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隐自然是知道了顾尘西被捅刀子的情况,更是清清楚楚梁溧的身份,再看着她对药方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
阮庭隐则是瞬间心领神会,恐怕捅刀子便是皇上安排的,这药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雍公主她伤势如何呐?”
“阮大人,怎么也在宫中?”
阮庭隐道,“自是想出无门。”
梁溧虽不知道阮庭隐的那些背后的故事,但也从皇上那里被灌输到了,阮庭隐是个老狐狸以及对待阮庭隐要坚决客气小心的心态。
梁溧陪着满脸的笑意,“阮大人打趣奴婢了,公主伤势不重,只是现还在昏睡中。”
阮庭隐对药方伸了手,梁溧自然是没有不给看之意。
“是些好玩意儿,快给公主领药吧,改日公主醒了臣自当前去探望。”
阮庭隐话里有话,不过是在将皇帝的意图挑明了说,就是要把他阮庭隐和安雍公主困在宫中,他的眼皮子下监视着。
梁溧领了药后,在太医院的门口看见阮庭隐似乎是在和葛总管说话,便轻声道,“奴婢告退。”
葛总管是太医院的大太监,无论是看病的领药的他都清楚的很。
“阮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若不是当年救下奴才,奴才太不会到了今天这身份,只是,圣心难测啊,那方子本无毒,可配着公主中的毒,只会拖垮公主殿下的身子啊。”
阮庭隐一扫而来他手中的拂尘,确实不是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太监了,今日之事更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但,他究极又是谁的棋子,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葛总管,倒是还有一事需问问你。”
“您大可随便问。”
“圣上患病有多久了?”
葛总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消息是自己握在手里的一张底牌,只有自己和为太医知晓,就连服药都是参到茶水中喝下的,阮庭隐他又如何知道的。
葛总管不自然的躲避了阮庭隐的眼神,“已有半年多。”
阮庭隐也只是猜测一番而已,毕竟那日在皇上的寝宫之中,自己忽然的出现,可是把皇上气的吐血不止,脸色如白腊,再加上,他突然做事这么破釜沉舟干脆利落,难免不让怀疑他是不是再垂死挣扎。
梁溧并不知道药没有按照方子开,只是在喂药是纠结无比,若是顾尘西她喝了这药再也醒不来,难免和柔然战事再起;可若是不做此事,自己的母亲就会惨死。
一旁还有个以观察为名义的太医守着,梁溧拿着药勺的手一斗再斗,最后进到顾尘西嘴里也只是四五滴,如此难熬的情景下,梁溧把这一碗想当是喂完了。
那太医走时,别有深意的看着梁溧,“务必照顾好公主殿下,若是有个闪失,必定取你项上人头!”
而梁溧自是明白他眼里所说的意思,那分明就是说一定要让她自生自灭的病死,“是。”
夜深了,巨大的月亮照亮了偌大的皇宫,自然也是包涵着皇宫的人和事,顾尘西醒来了。
最为震惊的就是梁溧了,一时激动竟然将一会儿要服的药打洒了。
“您醒了?!公主殿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马上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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