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东磊眼疾手快,虽说跟王老道较劲,但也不忍他摔在地上啊。
说时迟,那时快,徐东磊飞身形上前,伸出双手将王老道抱在了怀里。
嗬……还是个公主抱。
两个半大老头在这玩公主抱,这画面可真tm辣眼睛!
“你好,这位门官!”
徐东磊一笑,说的话很客气。
“门官”就是对看门人的敬称,这么说话就很有礼貌,要是上来就喊“看门的”,人家肯定不乐意,狗才看门呢,看门人就得叫门官!
“哎,您好!”
男子倒也客气,估计不是王老道把他惹急了,他也不会动手。
徐东磊又是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到这里来,实在是有事相商,我与孔老板也不认识,初次拜访,还望你通融一下!”
“这……”
男子犹豫了一下,缓缓说:“您知道,我就是管看门的,拿的是人家的工资,就得为人家办事啊,再说了,我们孔老板的门,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啊!”
一边说着,他挑起大拇指,似乎一谈起孔老板,他还挺骄傲的。
殊不知这位孔老板是何许人,但从这个看门人的口中,我就听出了不简单。
“哎呀,就当咱们交个朋友,山不转水转,人不亲艺亲,就刚才你那一下子,我就看出你是个练武之人,我也练武啊,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武字!”
徐东磊一边说着,就把王老道又放回了轮椅上。
男子一听这话,不禁一笑,面露难色。
“甭跟他废话,我就得进去!”
王老道一声大喊,趁着男子不注意,立马就从轮椅上挺起身,顺着鞋篓里掏出一张定人符,“啪”一下就贴在了对方额头上。
男子立马就不能动了,王老道倒颇为得意。
徐东磊却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出两个字:“下作!”
“你管我上作下作,能进去不就行了嘛!”王老道瞪着眼睛狡辩。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绕开门口的大汉,在王老道的带领下进入别墅。
一进门,王老道就连声大喊。
“老孔,孔老板啊,你人呢,出来啊!”
“哟,这不是王道长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随着这句话,一位精瘦的驼背老头缓缓走下楼梯。
这老头,弯腰驼背,脊椎往下弯曲将近九十度,所以无法判断他的身高。
但他躯干和四肢都十分干瘦,好像大螳螂似的。
不过,别看他身子弯,气场却很正,一步步往下走,他表情严肃,微露笑容,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哟呵,您这石碑还驮着呢?”王老道一见他,立马横着鼻子说到。
这话可是在骂人啊,这意思就是人家老头驼背,是因为背上驮着石碑。
什么东西驮石碑啊?王八才驮石碑呢!
对方也听出王老道话中带刺,不过没计较,而是呵呵一笑。
想来,他们之间应该是多少有点小交情,所以才能开这种类似于人身攻击的玩笑。
“王道长,先别说我啊,您怎么,几天不见,提新车了啊?”老头指着王老道的轮椅说到。
“对啊!”
王老道倒是脸皮厚,非但没反驳,反倒借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他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我这才知道,这位驼背的老人家不是旁人,正是国都城里典当一行的魁首人物——孔泽渡。
不管是江湖道的人,还是倒腾文玩古玩、金银玉器的,或是文化学者,应该没人不知道“当行孔家”。
因为他们家是开典当行的,好多值钱的珍宝都要从他这过过手。
所以说,孔家在国都乃至全国,都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各位快请坐!”
孔老头把我们让进客厅,让佣人招待茶水点心。
还没落座,王老道就不乐意了。
“孔老板,我看您刚才是从楼上下来的,现在却要把我们让在楼下,难道说,您楼上有贵客,或是您金屋藏娇了啊?”他撇着大嘴说到,显得十分失礼。
我身为晚辈,当着外人面我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徐东磊,脸上明显有点挂不住,不禁拉了拉王老道的衣襟。
“哈,贤弟啊,你大晚上跑过来,应该不是来跟我斗咳嗽儿的吧?”孔老头笑着发问。
“不假!”
王老道叹气道:“孔大哥啊,我对不起你啊!”
我没想到,王老道竟然先把他接秦协的委托,指使金铁霖偷东西的事情全盘抖搂出来,之后又一个劲儿给孔老头道歉,表现得十分夸张。
孔老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气得他大驼背都直哆嗦,但碍于王老道的认错态度,他又不好发作。
“现在雕像回来了吧?”王老道边哭边问。
“回来了!”孔老头尴尬地回答。
王老道这才点点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猛地直起腰板。
“雕像回来是好事,可你请的高人有点不讲究,拘走了亲大白话他闺女的一道魂儿,这你也得给我个说法吧?”
“啊?”
孔老头一时语塞,估计是不知道其中这些事情。
可就在这时候,就听楼梯上一声大喊:“魂儿是我拘的,算是给你们点颜色瞧瞧,有什么话,你冲我说啊!”
这声音,不阴不阳,甚至有点不男不女。
我抬头一看……
嗬……
这是哪来的奇葩?!
第187章 “娘炮”道长
“你们偷东西还有理了?没打你们小嘎巴儿的就不错了!”
楼梯上站着的人,声音不男不女,说的话也十分难听。
我抬起头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心说,这tm哪找来的奇葩?
这人,也是个干瘦的老头,满头都是白发,颏下长满银髯。
看他这脸,估计得有个七八十岁了,倒是有一种“一代宗师”的感觉。
可是再往下看就不行了,他身穿红布大花袄,下身是绿布小花裤子,浓浓的一股“东北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家里旧褥套子拆了,拼凑成了这身衣服呢。
这身行头,跟他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紧接着,他又要说话,可是还没张嘴,就先翘起兰花指一通比划。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王敬贤嘛,旁边是徐东磊,两个二五眼的家伙!”
说着,他顺着楼梯缓缓往下走,一步三摇,好像个走秀的模特。
一张老脸,配上这身衣服,再配上他销魂的走姿,看的我着实反胃,太恶心啦!
“哎,你是?”
徐东磊从沙发上缓缓起身,王老道也冲那老头仔细打量。
我一看他们反应都比较大,干脆我也起来吧,免得失了礼数。
就这样,我拉着楚若菲站起来,金铁霖倒是没有啥眼力见,仍然自顾自欣赏墙上挂着的油画。
“小孩儿,不认识我?”
老头走过来,说话语气十分轻蔑,
听得出,他辈分应该比较高,不然的话,张嘴闭嘴管徐东磊他们叫小孩儿,后者早就该蹿儿了。
“你是……独一道长?”
还得说是王老道眼尖,打量了一下,就把这老头给认出来了。
老头一听这话,似乎比较满意,不禁挺直了腰板,高抬头颅,表现得还挺骄傲。
王老道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您,您还出山呢?”
“就是啊,哈哈……”
徐东磊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想不到他竟然能跟王老道找到相同的笑点。
“不是,你们笑什么啊?”我好奇地问到。
“哎呦喂,有理,你不知道!”
王老道边笑边解释说:“他啊,叫独一道长,结果后来……”
话说到一半,他立马停止,紧接着压低声音说:“具体的等咱回去了我再跟你讲吧,先不说了!”
话音落下,他恢复正常,我却觉得莫名其妙。
独一道长,这名字有什么可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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