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拖累家里。有了孩子,我也是为人母,知道体谅父母,我以后一定多多挣钱孝顺你与我爹。”
杨母给小闺女捋捋耳边的一缕散发,心疼的不行,眼含热泪的点头,“好,我家清清长大了,知道孝顺爹娘了。”
杨清坐在一边已经搞清楚原主的身份还有一切。
淡定的望着眼前的被两位嫂子追着暴打的郑江笑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村里的干部与村老们被杨父请来,杨家的晒场上摆了几张高高的四方桌还有长条的高板凳,大家坐下。
杨家除了回去喊人的人,基本都蹲在一边,像是犯罪的罪人,揣着手蹲在对面。
一脸正气的退伍军人村长杨前进(二叔),瞟一眼郑江,微蹙眉头沉声的问,“小清,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大着肚子,不好好在你婆家休息,跑回娘家闹啥?”
虽然说的是杨清,可眼中有关切。
戏精附体,杨清瞬间眼泪哗哗的流,哽咽的解释,“二叔,不是我闹。是郑家人欺负人,他们从我进门开始,为了拿捏我就一直多外说我不孝顺公婆,脾气不好,天天在家里闹的鸡犬不宁,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二叔还有在场的爷爷奶奶叔伯婶子哥姐弟妹们都晓得的,我虽然脾气急躁不耐烦,但我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人吵架发脾气,我又不是个神经病 ,天天不干正事的与人吵架。
还有没有出嫁前我也不是懒死鬼,到了郑家,我变成了懒死鬼。好吃懒做,在他们村,我的名声差到极致。开始郑江对我还行。
可从过年前,他进城走亲戚回来。就变了,对我不耐烦到极点,看我哪儿都不舒服。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如他的意。那时候我刚怀孕,他对我又不好,我脾气确实不好。
开始我以为只是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一直忍着他的不对劲。
可一个月前,我晓得了,他进城走亲戚的时候和一个纺织厂的寡妇勾搭上了,那寡妇结婚早,结婚不到一年就死了男人。
在厂里的风评不好,在市里也风评很不好。不怎么好找男人,她自己又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过年前,在亲戚家里认识了郑江,当天就故意找机会勾搭上了。还用工作诱惑郑江,为了进城做工人,为了过上好日子,郑江一家人就开始虐待我,更加费力的在他们村还有周围的村里污蔑我,说我的坏话。
我现在可真是太难了,到处都说我好吃懒做,不孝顺公婆,对嫂子不好,不喜欢婆家侄子,虐打婆家侄女小姑子等等。
他们给我罗列了一系列的罪名,想搞死我,搞坏咱们家的名声。这不我才怀孕六个月,那寡妇也怀孕了三个月。
人家不能等了,给他们家施加压力。而且他们家也觉得铺垫的差不多,我的名声尽毁,这下他们家可以不用担责的把我扫地出门。
二叔,我要离婚,虽然我和郑混蛋没有结婚证,但可以补一个再跟着离婚。我要正大光明的离婚,他们家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巴结把寡妇狐狸精,我也不是个二皮脸,真的不要脸还赖在他们郑家。
我要迁回户口,我要回咱南云山村,还有我要去纺织厂告状。对了,今天就要去,大哥帮我去借牛车,马上去纺织厂。”
气鼓鼓的杨清,一口气的把一起都安在郑家的头上,一个都没有放过。
现任小叔子郑山气的跳脚,大吼,“郑清,放.你.娘.的.狗屁。你你你,自己不孝公婆,还赖我们郑家,老子揍死你个不要脸的。”
被人拦住的郑山死命的挣扎着,可惜南云山村的人不会让他挣脱去打人。
被吓的缩着脖子的杨清拉着杨母的身子,悄悄地把脑袋躲在杨母的背后。
南云村的人看着杨清被吓成那样,一个个的正义感爆棚,纷纷对着郑家几人骂道,“呵呵,这就是你们郑家说的清丫头脾气不好,清丫头的万般不好,是你们郑家自己编的吧?”
“对呀,真当咱们南云山村的人好欺负啊。想得美,今儿,好来不好走。”
“就是呀,别想欺负我们村的闺女。”
杨老大已经去二叔家里借牛车,对,今天就进城去告状,迟了,郑家人会告倒状,不划算。
“就是咯。”
中午时,郑家的村里来了不少人,还有郑家二老与亲戚。
郑江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大声的辩解,“杨清 ,你自己不孝,别我们家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在外边找人,什么时候说要进城,你可别污蔑我。”
第72章 五零(01)
休息够了杨清, 扔掉手中的南瓜子,捧着肚子站起来,狠狠的“呸”一声, 然后指着郑江的鼻子骂, “呸,你个郑渣男,你出轨搞破鞋, 还不承认,要不咱拉着两个村的代表一起进城,一起去纺织厂找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问问。
还有你们租房的房东那边问问,你们两个用什么名义租的房。是不是夫妻?你敢吗, 敢吗, 真以为我啥不知道, 我不搞清楚,你以为我会和你们家一样满口胡言, 到处编造谎言。
你们郑家文盲不要脸,我杨家的家风可是清正的, 可不会做那不要脸的事,到处污蔑他人。
郑江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你敢让我们去租房那边问吗?敢吗,不敢吧。你敢让医生给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检查吗?怀孕三个月 , 骗得了普通人, 可骗不过医生,你真以为我之前不愿意和你离婚是不舍得你还有你们家那人心肮脏的家。错了, 我是不舍得让孩子出生没有爹, 现在我想明白了, 没爹好过孩子从小生长你们家那龌龊肮脏满身是毒的家里。
我怕我的孩子以后在你们家长大,不只是不能好好做人还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一家子的恶毒肮脏心思,不知道会把我孩子教成什么样,言传身教,让孩子走歪路我可不愿意。”
杨清把原身的怨气还有不满全给发泄出来。
郑家所在的村里的干部,愕然的望着郑家人。真是出息了,自己家孩子搞破鞋还到处冤枉人家杨家丫头。
真是丢人现眼……
他们都不好意思待在南云山村,觉得往日见到杨清的那些说教,真是太不应该。
调解好似没有什么好调解的,看杨家丫头那样,离婚是离定了。
随身携带的公章还有纸笔拿出来,开好证明,默默的交给杨清,“杨清,这是我们村的证明。有几张都不一样,离婚的也有,想怎么样,你自己拿着吧,还有迁户口的也在里面……”
村长都不好意思面对南云山村的村民,丢人啊。
自己村的人把人主动丢到了南云山村的面前。
杨二叔杨前进也与其余的村干部开出各种证明,朗声对郑家人说道,“之前我还想劝着清清不离婚,可听了许久,我不劝了。还坚定的支持清清离婚,我家清清婚前是脾气不好,脾气急,可全村的人都知道丫头不会胡乱发脾气不会不讲道理。
怎么嫁出你们家不到一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哪都不行。
又没有受过什么刺激,你说清清现在脾气变了,我们能接受,毕竟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找小寡妇受了刺激,变了性情,我们都能理解也能想的明白。
可之前,她可是没有受刺激的,怎么就好吃懒做了,怎么就不孝敬公婆了。你们两口子也不是老的动不了,也不是分家了,我家清清不给孝敬钱与孝敬粮食,一个锅里吃饭,她要做活,又要与你家大儿媳一样兼顾家里的家务,怎么就不孝顺了。
是不是得把你们一家人供起来,然后累死她一个孕妇你们才觉得她是孝顺的是吧?
这样的孝顺我杨家的姑娘做不到。离婚必须离,不离我怕下次见到清清时已经没有了气息,还有名声越来越差。”
来了以后一直想慷慨激昂的郑母,蹭的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骂,“我们怎么冤枉她了,哪个女人不怀孕,她怀孕就要精贵要好吃懒做啊 。不孝就是不孝,不听我和老头子的话,还犟嘴,还总是闹老二,我不该说她啊。
进了我郑家的门就该守我郑家的规矩。不孝不慈,对我和老头子不孝,对侄子侄女打骂,嫌弃小姑子动不动就骂,我哪里冤枉了她,哪个地方冤枉了她……”
老婆子一脸漆黑,脸上的皱褶中还有黑泥,脸皮如枯树枝皱巴巴的,三角眼,眼皮耷拉着。看着就感觉老婆子不讲究卫生,不是个讲究人。
伸出来的手指全是黑泥垢,看着就渗人。
骂的吐沫星子横飞,一股子酸腐味难闻的很。杨清捂住鼻子,拿着各种证明,在自家的嫁妆箱子里一通找,然后拿着一个布包,拉着两个哥哥嫂子,“都陪我进城去纺织厂,今天必须先把状告咯,要不然到明天,他们家会倒打一耙。 ”
管不了家里的那些事,杨清拉着哥嫂上牛车就要走。
五人上牛车,两位嫂子在牛车上铺好稻草,还有一床旧被子,才起身。
五人朝着市里前进,不远不近,二十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以后,五人到了市妇联。
此时是下午两点半,杨清站在市妇联单位的大门口,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坚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真是,大门口的老大爷见了,心都软了下来,再仔细一看还是一个孕妇。
胡子拉碴的大爷,更是心软,小声的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大爷,我,我,我,找妇联的同志。我想,想,请妇联的同志给我做主。”
委屈巴巴,苦着脸,眼泪汪汪,任谁看了都同情的一个苦命女同志形象。
“好好好,你别急,我给你去找人。”
老爷子跟着急,关好门卫室的门,跟个炮弹一样朝里面冲。
一口气冲到妇联主任的办公室,敲开门气喘吁吁的说道,“刘主任,外面来了一位女同志,她说请咱妇联帮忙做主,挺着大肚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就可怜巴巴的。”
刘金凤主任停下写字,抬头看向老爷子,“梁叔,是个什么情况?”
“我不晓得,不过看着就担心外面的女同志,你亲自去瞧瞧吧。”老爷子的担忧挂在脸上。
刘主任起身,跟着老爷子出去,路过隔壁办公室的时候,还瞄了一眼隔壁的同事们。
门口,杨清正与大嫂二嫂说话。
低着脑袋的杨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马上眼泪又汪汪的,等到梁大爷给热情介绍完毕 ,她才缓缓的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眼眶湿润全是泪水。
刘金凤主任看到眼前的大肚婆,也是觉得她可怜,真的,看着就心疼。
伸手扶住杨清对着杨老大兄弟说,“同志,牛车赶进来,我们里面说话。”
“哦,好好好。”杨大哥杨二哥赶着牛车,跟在身后。
杨清则是对着梁大爷说,“大爷,谢谢您。”
真诚的目光,弯腰道谢。
都让梁大爷摆摆手,说道,“不谢,小事。快进去吧,别耽搁事。”
“嗯,谢谢大爷。”
进到妇联的办公地方,在会议室里,杨清抽抽搭搭的说自己要告状的事情。
说了半个小时,哭了半个小时,随身带着的旧毛巾都湿了一半。杨大嫂气呼呼的时常插一句嘴,控诉渣男。
妇联的几位女同志 ,听完,一个个的气的都在讨伐渣男。
只是渣男不在这里,刘主任对一位属下说,“小廖,带好出门要带的物件,随我现在去一趟纺织厂。这事要有个结果,不能让他们唬弄过去。”
“是,主任。”
小廖急冲冲的跑去隔壁办公室带好应带物品,跟着杨清与主任一行一起去纺织厂。
刘主任常来纺织厂,厂里的门卫直接给她登记,让她带着进到厂里。
纺织厂很大,占地面积也很大。
进到工会的办公室,刘主任说明来意,“于主席,我们妇联已经有同志去马水莲同志与郑江同志以夫妻名义去租房的院子取证。随行的还有市工会的同志,等下就会有结果,今天我们来就是搞明白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真是你们厂的马水莲同志破坏这位杨清同志的婚姻,那我们妇联会插手处理这事。还有,你们厂也要做出处理方案,不要和稀泥。”
来纺织厂多次,调解过多次家庭问题,婚姻问题,还有邻里问题,刘主任对于纺织厂的工会主席于主席的性子可是很了解。
和得一手好稀泥。
于主席脸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就一小会儿。
“咳咳,刘主任,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和稀泥了。有些事情不大,也不好怎么处理,那不就……”于.主.席假装咳嗽几声,说道。
小廖去了随着纺织厂工会的同志去了马水莲上班的车间。
车间很大,小廖时不时的找熟悉马水莲的人询问。
一共随机询问了十几人,得到的答复就是,马水莲确实最近有说快结婚了。
她快要结婚了,还有她正在积极活动,给对象在厂里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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