牵梦绕的。
但是,做梦就有机会梦到她,现在已经放学了,我不如早点回家吃饭睡觉,说不定能梦到我有些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我呆呆的收拾好课桌,准备起身离开,一抬头,忽然望见了那张期望的脸。
我怎么忘了,晓雅还在。
我只能礼貌性的笑笑,和晓雅说了再见后便很快的向着家中跑去,就算是横穿马路也在所不惜,只为了早点回家,只为了能在梦中见到她,如果这次真的见到她,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一定要问问,鱼玄机是不是就是她的名字。
可是谁又能想到,我这个马大哈,一心只想着回家,根本没发现我的身后还悄悄跟着一个人。
回到家的我,把手上的几本书随便往沙发上一扔,换了鞋子,拿了一桶泡面泡好,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
在这期间,曲潇潇和小美都有给我打过电话,可是,我的心里感觉被那个没看见过容貌的白衣女子占的满满的,整个人感觉像是中邪了一般,根本谁的电话都不想接。
吃完饭一看,也才六点多,虽说我们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但是也不至于六点多就睡觉,我顺便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一切准备就绪了,我躺在床上,关了灯,默默摸着我胸前的铜钱,心想着,今晚一定要让我见到那个白衣女子呀,一定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白衣女子和胸前的铜钱是脱不了干系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还是毫无睡意,拿起手机来开了我最喜欢的卡农来催我入眠,微信上是曲潇潇给我发来的五条消息。
我正准备点开看的时候,忽的就听见我们家外面有一扇门“嘭”的响了一声,明显是关门的声音。
本来毫无睡意的我,被这一声门响吵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难道是我爸妈回来了,我喊了两声:“爸!妈!你们回来了?”
外面没人回答,我就想着,不会是我又招惹上不干净的了吧,手上不自觉把胸前的铜钱举了起来,以防万一。
还没等我下床,我房间的窗户也“哗啦”响了起来,我下床拉开窗子一看,原来是外面刮风了,看来又要变天下雪了。
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好笑,记得客厅的窗户没关,应该是我爸妈房间的门被风吹得关上了吧。
我安慰自己几句,又躺回了床上,这次,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
天色雾气蒙蒙,我只身前来上次不经意一瞥的那所道观门前,又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天气,道观门外一身白衣似雪的女子,气质出尘,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把秀气的粉色油纸伞,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她油纸伞上滴滴答答个不停。
仿佛是演奏着什么动人的乐曲,我望着这熟悉的背影,不禁大喜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很想你!”
半晌,只听我面前背对着我的白衣女子先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之后如水的声音便从她口中幽幽传来:“小女子名为鱼玄机,还望道长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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