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白雅,问道:“你是白战的孙女?”
白雅看了老太太,说:“是的。”
“你就不能站起来回话?好大的架子!”老太太脸色不悦。
她常与毒虫打交道。
应该看得出来,白雅现在状况不太好。
这是在找茬!
“我受伤了!”白雅不悦地说。
“白战一脉,早就放逐!你为什么还有脸回来?”老太太看着白雅,眼神很有穿透力。
“我带回了白奇的尸骸!杀死他的人,正是白楼!”白雅毫无畏惧。
白雅把白奇的牌子抛给老太太。
金宝上前,将白奇尸骸送了上去。
她接过木牌,快速地扫了一眼。很平淡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还有一件事情,希望可以用白梦花。为虫王萧关治伤!”白雅说。
老太太眼睛一亮,落在我身上,冷哼一声,“你就是虫王!听说你体内有先天神虫!我又听说,你爷爷是孟浮生!因果报应,你竟然求我救你。”
我说:“我爷爷已经过世了。”
看来。她与我爷爷之间,似乎发生过不愉快。
老太太拐杖重击地板上,哈哈大笑:“他这样的人,死了最好。”
我看着她,双手攥成拳头。
“你就是那个老太婆吧!”我说。
老太太瞳孔微微一变,“你从哪里听说过我?”
“当然,有人跟我说过你。”我卖了个关子,没有说出来。
其实,我是从白帝口中,得知“老太婆”。
他一度怀疑是“老太婆”,把他当成干尸卖掉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
会是白帝的夫人。
难怪,当时的白帝会犹豫,难以抉择的。
估计,白帝并没有返回白家。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她冷笑了一声。
她已猜出,我说的是白帝。
“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不会又让你卖掉了吧!”我问。
她脸色一沉,哂笑一声:“你让他救你就可以。何必来求我?”
我看着她,叹气说:“看来他老人家并没有回来。那就算了。白梦花珍贵。或许你也不知道。”
老太太说:“你想用激将法。”
“不!我们之间,谈不拢。我离开就是。”
我笑了,“不过,白雅是白家血脉,又中了黑蛊虫,你必须给她解开!”
老太太随即哈哈大笑:“可以!取下你的先天神虫,我给她解黑蛊虫。”
她双目聚光,好像吃定我了。
“祖奶奶。他是我朋友。”白雅站了起来。
“你不过是白家的弃女!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她大声喝道。
孟天真十分关心白雅,听了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
他沉声说:“小太太,啥意思!她的鲜血浇灌出白梦花,又有凤鸟血脉!她的话,你都不尊重了吗?”
孟天真戴上黑色斗笠。
垂下来的面纱遮住了脸。
但依稀之间,还能泛出红色的脸颊。
这是在进入白家之前,孟天真特意做的准备。
他担心,会与戴黑花的白家人撞上。
“既然这样!那今晚月夜。老太太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映出花朵。若是真的,她的话,我一定照办。”
老太太大声说,目光数次落在孟天真身上。
白雅听了这话,不由一喜,朝我看来。
“你又是什么人?”老太太看着孟天真。说完这话,竟然有些失神。
孟天真镇定自若,“我是虫王的朋友,这次跟他一起来的。”
老太太说:“既然这样,那请你也留下来。天黑之前,不要离开。这段时间,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说完这话。
老太太很快就走了。
“这人,怎么如此可怕?”金玉擦拭了额头的冷汗。
“她是个用毒的高手!”我说。
从迎客厅出来,很快有人带我们去休息。
沿路走去。两边的房子,不断有人推开门窗。
一堵白雅的风采。
“虫王,这个地方。怪得很啊?”孟天真小声说。
“怎么说?”我问。
“这里至少,有十几种蛊虫的气息,非常地交错杂糅。”他说。
“白家蛊术精绝。有十几种蛊虫,很正常的吧!”我想了一会儿说。
“反正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说,“你说的红脸白帝,如此不堪吗?”
我心想,白帝成为干尸,可能族内的事情,多由那老太太操持。
“可能,与白帝没有太大的关系。”我说。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我安排好白雅躺下来。
便有人送来了饭菜。
“孟大哥,如果没有白梦花,我体内的蛊虫。又解不开!咱们一起死在这里吧!”白雅忽然开口说。
她这么一说,倒把我吓了一跳。
“不要胡说八道!咱们都要好好活着!”我语气有些责怪。
“好了,我不说了。我只是有些伤感。”白雅低着头,眼睛又红了。
“虫王,这里有个纸条!”金宝喊道。
在饭碗下面,有一张纸条。写着“老地方见”。
“这是什么意思?”金玉问。
我摇摇头。
我们四人,皆是第一次来白家,“老地方”从何说起。
“是不是,有个地方地名叫‘老地方’!”孟天真说,将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红脸。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天真人。我好像明白了。”
“什么意思?”他看着我。
“你的样子,与白帝相似!你们都是红脸。我想,那老太太,极有可能,把你当成白帝了。”我笑着说。
他愣了一会儿,“还有这样的事情!”
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仔细一看,萧天真身形魁梧,与恢复后的白帝,的确很相似。
再加上两人都是红脸。
隔着斗笠,再加上我与老太太对话,提到了“白帝”。
她极有可能,会产生误解。
“没错!在迎客厅里,她看你的眼神,有些怪异。现在,我明白了。”我说。
“看来,掩藏自己,还是会有些坏处的。”他无奈地摇摇头。
“我倒有一计,你何不乘机与她接近,兴许能问出些隐秘的信息!”我有些不怀好意。
“这样不好吧!”他有些犹豫。
“这叫智取!问清楚状况,咱们也能把握主动权。你别忘记了。那个戴着黑花的人,可能已经返回白家了。”我说。
他长叹一口气,“看来,我的牺牲在所难免了。只希望她,不要占我便宜。”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
把白帝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一讲给孟天真听。
以免,与老太太交流的时候,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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