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笑的看着老孙头,心想我这师傅,是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果然,就见老孙头微笑着询问道:“正经,你为什么会在此地?”
“表舅,原来您是道门高真啊!”这时,一直闷声不响的柳喜,突然激动地拉住师傅的手,说道:“表舅,翠翠死的……死的好冤枉……不过贾道长一直留在家里为其超度亡魂,希望翠翠的亡魂能够早一些解脱,真是多亏了贾道长啊……”
一旁的贾正经的闻言,脸色不免变了变,诧异地问道:“师叔祖,这柳喜为何称您老为表舅?”
“一表七分亲,我乐意是王翠翠的表舅,我乐意听人家叫老子我表舅,你管得着么?!”师傅劈头盖脸地训了贾正经一顿,直把他说得面红耳赤。
“呵呵!师叔祖的脾气一点都没改,还是如此的咄咄逼人,潇洒随意,那倒不是,如果那王翠翠真是师叔祖您的表外甥女,这柳喜一家上辈子可是烧了高香喽!”
贾正经阴阳怪气地说道,随即又假笑着解释:“要知道师叔祖您的表外甥女王翠翠,曾经柳喜妻,呵呵,但她这人啊……”
“她怎么样?直说无妨!”师傅吹了吹胡子,冷声怒道。
“呃……那好吧,请恕晚辈不敬之罪,王翠翠临死时,却是没有穿半件衣服,躺在柳家沟本村村北头的光棍刘瘸子的院子里,这……这清白一事,就很难说清了……”贾正经恭敬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咚。”
未曾想,师傅上前就是一个爆栗,打得贾正经浑身抽搐,脸色莫名一寒,但还是很快恢复正常……
“师叔祖教训的是,晚辈说话有失分寸!”
“废话,你明里暗里不就是我的那表外甥女偷汉子吗,着实该打!”
师傅冷声骂了贾正经一顿,转而向堂屋内看去,左右看了两眼,莫名地停留在两边的窗户上。
只见那窗户上,却是贴着……
“正经啊!”老孙头转身向贾正经喊道。
待贾正经走上前,老孙头抬起手指着那,一脸地诧异地询问:“你既然在做超度法事,却为何在窗户上以及这房门上面,皆是贴着镇魂符,怎么?难道你一边为王翠翠超度,一边却又在防着她的冤魂上门!”
“这……”贾正经浑身颤了颤,当即嘴角抽了抽,“师叔祖,小侄也是念及王翠翠是凶死,故而……故而……”
“你怎么知道王翠翠是凶死?!”老孙头突然盯着贾正经,吹了吹胡子,怒道:“难道我的表外甥女生活不幸福?”
“呜呜呜……表舅,我们夫妻二人情深似海,结婚后四个月翠翠就怀有身孕,一家人其乐融融,如何不得幸福啊……”听到这里,柳喜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的表外甥女与左邻右舍结仇了?!”
老孙头皱起眉头,缓缓扫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而此时,柳喜家的院墙外,已然围满了柳家沟的村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几乎将柳喜家团团包围起来,明显就是听到有人来看望柳家,过来看热闹的。
老孙头就是巧中这个档口,故意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翠翠平日里尊老爱幼,与四邻和睦,还是很善良贤惠的……”
另一人也忍不住接话:“是啊是啊!不但如此,她还孝敬公婆,这些,我们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说起来,我们家还真不太相信翠翠会是那样的女人,唉!”
“柳喜娶了个好媳妇,要怪就怪那刘瘸子,不该把柳喜好端端的家给毁了啊……”
“对对对……”
村民们一时众说纷纭,却都是说王翠翠的好,几乎一致认为那刘瘸子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谢谢,谢谢大伙儿的理解……呜呜呜……”柳喜转身向村民们跪下,哽咽着说道。
或许是被柳喜的话深深感动,村民们纷纷走进院子,倒是有一对老夫妻,眼睛红肿地走上前,将柳喜搀扶起来,看他们的样貌,与柳喜略有神似,想必就是柳喜的父母亲了。
“别说了,大家都别说了!都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要脸面不要儿媳妇,翠翠的确是好儿媳妇啊……”
柳母冲进堂屋,趴在草席上王翠翠的尸体前,失声痛哭。
“这就有意思了!村民们情深意重,我的表外甥女又是善良贤惠,生活幸福,并与人无任何仇怨,正经啊,你何以认为我的表外甥女就是凶死呢?!”
老孙头一把抓住贾正经的衣领,几乎将其提了起来质问,直把贾正经吓得脸色惨白。
或许他对老孙头那“疯老道”的名号早有耳闻,故而只有挣扎,却无半点不敬。
“师叔祖师叔祖……您老不要激动,此事就算是晚辈说错了……”待贾正经急急忙忙求饶之后,老孙头一把将其推开。
贾正经当即揉了揉脖子,低声嘀咕道:“又不管我的事,疯老头儿下手还挺狠,若非碍于父亲的面子,我才不买你的账!”
“嗯?”
师傅猛地瞪了贾正经一眼,吓得贾正经当即尴尬地笑了笑,紧接着,师傅又说道:“我的表外甥女现在何处?!”
“表舅,翠翠就在堂屋地上躺着呢……”柳喜抹了把泪,随手指了指堂屋内的地面,哽咽道。
“嗯。”
师傅恍悟一下,转身走进了堂屋,而此时,我已然身在堂屋之中,对于王翠翠的尸体,上下打量一番,看她的容貌,的确与梦中所见的柳王氏,一模一样。
如此,正是她的冤魂找到到我,但我心中仍旧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王翠翠为什么单单找到我,却是不找修行更高的高道奇人?
“师傅,她手指甲发黑,皮肤干枯,肌肉萎缩,看来临死前一定服用了致命剧毒!”我将自己简单检查后的结果向师傅一一说明。
“亲家婆,将我表外甥女的鞋子脱掉,我要亲自检查我表外甥女的死因。”
师傅说起表外甥女这个称谓时,竟是装出了一副哭腔,直把柳母说得惊慌失措。
“亲家表舅,都是我们两个老不死没用,没看好翠翠,害的她遭人毒手……呜呜呜……”柳母一边自责,一边将王翠翠的鞋子脱掉,并把上面的裹脚布也一层层的解开。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