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孟少锟,也曾中过火寒之毒?
我微微挑眉,“当真?”
玉罗刹点头:“我又怎么会骗你的!”
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再次查看了家中藏书。
直到天明时分,方才作罢,依旧是一无所获。
我不由地心想,孟少锟解开了火寒之毒,并没有把方法记录下来。
又或者,他记录之后。可在百年时间内,记录的文字遗失了。
“哎!终究是没有希望。”我长叹一口气。
我躺在诸多书籍之中,疲惫地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不要难过。”玉罗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不知过了多久,我梦到一处明亮的东西,走进一看,却是一本发光的小册子。
《昆仑秘术》。
这是《十六字神相秘术》之中,最为艰深难解的一卷。
我已经全部背了下来。
难道说,破解火寒毒的法子。就在《昆仑秘术》之中吗?
我围绕着《昆仑秘术》转动,感觉到它散发着亮光。
“孟无,你是孟家传人!等你练就九重道力,就可以修行此书!火寒之毒,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有声音从书中散发出来。
“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每日都要受火寒毒影响。如何练成九重道力!”我困惑地说。
“火寒毒侵害经络,伤及脏器。的确不利于你修行。‘符’字篇里,有一张符纸,可以帮你镇住此毒一个月!火寒毒不会发作。这一个月,你要抓住机会。”那声音响起。
在我面前,浮现出一张符纸。
我不由一惊,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任何人。我就是你自己!”那声音笑着说。
很快,我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梦到的那张符纸,的确是“符”字篇的内容。是一张禁制符。
我碾碎了朱砂,用水调好之后,画出了一张禁制符纸。
经由符纸散发出来的符力,真的可以,压制火寒毒。。
我整个人,感到非常地轻松。
“奇怪!我竟然梦到一个声音。而它说,是我自己。向我指明了自救的办法。”我惊讶地说。
玉罗刹怔了怔,“少爷,兴许就是你自己!你这几日。不断寻找,事实上方法就在你脑海之中。等你休息的时候,就直接蹦出来了。就好像,诗人苦苦寻找灵感,长久不得,忽然有一天,灵感就蹦出来了。”
我暗暗思索,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总算是找到了禁制的法子。
虽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应该够用了吧。
等我突破九重道力,便能修行《昆仑秘术》上的内容。
我结束了故乡之行。
一行三人出发,朝湘西凤县而去,而后去白茶峒。
时间充足。
我们走得并不快。
一路上我与白雅,看遍山色。我多寻找风水灵气充沛之地,吐纳呼吸。
几天后到了凤县。
从车站下来。天色蒙蒙发黑。春天的凤县,到处都洋溢着春的朝气。
飘散着各种鲜花的馥郁。
我准备采办些东西,然后再回白茶峒。
在县城一处嘈杂的夜市之中。
一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孟无!”
我忙回头一看。
人流如织,光线暗黄。
一个穿着牛仔裤,再加一件米色风衣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我微微有些惊讶。
是叶小媛。
黑发如瀑。
以前在凤县上学,她当过我的同桌。
后来,她去了玉京上学。我则没有再读书。她去玉京之前。在湘西省城,我还送过她的。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几年过去。她变了另外一个样子,有了都市丽人的神采。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在放寒假,所以还在老家。”
她冲我一笑。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而后又看向白雅。
“这是我以前高中同学,这是白雅,是我女朋友。”我介绍道。
白雅笑了笑,“你好。”
叶小媛说:“我们同学,都天南海北了。这次寒假,也没有见到几个。我以前还联系过你。好像,你换了号码!”
“我到处跑!居无定所。不怎么用手机!”我道,“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你也去忙吧。”
她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很礼貌地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事情。那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我礼貌性地点点头。
过去的青葱岁月,如今不复返。
与她分开后。
我并没有太重的负担。
我与叶小媛,在青葱岁月里,或许相互陪伴过一段时间。
可我,毕竟是天涯浪子。很难拥有稳定的生活的。
只是没有想到。老天爷会在这个时候。安排我与她再次碰面。
时间已经冲淡了我与她的关系。
我们之间,已成为了陌生人。
“莫非是你的初恋情人?”白雅笑着问。
“不是!我们只是同学。我上学的时候,人比较呆。她呢,路子比较野。和我不是一路人。”我说道。
白雅说:“是你初恋也不要紧。我看得出来。你们二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平凡世界中,一个平凡的女子。而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
“也许吧。”我笑着说。
凤县的夜色令人沉醉。
远处广场上,一个二胡爱好者,正在拉着一首二泉映月。
茫茫世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可怜与孤独的。
不止是那瞎子阿炳!
“最后一个月了。”我看着皎月,心中不由地想。
我能活下去吗。
我与白雅采购好,便与孟天真一起,连夜朝白茶峒而去。
同样的月夜。
我忽然想到,在那个月夜。我背着中了螳螂蛊的小叔,去往白茶峒的情形。
今月曾经照古人。
月亮永远不会变,变化的是生活在月光下的人。
快到白茶峒的时候。
孟天真忽然停了下来,一跃跳到了一棵大树上,朝着我们的来路眺望。
“天真人,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我问。
“不对!一直有尾巴跟着我们。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孟天真应道。
我不由地一惊,孟天真早就感觉到有尾巴,今日又有同样的感受。那就不对劲了。
“金蚕,快去查看一下。”我把金蚕放了出来。
孟天真喊道:“朋友。你跟了一路,这么多天了,不嫌累嘛!请出来吧!”
声音回荡,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金蚕也折返回来,更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次是个非常强劲的对手。”孟天真从树上落下来,神情凝重地说,“不过,他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先入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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