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呲牙咧嘴一笑,伸手搂了下我的肩膀。
但人家说得没毛病,倘若明早瓷器和虬都没再到那些人的家中,那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完全有资格领酬劳。
既然如此,那就等等看!
回过神,已经是后半夜了,即便我心里不爽,但耐不住生理反应,困的我都快不行了。
恍恍惚惚中,我就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天光大亮,一看表,上午十点多。
简单洗漱一番,来到别墅中的会客厅。
昨天那五个人都来了,一个个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再一看,旁边的大写字台上堆满了钱,一沓沓的,估计得有个上百万。
看着这么多钱,我不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我知道,这一定是我们的酬劳。
可仔细想想,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就是把五件瓷器摆在了一起,五条虬把瓷器给带走了而已。
这么多酬劳,实在是受之有愧。
虽然我放出五只黑老鼠去追……
嘿……我放出的老鼠呢,怎么还没回来!
没等我多想,何玉春先说话了。
“哈哈,王大师果然不同凡响,有本事啊!”
他挑着大拇指,乐么滋地说:“王大师一来,那些瓷器果真就没了,真厉害啊!”
“哪里,哪里!”
王老道摆摆手说:“我也只是侥幸啊,侥幸……用对了方法而已!”
他一边说着,额头上冒出汗珠,看得出他也很紧张。
不过,那些虬没回来,瓷器也没回来。
说明五只虬得到瓷器之后,就不会再去那些人的家里了,事情就算勉强完成了。
可就在这时,就听别墅院里一阵嘈杂。
“我要见大师,见大师!”
不多时,前厅的门竟直接被撞开,一名穿着破旧迷彩服的中年男子闯进来,身后七八个保安都拉不住他。
一进屋,他“扑通”一声,就给王老道跪下了。
“大师,您就是大师吧,快救救我儿子吧!”
在场的人都有点懵,不知他是什么人。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何老板工地上的工人,前段时间包工头送何老板和各位老板的瓷器,就是我亲手从地下挖出来的啊!”
“啊?然后呢?”王老道搭茬问道。
“然后……然后我家就出事了,求你了大师,一定救救我儿子啊!”
一边激动地说着,他不住给王老道磕头。
第93章 撞邪的孩子
受人跪拜,王老道更紧张了,而且十分不好意思。
眼瞅着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他干瘦的脸蛋往下流。
“那个,你先起来,这像什么话!”他冲男子说到。
男子却摇摇头,撇着大嘴说:“我不,你不答应救我儿子,我就不起来啊……”
一边说着,他放声痛哭,能让一个中年男子哭泣的事,一定源于家庭。
“你得先说什么事,我才能帮你,你若是再跪着,我断然不管你!”
王老道也不是吃素的,用话这么一激,男子马上就站起来了。
旁边何玉春沉着脸对他一通打量,因为男子刚才说了,自己是他的员工。
“说吧!”
“好!”
男子点点头,皱着眉头说:“一切都要从挖出棺材那天开始说起!”
男子名叫曹大壮,是工地上的挖掘机司机,那个棺材就是他挖出来的。
按照工地上的规矩,只要在施工过程中挖出棺材,都不能动。
若是年头可追溯,就要联系死者的家属或者后人之类的,由施工方付丧葬费,再选好地方,重新埋葬。
若是年头不可追溯,就没有太多环节,只要再选地方埋葬即可。
讲究一点的,会把这种年头久的棺材选个好地方埋了,再请先生做法。
不讲究的呢,或许就会埋在附近没人的地方,但敬上三炷香是必不可少的。
不管怎么样,都无可厚非,毕竟是给埋起来了,那就怪不错的。
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开棺,第一是施工人员没这个权力,第二呢,也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
这些年,这种事少了许多,倒退个二十来年,各个城市刚开发的时候,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棺材,那是常有的事儿。
故而才会有那些城市传说,什么各个学校以前都是乱坟岗啊,哪个小区以前是坟地之类的。
这些故事有真有假,但是,一定是先有真的,有事实发生过,之后才会有人再去根据其事实编出假的故事!
再说曹大壮。
作为挖掘机司机,他从地里挖出这么个棺材。
他也是有经验的工人,自然懂这些规矩,知道不能开棺。
奈何,这棺材大概是年深日久,棺皮有些腐烂,木头都放糟了。
棺材盖呢,也都烂了,只还剩下三分之一,其余都烂掉了。
他把事情报告给包工头,包工头一看,棺材里竟然还有瓷器。
估摸着棺材年头不短,他就觉得这些瓷器一定是古董,所以就想拍一下各位领导的马屁。
于是,就取出这些瓷器,送给了何玉春和他的这几位生意伙伴。
曹大壮心生不满,第一是觉得包工头坏了规矩,拿了棺材里的东西。
第二呢,他觉得这些东西很值钱,都让包工头拿走了,心里还有点嫉妒。
后续工作,就是挖坑再把棺材埋了。
也没选什么好地方,就选了工地附近的一处小树林。
因为这边正在开发,没什么人,小树林里埋个棺材,也不会被人发现。
等小区建好了,树林中少不了有人遛弯,人气多了,就能镇住棺材的邪气。
所以选这片小树林也没问题,大体上来讲不会出事。
但是,在埋棺材的时候,曹大壮心里带着气。
当然了,棺材里半露着一具骨架,要是一般人肯定害怕。
但曹大壮不怕,因为他从年轻时候就在工地干活,见过太多挖出来的棺材和尸体了。
再加上他胆子大,所以根本不怕。
于是,他用挖掘机挖好了坑,和同事一起去埋棺材。
但是他同事跑肚拉稀,正好赶在了要送棺材入土的这个节骨眼上。
曹大壮看着棺材,再想想包工头拿走那么多之前的瓷器。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用脚去踢棺材。
“奶奶的,还有没有好东西,奶奶的!”
他一边踢一边骂街,却没想到,棺材被提的颤抖,竟然真顺着旁边的裂缝里调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纯金的挂坠,曹大壮开心坏了,趁同事不在,就装进了自己兜里,独吞。
之后,两个人埋好了棺材,曹大壮开开心心回家。
心心念念地把金挂坠放在抽屉里,却被他儿子发现了,他儿子今年才四岁,而他四十多岁,也算是老来得子,所以他对儿子十分宠溺,父子俩相依为命。
于是,他就把这个金挂坠给儿子戴上了,也没想那么多,粗人一个嘛。
却没想到,金挂坠戴上的第二天,他儿子就出事了。
“您各位是不知道啊,太诡异了!”
他比比划划地说:“四岁小孩儿,坐在桌子旁边,喝了五斤白酒!”
“等下,你是说,你儿子出的事,就是爱喝酒了?”我皱着眉头问到。
“对啊,喝酒也就算了,还骂街,到时间了还背课文!”他苦着脸又说。
“嗬……”
我思索了一番。
一开始,何玉春他们说,瓷器都是从棺材里拿出来的,全是酒具,这就说明死者是个爱喝酒的人。
之后,王老道分析,那些瓷器之所以会发出读书声,是因为虬在里边学舌。
虬之所以会学舌,是因为其长期所处的环境中,会有那种念书声。
而现在,从曹大壮的讲述中,他儿子似乎是“撞客”了,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
直说的话,应该就是被棺材里的东西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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