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
“就让人家给宰了啊!”
一边说着,他竟然号啕大哭,不过怨灵是没有眼泪的,所以他只能“干打雷不下雨”。
我们几个在边上看着,尴尬劲儿就别提了。
“唉,你也知道,凡是怨灵,皆因为一口怨气,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怨气打哪来吗?”他收起哭声,认真地冲我们问到。
我回头看了看大家,他们纷纷摇头。
我也跟着摇摇头,无奈道:“我还真不大想知道……”
“不行!”
怨灵却蹿儿了,气急败坏地说:“杀我可以,必须听我说完,必须听!”
没想到,他竟然在地上耍赖,被一堆内裤包裹着,竟然还满地打起滚儿来了。
“行啦,你别在这撒泼,不就是讲故事嘛,快点讲!”
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实在不像样,我无奈地说到。
怨灵一听我这话,方才止住动作,撇起大嘴,躺在地上看着我们,时不时还抽搭两下。
“那是在千余年前啊~”
他说自己叫欧阳野,生在千余年前的乱世之中。
那时候,国中上下,不少路诸侯扯旗造反,起兵直逼都城。
他的父亲,乃是一方郡守,官不大,但是手上也有点兵权。
在乱世之中,老爷子也招兵买马,组织了一队武装势力,打算和起义军联盟,共同打进都城。
可理想目标还没实现,老爷子就病故了。
父亲死后,欧阳野即位,他是个张扬的人,当惯了纨绔子弟,还十分好大喜功。
所以,还没出兵,还没有战绩,他就先给自己建立了一个国号,就是他之前说的“大完国”。
而他呢,则是以“大完天子”自居。
除此之外,他还把自己家里改的像皇宫一样,在民间召了许多秀女,全都封成自己的各路嫔妃。
毕竟他也是家大业大,家里房子多,所以就给自己招募了“三宫六院”。
一切准备妥当,他顺利“登基”。
说是“登基”,无非就是让手下人给自己操持了一个小仪式。
登基后,他理想很宏大,以郡为国,准备南征北战。
却没想到,一共当了三天所谓的“皇上”。
治国方针没来得及实施,周边各国没来得及征战,甚至连刚招的嫔妃都没来得及宠幸,他就被手下的两个人给宰了。
当时,手下两个人,一个军衔为兵马大元帅,另一个是大将军。
两个人跟他一起喝酒,趁他喝多了,直接就杀了他,一点都没留情。
杀了他之后,这俩人还用锋利的小刀将他肢解,尸体碎块全都装进了那个青瓷大瓮中。
之后,两个人带着青瓷大瓮,找到敌对势力邀功请赏。
刚好,敌对势力中,有一个有点道行的法师。
法师知道他被肢解,还放在了瓷坛里,唯恐他以后修成怨灵,于是就施法,写符,用了好几道工序,把坛子封的死死的,深埋在地下。
就这样,他一直被封在坛子里,独自忍受地下的阴暗潮湿,不能轮回转世,一过就是千年。
直到半年前,青瓷大瓮被挖出,流到市面上,最终,他进了魏家。
“本来我没想害人!”
他沉着脸,委屈巴巴地说:“甚至来说,我可以一直附在坛子上,继续修炼,超过仙体之后,就能够修成正果,堕入轮回。”
“那你为什么要现身害人?”我皱着眉头问到。
“只因为……”
“因为贪图美色?你这个流氓!”
一边说着,我又忍不住用鸡血呲他。
“啊,不是啊,疼!”
他慌忙解释道:“不是因为贪图美色啊,而是魏厨师做饭太香了!”
“后来我一查才知道,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御厨,我一想,这不刚好对我的身份嘛!”
他委屈巴巴地又说:“所以我就决定留在这地方,天天吃他做的饭!”
“那你调戏人家女儿是怎么回事?”柳毅在一旁攥着拳头问到。
“我……我……”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那不是吃饱了嘛……古人云,饱暖……思……”
“思你奶奶的孙子!”
柳毅气不过,从我手中抢过呲水枪,朝他脸上射去。
“嘿,啊……别打脸……”
疼得他在地上拼命挣扎,可这内裤网真的很结实,任他怎么动都没有坏。
“说完了吧!”
我蹲下身,瞪起眼睛问到。
“说完了!”他紧张地连咽几下口水。
“不过,我能不能……你能不能饶我一次?”他苦着脸冲我问到。
“凭什么?”
我指着自己肩上的伤,冲他反问:“昨天你不是打的很欢实嘛,看我这大口子!”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连连求饶道:“这样,你别把我打散,我能对你有好处,我为你马首是瞻!”
听完他这话,我用力摇摇头。
“得了吧,一个想自己当皇上的人,会唯我马首是瞻?”
“你相信我,我还有,还有宝藏,我带你去找宝藏,以后你就是我老大,行吗?”
他一边紧张地说着话,一边像蛆一样往后蠕动。
说实在的,我是个心软的人,看他服软了,我还真不忍心下杀手。
可是一想到这家伙实力强悍,性格又古怪,万一哪天报复我,我可承受不住。
“算了!”
想了良久,我打定主意。
一听“算了”,楚若霏他们表情诧异,而地上的怨灵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不是!”
我连忙解释道:“我是说,算了,不听他讲这些了,直接下手吧!”
“哎,你不讲究啊!”
怨灵大惊失色,匆忙大喊。
柳毅则是一笑,准备喷火。
可就在这时,耳边听得一位老者大喊。
“孙子们,先别动手!”
第178章 王老道病危
“孙子,且慢动手!”
我一听这声音,不是我爷爷。
哦……一定是柳毅的爷爷,也就是老柳仙儿。
毕竟是柳毅要烧这个怨灵,所以他爷爷就出来劝,这才喊的孙子。
“你爷爷?”我往身后看了看,继而朝柳毅问到。
“什么我爷爷,你爷爷!”他板着脸故意说到。
“不是……到底谁爷爷?”
我诧异地问到,转身看向灰子衿和楚若霏。
两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纷纷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怎么,不记得我这糟老头子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位身穿潮牌的白髯老者,猛地从灌木丛里蹿出来,继而呲出满嘴大黄牙,冲着我们笑。
“哟,您不是……”
我一笑,激动地说:“您不是司徒老前辈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老朽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哪都有可能出现!”
一边说着,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咕嘟嘟”往肚子里一通猛灌。
他非是旁人,正是残碑门的负责人司徒白。
我脖子上挂的这个金碑挂坠,就是他送给我的。
因为当时我爷爷与他徒弟段天南斗法,段天南是个比较下作的人,很会耍手段,可唯独敬畏自己的师父司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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