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可能明天就会离开。”
我回来只是确认一下老叔在没在墓里,所以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李叔询问道。
“用不用知会屯里的人?”
“不必了,每次回来都折腾大家,现在正是干活的时候,就别让大家分心了。”
“好吧。”
这个时候,李婶和闫思彤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闫思彤围着一个花围裙,脸上带着汗水,端着菜,颇有些小媳妇的样子。
她这幅打扮让我眼前一亮,打量了半晌。
“看什么看,还说尝尝你的手艺,到头来还不是我在做饭。”
“哈哈,思彤的手艺真不错,文涛,你可有福了啊。”
我笑笑。
这顿晚饭吃的相当尽兴。
我没有喝酒,打算今晚就去小叔的阴宅看看。
现在我的心情多少平复下来,不管结果如何,都会接受。
我和闫思彤在李叔李婶暧昧的眼神下,回到了家里。
推开了久违的门。
吱呀一声。
仿佛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
只是炕头再也没有了那道抽着烟锅的身影。
“我听李婶说了,想不到你的身世……”
我笑着摇摇头。
“人活着,就是在承受痛苦的时候,找到快乐。”
“没什么,用我爷的话说,这都是必须要经历的一切。”
我打开灯,屋内的衣柜,家具等设施都没有变化。
“今晚就在这住一宿吧,我去烧抗。”
北方的农村,睡觉前都是要烧炕头的。
闫思彤咬着嘴唇。
“王,王文涛。”
“嗯?”
我身子一怔。
有些古怪的回头看她。
“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我摇摇头。
“不介意啊,不过,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还记得我在永宁墓下跟你说的话吗?”
我想起闫思彤在入门户前的喊声。
但实在是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当时说了什么?”
闫思彤的眼神有些复杂。
似乎有失望,也有释然。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好话不说二遍。”
接着她走到厨房,开始烧炕。
“我来吧。”
“我也能做。”
我看闫思彤倔强的样子,感觉无比古怪。
心想这女人受什么刺激了。
“行,那你先烧着,我出去一趟。”
我在抽屉里找到了手电,还能用。
对着闫思彤说了一句,准备去我老叔的墓看看。
“你早点回来。”
“放心,很快。”
我老叔的墓就在村东头的山坳里。
这是我老叔当初在临死前交代的事情。
那里没有风水可言,就是最寻常的位置。
如果老叔有后代的话。
对后代没什么影响,不会好,也不会坏。
当时我太伤心,所以没有仔细的去想。
事后我想起来的时候,感觉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只是心想。
老叔一辈子给人看事,可能是想死后,不要大费周折了吧。
再说,东方村周围也没有太好的风水宝地。
葬在哪都一样。
对于风水师而言,死后对风水宝地的选择,没有什么禁忌。
没有风水师不能葬在风水宝地的说法。
当我来到山坳的时候,心中计算着位置,来到了老叔的墓地。
虽然这里没什么好风水。
但这处地方被我改变了格局。
除了我王家之人,其他人绝对找不到老叔的墓。
我也是怕老叔被人打扰,才布下此局。
只是当我看到老叔的墓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墓碑里倒歪斜,墓坑出现。
我浑身颤抖,急忙跑上前。
看被挖开的土,显然有些年头了。
这说明,我老叔没死?
他没死?
我没能忍受住心中的欣喜,仰天大笑。
整个山坳中心都回荡着我兴奋的笑声。
但随后,我紧皱眉头。
在四周观看一阵,发现墓地格局并没有改变。
这说明,我老叔是自己从坟地里爬出来的?
因为这个布局只有我王家人才懂。
外人,即便道行在高,奇门遁甲,八卦周易术数在高明。
也绝对进不来。
那么也只有一个原因。
我老叔是自己挖开的墓。
以我老叔的本事,能做到这点并不意外。
只是让我一直都想不通的是。
老叔明明已经气绝身亡了。
死而复生?
而后,按照白清歌的描述,我老叔又加入了那个神秘的组织。
他要做什么?
这一切让我不懂。
我看着倒在一旁的墓碑,上前给收拾起来,就在我拔出墓碑的时候。
下方的坑里竟然有一个长方形盒子。
我好奇的拿了出来。
打开后,里面有一枚敕令。
我神色一怔。
这不是我爷亲自雕刻的敕令。
看上面的气场和雕刻手法,是我老叔的手笔。
而且这枚敕令有很大的限制,准确来说,这枚敕令只有一个作用。
引雷!
没错,引天雷,是我老叔的独门手艺,引雷术。
这道术法我也会,但还达不到我老叔的强度。
用我爷的话说,我老叔的引雷术,可以勾动九霄神雷。
九霄神雷,一道就可以开山裂石。
这枚敕令直接就可以引动神雷。
这让我很是好奇。
看盒子的位置,不太像是不小心遗留下来的。
应该是我老叔故意留下的。
留给我吗?
我沉思半晌,把墓碑搬到了棺材里,接着深吸一口气。
站在坑前沉默半晌,这才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说。
我老叔活着,这就是天大的喜事。
至于他会不会害我,我一点都不担心。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我,唯独我老叔和我爷,不会。
永远不会。
三年前他虽然出现在了蓉城。
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去寻找闫思彤这位贵人。
肯定是巧合。
三年后我破局,等于间接的破了我老叔的局。
想到这里,我翘着嘴角。
“老叔啊老叔,想不到咱们叔侄竟然来了一场隔空对局。”
“等我找到了你,非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哈哈。”
仿佛看到了我老叔郁闷的样子,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活着!
活着就好!
就在我回去的路上。
手机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突兀的刺耳。
我一看是闫思彤的电话,接了起来。
还没等我问。
闫思彤就传来了一道尖叫声。
“王文涛,你快回来。”
“刚才,刚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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