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不说阴阳秘术的神奇及诡异,我还好点,见怪了太多违反科学常理得事物出现,对此基本没什么感觉了。但大娘不同啊,其估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场景,正瞪大眼睛捂着嘴努力使自己别发出声来。
“大姐,刚才我施法与你们姜家的祖先交流过了。姜大哥确实是被人放了蛊,而非中邪撞鬼。至于放蛊之人是谁,他们不清楚,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黄大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刚才施法的时候太花费精力还是昨晚整晚没睡的缘故,其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的疲倦。
“那有没有办法解决呢?”
闻言,大娘也是轻呼了口气。既然能够找到病因之所在,那么对症下药的几率不就高了很多嘛。
“放心吧。大娘,我一定会将大伯给根治的。”
这大娘见到黄大仙离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想要出声询问黄大仙,结果被我给阻止了。
从背包中取出今早就准备好的解蛊三宝,雄黄、蒜子、菖蒲尽数拿了出来。
“大娘,你把这三样东西与水中火煎熬,一个小时后拿其汁液给大叔服食。不出多时,就可以根治了。”
“好叻。”
大娘从我手中接过解蛊三宝兴奋地离开了房间,谁让咱夸下海口说这东西可以根治大伯所中之蛊呢。眼看这能够可以将她困扰了多日的难事给解决了,不高兴才怪呢。
要说这农村家庭少了个男人就等于少去了主要经济来源,尽管女人也能赚钱养家,但有男人的家庭多半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尤其农村更为明显,随便你去哪个村庄,基本都是老少妇孺在家,基本看不见年轻男子的身影。
就拿大娘的情况来说,其屋檐下的几十包稻谷,没有个男人帮忙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其拉出外头晒,且日落后将其收好运回家。这其中花费的力气,一个女人很难抗的下来。
待大娘走后,我欺身向前,来到了大伯的跟前。并没有因为那令人反感的异味而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反而是轻声得跟大伯交谈着:“大伯,我呢,是黄大仙的徒弟,相信您也看到了。为您解蛊的人就是我,所以我想在您的身体上检查一下,不知道您介意不?”
尽管大伯已经被蛊术折磨的已经浑身无力,连开口都很难,但其还可以勉强的做出摇头亦或点头这些简单的动作。
故此,见到大伯对我轻微点了点头。我小心地挽起了其裤管,查看其整只脚。像大叔所中的疳蛊,乃是以剧毒之蛇身上的肉埋在地中辅以蛇血加以配方,慢慢培养出蛇虫,然后放蛊人就会将蛊虫放进食物中给被下蛊之人服食。亦或者,将蛊虫直接扔在路上,待路人从其身旁经过时,蛊虫会自动钻入路人体内。
而根据大娘的描述,大伯与人争吵后回到家中没多久就发作。多半是放蛊人将蛊虫放到了大伯回家时的道路之上,所以我才猜测蛊眼应该是在大伯的脚附近。
很可惜,我的眼睛尽管有着正常人的视力,但是依然没能从大伯的脚上发现什么。主要是大伯脚上的腿毛厚了点,基本挡住了那些皮肤,除了毛孔啥也看不到。
对此,我无可奈何。只能等待大娘将汁液熬好再说了。
期间黄大仙也有回来查看过,并询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将眼下的情况与黄大仙一说,黄大仙便让我自己做决定就好,然后又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大娘终于是将汁液熬好,并端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雄黄、蒜子、菖蒲三种东西加水熬成汁液后,那气味很不好闻,加之颜色很不溜秋的,一点都不像中草药熬成汁液的那种黄褐色。我估摸着那味道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大伯整张脸都快成苦瓜状了。假如这汁液不是能够解他的蛊,估计其打死也不会喝。还好,有大娘在,几乎是灌着似得,逼着大伯将汁液尽数喝光,哪怕是碗中仅剩一滴,也没有被错过。
“大娘,您赶快去找个不要的脸盆或者木桶来。”眼见大伯喝完解蛊三宝的汁液后,我立即是对大娘吩咐道:“大伯喝完这些东西后,应该很快就会呕吐。”
“啊?”大娘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听我那么一说后,这才小跑着在屋子里拿出了一个脸盆。
很巧的是,这个时候,大伯面露痛苦状,嘴巴张的大大的,从其喉咙处发出呃呃的声音。
“快快。大伯要吐了。大娘,快拿脸盆过去接着。”
见状,我急忙是让大娘将脸盆凑过去,接住大伯的呕吐物。大娘一看就是平时经常下地得主,这身手还是挺敏捷的,端着脸盆小跑着就来到了大伯跟前。
没一会儿,大伯就开始干呕了起来。然后就是从其嘴中吐出了一些黑不溜秋得汁液,我知道那些都是解蛊三宝熬成的汁液。紧接着,从大伯嘴中吐出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昨晚吃的东西也有今早吃的,以及喝的解蛊三宝熬成的汁液。
大伯足足吐了五分钟左右,一个脸盆都快装了一大半,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胃竟能够装得下那么多的东西。
这个时候,黄大仙从外头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黄大仙。没什么。就是我依照解蛊配方,让大娘将其熬成汁液给大伯服食,然后就成这样了。其实那个配方就是一个洗胃排毒的作用,让服食之人将体内的食物及其毒素随着呕吐物一同排出体内。”
黄大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副老手的样子。
其实解蛊说简单也简单,下蛊之人想要害人就必须得把具有剧毒的蛊虫想方设法放进被放蛊之人的体内,只有这样,蛊虫才能在被放蛊之人瞎折腾。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中蛊也就等于是中毒一般。只要将毒素想方设法从体内排出就算成功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