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笑了笑,轻声安慰道:“大孙女,就是您的贴心小棉袄,多好啊!”
“好什么好!”
她却不乐意地说:“你这年轻人啊,不懂,在村里,家中没男丁,是会被街坊四邻笑话的啊!”
一边说着,她转过身,垂头丧气往后走。
看不出啊,在这个小村里,“重男轻女”的观念竟然这么重。
得,这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投宿的房客而已。
少管闲事,是不给自己惹麻烦的重要手段之一。
吃过晚饭,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
我躺在床上,就听外边有人窃窃私语,还伴随着铁锹铲土的声音。
他们声音不大,但我的房间正对着后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哇……”
突然,就听孩子哭了一声,但这声音一出,立马就停止了。
好像……好像这孩子一哭就被人捂住了嘴似的。
挖土的声音,孩子的哭声,人们窃窃私语。
这声音加在一起,不禁让人细思极恐。
难道这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要将自己的孙女活埋吗?
不行,这事儿我得管!
……
第470章 可怕的民间传说
一边想着,我连忙翻身从床上起来,继而凑到窗边,将窗帘挑开一个小缝,扒着窗台往外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见院子中站着房东老太太,还有一个年轻人,估计是她儿子。
老太太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用手捂着婴儿的嘴。
她儿子则是手攥铁锹,正在小心翼翼地挖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闹出动静。
可他也挖出了一个小坑,埋一个婴儿,简直绰绰有余。
奶奶的,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毒手,这是多狠的心啊!
不行,这事儿我得管,既然遇上了,我就得管,不然的话,有悖于江湖人的道义!
一边想着,我不顾穿衣服,直接将窗户拉开,飞身形跳了出去。
“呔!”
我一声大喊,抬手指着两个人,怒目圆瞪。
“你们要干什么,对一个婴儿下毒手,还是人吗?重男轻女的观念难道就这么重吗?”
“啊?”
俩人却懵了,一个个板起脸看向我,眼神中带着迷茫。
我低头再一看,在那个小坑边上,竟然还放着一坛酒……这是怎么个茬儿?
“哟,年轻人!”
房东老太太笑了笑,疑惑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吵到你睡觉了吧?”
“啊……”
我微微点头,咽了几下口水,又问:“您二位,这是在干什么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旁边的年轻人看看我,看看坑,又看看老太太怀中抱着的婴儿。
“不是的,不是的!”
他比较聪明,很快就分析出了我的疑虑,于是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吧,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凡是孩子出生,当爸爸的就要为她埋上一坛酒……您不会以为……”
“啊?”
我不禁后退两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人家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他们要埋婴儿,真是我神经过敏了。
“那你们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啊?”我紧跟着问到。
“这不是天晚了嘛!”
年轻人继续说:“按理说,都是孩子出生埋酒,可我下班晚啊,只能晚上埋,怕吵醒你们几个房客,所以我们才轻手轻脚的呀!”
“好吧,不好意思啊!”
我无奈一笑,冲他们鞠了个躬,没想到自己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哈,行吧!”
年轻人点点头,尬笑了两下。
不得不说,这场面的确是有点尴尬,让人浑身不自在。
“行啦,行啦!”
老太太抖擞两下手,急火火地说:“赶紧把这酒埋上,然后去门口挂红缎子,摆上贡品和香炉,不然的话,错过时辰刘生就该来了?”
“好,好!”
年轻人应了一声,赶忙把酒坛子放进坑里。
我一看,酒坛子顶上封了黄泥,黄泥上还印着一双小脚印。
估计他们抱孩子出来,就输为了印这双脚印,没什么别的意思。
奶奶的,吓我一跳,这叫什么事儿啊!
“好,快去,快去摆供桌,不然刘生来了就坏了!”
老太太见土埋好了,立马又急火火地说到。
我却十分疑惑,虽说对这边的风土人情不熟悉,可听得出这“刘生”,是他们这边供奉的一种东西。
而且老太太刚才说了,每家每户生完孩子之后,都必须烧香摆贡。
难道贡刘生是他们这边生孩子之后的习俗?
再者说了,我听着音是“刘生”,没准这俩字是“流生”,这意思就是生孩子啊!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我就看看热闹吧!
就见这年轻人急火火往外跑,弄了一张折叠桌,摆在他们家正门口,就是靠着公路的那边。
之后,他又摆上水果、点心、烧鸡之类的贡品,最后弄好香炉,插好蜡烛,手执三炷香,四面八方轮圈拜了一遍,之后将三炷香插在香炉之上。
可就在这时,忽听“咔嚓”一声,折叠桌突然垮了……
估计是东西放的太多,小桌子有点支撑不住。
可老太太一下就蹿儿了,神情十分激动。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啥事都办不好啊!”
她对儿子一通指责,继而赶忙收拾。
可就在这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闹钟。
“哎呀,完蛋了,完蛋了!”
她抖擞着苍老的双手,两眼突然变得呆滞,一连倒吸几口凉气。
“坏了,坏了啊:”
她嘴里一直念叨这些很丧气的词,仿佛大祸将至似的。
我在一旁看着,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
这老太太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好像在发癫一般。
“完了,全完了,刘生一来,我孙女就好不了啊!”
老太太哭喊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听她这口风儿,刘生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而且觉得事情很邪性,我似乎又不得不管。
奶奶的,今儿又得给自己找事儿!
一边自嘲,我走上前去,双手将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
老太太却仍是哭闹不止,她儿子在旁边,一脸茫然。
“大妈啊,到底怎么回事,您这么大岁数了,哭什么啊?”我压低声音,关切地冲她问到。
“你不知道啊!”
老太太抹抹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刘生,刘生……必须给他上供,不然的话,他会吸走新生儿的灵魂啊!”
“啥?还有这种事?”我难以置信地问到。
这事儿一听,就觉得十分玄乎,现在是相信科学的时代了,老太太的思想够落后的啊!
当然了,虽说我是个出马先生,但是我所经手的事情,都是偶然发生的。
可她说的这个,更像是一个无趣的民间传说,不可能存在!
“那您跟我讲讲吧……没准儿……”
我想说没准儿我能帮她,又怕她不相信我的能力,觉得我存心逗闷子,所以话只说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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