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且不说其他,能有缘结识公主殿下便是臣一生之幸。”
算是敷衍顾尘西吧,自是算的上敷衍了。
阮庭隐说,是臣一生之幸,却不是‘我’一生之幸。
有些时候咬文嚼字是毫无意思,而有些时候却能品出些不一样的烟火味。
阮庭隐自诩无人能懂自己,因为就算自己也都未曾真正的懂过自己,若是不喜在南朝为官早该一走了之;若是不喜与大祭司纠纠缠缠早就任由战气四起了。
可阮庭隐他就是喜欢在这纷争中左右抉择呐。
顾尘西说了句和阮庭隐差不多意思的话,“有幸认识阮大人这样的旷世奇才才不负来这人间一遭。”
[817]向来还算看惯了商业互夸,却也难得见到如今诡异中充斥着淡淡暧昧的官场吹捧啊!
驿站外的队伍已经全部集结整队,就差阮庭隐这个领队的大臣和顾尘西这个和亲的主要人物了。
阮庭隐听见了号角吹响的声音,这是和亲队伍每逢启程前必须要做的大事之一。
“该启程了,您请。”
顾尘西又乘上摇摇晃晃的马车,身穿厚重的礼袍。
马车自然是还有郁久闾斛律这道不容忽视的身影。
“公主殿下,我有些时候想,若是和亲的人不是您,会不会她现在已经是架尸骨了?”
好吧,顾尘西确实有些汗颜,真不愧是男主角哈,想夸人的方式言语都是此如的犀利啊。
顾尘西磕着小瓜子,“蔼苦盖可汗您忽然如此阳奉阴违的夸奖我厉害,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郁久闾斛律搓搓指尖,“你确实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女人,冷漠孤傲……”
顾尘西盯着他说,郁久闾斛律反倒是直接停住了。
顾尘西是不清楚他到底那根筋不对劲,忽然对自己如此猛夸一顿,估计是有所求罢。
“我想……”郁久闾斛律竟不知该如何去说。
马车外侍卫们忽然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似乎是阮庭隐的声音,“保护公主殿下!”
护送和亲队伍的卫队豪气冲天的道,“属下誓死保护公主殿下!”
郁久闾斛律神色紧张起来,“此时刺杀,唯有大祭司能够做的出来了。”
话落间,马车就被毒箭穿透,两人皆可以清楚看见铁疙瘩般的箭头。
阮庭隐本只是在尽力躲避这些刺客的招招式式,却眼见他们还有一波人在高处射箭。
田劭是誓死守在阮庭隐身边作战,而苶锦就站在马车棚子的顶上,来一个杀一个。
田劭的马上还挂着一把佩剑,阮庭隐一个附身躲过双刺,拿过佩剑。
阮庭隐在马上一个倒翻将那双刺的蒙面人刺死。
苶锦都懵了,所以汉人都这么全能吗?本以为就是个身份复杂的南朝大臣,却没有想到还是个江湖高手。
阮庭隐的踏马背凌空而上,直逼射箭的几人。
阮庭隐剑意极为迅猛,足以到了剑气伤人的地步,只是招架不住此剑不行,阮庭隐刚刚动用内里后,剑居然成了三截刀片。
而趁此机会,这些刺客对着马车一阵输出,苶锦还算有用的徒手接住了一根差点毒死郁久闾斛律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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