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桑珠淡淡的看了一眼白木,然后平但的说:“白木,别绕圈子了,把凤和的秘密跟我说说吧!”
白木闻言,立即就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要求,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白木不知道次仁桑珠在昌珠寺的等级有多高,但是他绝对没有资格过问关于凤和的事情,关于凤和,那是活佛和席轮尊者那样的人才可以过问的,即便是昌珠寺,大概也只有寺内资历最老的人才有可能知道一些,次仁桑珠的这个要求,已经大大的越界了。
“虽然我不清楚你都知道些什么东西,但是活佛和尊者对你都那么和气甚至是有些恭维,我自然能够判断,你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关于贡布日山下的秘密,来,跟我说说吧……”
吱的一声,次仁桑珠停下了车,皮卡车就这么停在了一片荒凉的路边。
四周什么都没有,前后也没有车,白木坐在副驾驶上,甚至能听到次仁桑珠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一个无理的要求。”白木冷冷说道。
“无理吗?”次仁桑珠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响了一下,显得十分刺耳。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摇头道:“白木,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白木哼了一声,立即就伸手去推车门想要跳下去,可是车门刚刚打开,次仁桑珠就从背后一下掐住了他的波斯,然后,一块手帕就捂了过来,而这手帕上,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白木脑子一沉,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
白木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甚至是有些麻木的,而且根本无法动弹。
“次仁!”
接着,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接着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水泥柱子上,绳子甚至已经勒进了他的肉里面。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站在他面前,抱着手看着白木。
“你是什么人,次仁桑珠呢?次仁桑珠在哪里!让他来见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木顿时愤怒的大声吼叫了起来。
“你好,我姓唐,唐安。”那个中年人没有回答他,却是开始了自我介绍。
“唐安?我不认识你!次仁桑珠呢!他到底在做什么!”白木隐约觉得,这就是另一个更加巨大的阴谋和陷阱。
“别着急,你只要把你知道的秘密都说出来,次仁桑珠就会来接你回去。”唐安笑了笑,眼睛里面透出一种诡异的光彩,在他手里,拎着一个木盒子,大概一尺见方,上面有一个字。
那是一个小篆字体,是一个唐字。
“我没有什么秘密可说!”白木立即瞪着他吼了一声。
他十分困难的回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地窖,高度大概三四米,十分宽敞,而在他附近还有几根柱子,上面都有斑驳的血迹,而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种油光的黑色。
那说明,那根柱子上已经被无数次的浸染了鲜血。
“你当然有秘密可以说。相信我,你一定会说的,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开始的时候都跟你一样那么嘴硬,都不开口,可是结果呢?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无一例外,最后都乖乖的说了实话。但是……”
唐安停顿了一下,呵呵一笑,才继续说:“但是这其中,也分为三种人。其中一种,我稍微给他们讲一下个中道理劝导一下,他们就老实说了。另外一种人,在我稍微使用了一点手段之后,也说了实话。最后一种人,硬抗着,就是不说,但是我的手段是无穷无尽的,而且不会让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死掉,即便他想自杀,都没有机会……所以……最后他们还是招了……”
哗啦一下,唐安手腕一抖,他手里的木盒子自动分开,变成了一个托盘一样的东西。
而里面,是一些皮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金属工具。
白木只能看出其中的短刀匕首,针,剪刀钩子锤子凿子等东西,剩余二三十种东西,他却是完全叫不出名字来。
“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工具。”唐安把托盘递到白木面前:“我这些东西,可比任何的现代化工具比如说什么测谎仪啦电椅啦那些有用。管他是什么英雄,一旦到了我这里,都得给我乖乖当狗熊。其实我经常在感叹,这世界上或许已经没有传说中的那种不怕死不怕疼的英雄了……”
“不过这个也没必要跟你说,这些跟你没关系,你只不过是一个画家而已,也不是江湖中人,更不可能是什么英雄。我跟你打个赌吧,我敢说,你只要试试我这宝匣里面的任意一种东西,你立即就会跟我说实话,恨不得把你一辈子的秘密都跟我说一遍……”
唐安回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录音机,继续笑道:“你老实说,我录下来,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工作,我也不会难为你。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艺术家,只不过我们追求的艺术不一样罢了。打打杀杀的,不是我们艺术家该做的,你觉得呢?”
白木一时间有点儿懵,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其实是觉得自己并不怕死的,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一个地窖里面,而且死之前,还要被这个叫唐安的变态折磨。
想了想,白木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对唐安说:“把次仁桑珠叫来吧,即便是说我也只愿意跟他说。”
“不,这不可能。之前他已经问过你了,但是你没抓住机会。所以你现在只能在这里对着机器说,我会帮你把带子拿出去。如果老板听了满意的话,我们又在商量,如果你胡言乱语老板不满意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这些工具恐怕就要用在你身上了……所以说啊,要抓住机会才行啊……哈哈哈……”唐安怪笑了起来,就好像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老板?老板是谁?”白木听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疑惑的问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也没必要知道,小子,我劝你赶快想想从哪里说起,乖乖都交代出来!”唐安止住小声,等着白木咬牙切齿的说。
“所有的画卷都留在了席轮尊者那里,而且凤和也已经死了,那些是她脑子里最后的秘密!你逼我没有任何作用,要从席轮尊者那里把那些画卷拿出来才行!次仁桑珠!你个混蛋!你听到了吗!你给我出来!次仁桑珠……”
白木大声的吼叫了起来,不过,他说的是实话,离开拉萨的时候,活佛特意让人把那些白木已经画完的画卷全都收了起来。
“别吼!别他妈吼!烦死了!”
唐安大骂了一声,然后从那箱子里面拿出来一把锤子,在白木脑袋上方比划了一下。
这锤子上竟然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种气息让白木顿时就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首先,我会把你的眉骨给敲断,然后从裂缝的地方直接下刀,那样的好处是,可以直接把一颗完整的眼球给挖出来,你知道的吧?其实眼球很大的,不把你骨头给敲碎的话根本拿不出来。这种方法,对力量的拿捏要求是很严苛的,要是我太用力的话,骨头可能会刺伤眼球,如果太轻的话,骨头又不会完全裂开,刀不好伸进去。”
唐安轻轻的敲打着白木的脑袋,狞笑着。
“庖丁解牛你听说过吧?他研究的是恩么杀牛,我研究的……是杀人。”
“这,也是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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