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头回家以后,我赶紧也跑回了家,因为清虚道长走的时候和我说过,自保最重要。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想要我这只阴阳眼和我这百年一遇的阴煞之体呢,若是真让它们取了我的命,恐怕不知道会增加多少年的道行危害无辜的人呢。
我想起来清虚道长还给我留了三张有用的符纸,赶紧翻箱倒柜找了起来,翻了好半天,终于从书包里找到了两张,还有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偏偏丢了,我赶紧翻出了那几天在我老舅家穿的几件衣服,已经都被我妈洗过了,终于在一件外套中找到了已经被揉碎的一团黄纸。
“哎,怎么他妈偏偏把这张符纸弄坏了。”我锤了锤自己脑袋,这么珍贵的东西我竟然都没放好,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快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家人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我奶进来喊我,叫我去宝柱叔家吃酒去,说是一村儿的,有喜事必须去给人家上礼才行。
我也想好了,一定要去看看他家这媳妇儿到底是个什么妖怪,这符能斗得过就斗她一番,斗不过我就跑,反正我不想做个缩头乌龟。
收拾一番就随着我家人一起去了。
到了的时候,宝柱叔家还是热闹非凡,偌大一个院子摆了有十来桌,六孔窑洞里面也都摆了几桌,全是一个村儿的人,说说笑笑的,大伟在一旁和金灿还有几个哥们儿一齐敬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灿是新娘子呢。
唯独不见大伟新娶回来的新媳妇儿,我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就让我家人一行人先入席了。
我就装作参观新房的样子一个人在宝柱叔家到处转悠着,想看看这新娘子到底去哪里了,来到新房窗户前瞅了瞅里面,只有几个小姊妹在玩手机,却不见新娘子。
我就往院子偏僻一侧走,当我快走近院门外茅房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个角落,院里的灯光并没有照过来,黑压压一片。
靠近茅房的地方搭了个两层的鸡窝,只听到宝柱叔家鸡窝里面乱腾腾的,公鸡母鸡像是发了狂一样咕咕叫着,似乎有人个影在鸡窝旁边移动。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这么轻轻一照,就看到鸡窝旁边站着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女人,从后背看,头发是盘起来的样式,她正佝偻着身子往鸡窝里伸着手用力的往外拽着一只母鸡。
我壮着胆子问道:“是婶子么?还是哪个姑姑啊?怎么不进去吃饭啊?”
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在手机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诡异。
这个女人听见我说话并没有回头,而是很讯速从鸡窝中抓出一只母鸡,直接活生生的把鸡脖子喂进自己嘴里了,鸡毛“哗啦”散落了一地,血顺着鸡毛流了下来,这只母鸡还没来得及扑腾两下,就“咕......咕”的轻叫着咽了气。
看到如此瘆人的景象,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也用手握紧了衣服兜里的两张符纸,试问哪个人会穿一身红大晚上跑到宝柱叔家偷鸡吃,这铁定就是大伟的新媳妇没错了,白天就感觉她怪异的很,左眼也很明显的看到了她半边脸的毛,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我想起来清虚道长当时说过,这符遇鬼就一定要贴在鬼门上,但眼前的这个,我真的不确定是妖还是鬼。
反正我也不知道鬼门在哪里,都怪自己当时没问清楚,现在有符都不知道怎么用。
我看过九叔的电影里僵尸贴符咒不是都贴在额前么,一贴就定住了,我只好想先这样试试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瞅准时机就要朝她前额贴上去,刚刚一个箭步上前,谁知道从她身体里忽然冒出大团浓烈的气体,这一团烟雾般的气体还没散开,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奇臭扑鼻而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立刻头晕脑胀,眼花耳鸣,胃里一阵恶心,想要把中午吃的东西也都吐出来。
我赶紧躲到了离她至少十米开外的地方,虽然这令人作呕的气味稍许缓解了些,但胃里仍觉得难受恶心。
“老子竟然中了这畜生的招儿!”
从能够发出这种气味儿来看,这准保是黄皮子没错了。
黄皮子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黄鼠狼,也被人们称为黄皮子,民间唤作“黄大仙”,是五大家仙之一。
从小就听我奶说,这五大家仙是一定要好好供奉的,尤其是在家中佛堂或者祖先像旁供奉齐全,至少福延三代,你的三代子孙都可以得到福佑。尤其是这黄皮子,若是你好好供奉,香火不断,这位“黄二大爷”就会成为你家的保家仙,从你到你家子孙,将会顺顺利利,财源不断。
可反之,这黄皮子也最小气的一位家仙,你若是侵犯了它们,使它们受到一丝的损害,它们就能子子孙孙以妖术对付你们一家,从而进行报复,使你们一家人或者你的子孙后代都受到不同程度灾难的惩罚,更甚祸及三代。
这宝柱叔家忽然出现了一只化作人形的黄皮子,看来是有些年的道行了,来者不善那。
终于等眼前的一团浓烈气体消失殆尽后,我的眼睛才慢慢睁开,因为这黄皮子的屁遁实在是太辣眼睛了,熏的我睁不开眼。
只见一身红衣的新娘子呆呆站在鸡窝旁边,脸正对着我,满脸都是长长的毛,毛茸茸的,她铁青着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嘴里不住的笑着胡言乱语道:“咯咯咯咯咯,这鸡真好吃呀!你吃不吃!我们一起偷鸡吃!咯咯咯咯咯......”
说完便佝偻着自己的身子,扭头回去又伸手在鸡窝里试着想要拽出一只鸡来,嘴里还一直不住地念叨着:“让你吃鸡你还不吃,你不吃鸡我就吃了你......”
说实话,我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毕竟这黄皮子可以化作人形,道行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何况这符纸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也不清楚到底贴在哪里才会起作用。
黄皮子这时又狠狠咬住了一只公鸡的脖子,用力的撕扯着,没几下,这只公鸡已经血肉模糊,黄皮子毛茸茸的脸上沾满了鸡血,满嘴的鸡毛直勾勾盯着我,“咯咯咯咯咯”一直笑个不停,看来鸡血什么的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慌乱中的我随便在衣服兜里抓了一张符纸,对准了黄皮子毛茸茸的脸上就贴了过去。
只听到“吱!吱......吱!”的几声叫,黄皮子的脸上表情越来越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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