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明笑道:“爸,我知道了。”
龙裔明一边用力挥手,一边喊道:“大哥,有空常回家看看。”
一众佣人家仆纷纷倒地,心里盘算着还要不要继续在这儿干下去。
“妖孽哪里逃!”
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响起,通玄子手执半截桃木剑,刷了几个漂亮的花招,一脸威严扫视大厅。
当他看到地上的尸体时,顿时松了口气。
“怪不得刚才贫道梦到金光闪烁,天神降临,想必是祖师爷护佑,附身于我,让我降服了这邪魔。”
半晌之后,他才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
龙裔明睁着天真的大眼睛,说:“道长,刚才是陆大师救了我们,我救你的那张符也是陆大师给我的,算起来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通玄子一脸质疑地看着陆南,显然不信他有这种能力,不过看到周围人的眼神之后,他又不得不信。
“哼,刚才若不是被邪魔偷袭,晕倒在地,哪轮得到他这小辈出风头。”
通玄子红着脸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拂袖而去,分分钟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没过多久,一辆警车来到了龙家别墅,毕竟死了人,这么大的事儿想要跳过警方处理还是不现实的。
陆南和龙家别墅里的所有人都被带到警察局,问询,录口供,完事儿都放回来了,因为所有人口径全部一致,都说是龙家别墅闹鬼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见到了鬼,但是陆南施法时的异象他们都看到了。
准确来说,他们是看到陆南和变成鬼的龙裔光打斗,然后龙裔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
这么一来,警察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陆南。
审讯室里,梁若男细致地翻看着手中的笔录,眉头越皱越深。
陆南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梁若男,问道:“警察姐姐,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梁若男冷笑一声,将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放在桌上。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行凶时使用的凶器。”
陆南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警察姐姐,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四次了,这叫法器,不是什么凶器。”
梁若男一拍桌子,道:“还敢狡辩。这把凶器上面,明明沾着死者的血液,你还想抵赖?”
陆南道:“这是因为死者被妖邪附体,我如果不动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梁若男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道:“所以说,你承认是你杀了龙裔光?”
陆南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不得不再次解释。
“在我攻击龙裔光之前,他已经死了,这一点你们的法医应该知道。”
梁若男咬了咬嘴唇,陆南说的她也知道,从法医的验尸报告上看,龙裔光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尸体没有腐烂。
紧接着,梁若男将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这张卡你认识吗?”
陆南叹了口气,说:“当然认识,龙瑞林给我银行卡的时候,你刚好冲进来,然后卡就被你没收了,顺便还给我带了副闪亮亮的不锈钢镯子。”
“龙瑞林为什么要给你钱?”
“因为我帮他驱邪,这是他给我的报酬。”陆南第四次回答这个问题。
梁若男冷哼一声,问:“是不是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所以即便你杀了他的儿子,他也不得不拿钱堵住你的嘴。”
“警察姐姐,我真是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如果你的脑子有你的胸一半大,你就不会问这些问题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陆南在审讯室里待了三个小时,来来回回一直在回答这几个问题,不断打消梁若男提出的,各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质疑。
噗!
坐在梁若男旁边的吴小兵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在梁若男刀子一样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啪!
梁若男一拍桌子,柳眉一竖,斥道。
“注意你的言辞,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随便调查一下就知道,我今天是第一次去龙家,在这之前跟他们没有任何交集。我没有杀人动机,你们也没有证据,你干嘛非要跟我胡搅蛮缠过不去?”
梁若男也知道自己现在有点胡搅蛮缠,可她的心里头憋着一口气。
从小到大,梁若男都很聪明,很努力,也很漂亮。
正是因为她的漂亮,让别人往往会忽视她的聪明和努力,认为她只是一个花瓶。
于是她加倍的努力,变得更加优秀,希望摆脱这个称谓。
大学毕业到了警局,她一直是局里的颜值担当,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能力。
这一次,总算有个机会证明自己,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案子破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案子一到手,居然成了一桩玄案,说什么闹鬼了。
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所谓的闹鬼不过是作案者为了掩盖事实,给案件披上了一层荒唐的外衣。
吴小兵凑到梁若男耳边,低声道:“师姐,差不多得了,再不放人,胡队那边就没法交代了。”
梁若男攥紧了拳头,皱着眉头看向陆南。
“我一定会抓到你作案的证据,你跑不了的!”
陆南掏了掏耳朵,笑道。
“随时恭候。”
从警察局里出来之后,陆南看了看手机,有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方晴打来的。
陆南回拨过去,电话里传来了方晴的哭声。
“陆南,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发生什么事了?”陆南连忙问道。
方晴哽咽着说不出话,最后告诉陆南她在中心医院。
当陆南赶到医院的时候,方晴正坐在抢救室的门外,身上脸上全是血,脸色苍白憔悴,眼圈肿得像核桃一样。
陆南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方晴哽咽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南。
王春梅的店这几天一直在装修,为了省钱,她不得不亲自上阵。
下午干活的时候,她脚下没站稳,从两米高的脚手架上摔落,脑袋正好落在砂轮机上,当时就昏迷不醒。
方晴抓着陆南的胳膊,声音颤抖着道。
“陆南,你说我妈妈会不会死?”
陆南看了看抢救室的大门,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别想太多,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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