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西瞥了倒是瞥了一眼,最后还是将视线停在梁溧身上,“将东西都送到阮大人府上。”
“是。”
在回去的时候,走在了公主府的大道前时,“梁溧啊,我记得你家中应是前朝贵族?”
“是,爷爷是前朝皇子,父早年参军,已战死柔然边境,家中就剩母一人,独自在江南以纺织为生。”
顾尘西轻声反问道,“是吗?”
梁溧丝毫不慌,反倒底气十足,“公主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派人问询。”
“信啊,为何不信,那你是如何从江南来到邺城为奴为婢?”
梁溧深知自己如今是身在悬崖边上了,若是被顾尘西直接拆穿自己必死无疑,但她偏偏问这问那的,倒是让梁溧愈发不知道她的深意为何。
“回公主,奴婢是自愿入宫。”梁溧确实也是自愿来的邺城,因为邺城也曾是她梁国的国都啊,转眼也不过四五十年间,邺城的朝早都是南朝了。
梁溧有片刻会想,若是梁国未灭,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梁国公主,大可以繁华荣耀,可惜山河只能是史官笔上的一笔带过。
顾尘西转身上石梯时,深沉的看了眼道,“自愿自是极好。”
这一眼,是看的梁溧她触目惊心,心惊胆战呐。
回府刚不过备菜的功夫,便有衙役登门拜访。
“你是邺城府衙,何事急着见我?”
“禀告安雍公主,南城竹林中的住者宋云安被刺身亡,可属下翻遍文书,对于这宋云安记载是少之又少,此人无父无母又无姊妹亲人,无奈之下,属下便来请安雍公主帮协助此案。”
顾尘西吹着茶杯上的热气,冷声冷气道,“宋云安死了,何故要来找我啊?”
衙役赶忙从身上掏出来一枚碎了边的玉佩,“此物是公主殿下的令牌,却在顾尘西袖内放这,故此属下认为公主殿下您必定认识宋云安,更何况……”
后面的话却吞吞吐吐不敢直说。
衙役抬头了一眼,就看见了顾尘西冷冰冰的眼神,是瞬间不敢绕弯子了,“更何况,整个邺城谁人不知您和竹林居士宋云安是伯牙与子期般的知己好友。”
顾尘西将茶杯放下,眼神愈发冷若寒冬。
衙役心想这次必定书自己说错了话,连连磕头,“公主殿下饶命饶命啊!属下就是长了个不听话的贱嘴啊!公主殿下饶命啊:”
“你还在现场看到什么了?”
衙役立刻屁滚尿流的爬过来双手颤抖不停的捧上,“信,是柔然的信。”
顾尘西接过,她不懂柔然语,还是等会留给苶锦翻译翻译吧。
“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衙役此时已经哆嗦的不行,说话是要把牙咬碎的架势,“只有属下去看了现场,没多少人知道。”
“那信和玉佩呢?”
“只有我一人知道,去看了现场后,看见这两样东西后,就来禀告公主您了。”
顾尘西将玉佩也拿了过来,“嗯。”
又唤道,“苶锦。”
没有任何一个言语表情,苶锦从后面用匕首从衙役的脖前划过,锋利的刃子是瞬间让他失去了呼吸,更来不及有片刻的挣扎,瞪大了眼睛,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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