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惑在许久之后道,“大人为何不愿近日走?”
阮庭隐看着邺城高矮建筑,人群万态,不答云知惑的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邺城。
其实阮庭隐不用回答,云知惑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无非就是还谈恋邺城的物邺城的人。
“那大人辞官后,我又如何?”
阮庭隐答道,“我答应你父亲护你此生周全,必然能让你从邺城全身而退。”
云知惑眼中似乎有星云万里,也看向阮庭隐看向的地方,“可我想留在邺城。”
阮庭隐轻扭头便望见了角楼的巧夺天工,又问云知惑,“邺城有何值得你留下的?”
云知惑毕竟是女主角,肯定是对邺城必定心思深沉,“我喜邺城繁华,喜欢邺城的来来往往的书文侠客。”
阮庭隐笑了笑,也知晓她说的必然是敷衍之词,她留在这儿,无非是放不下皇帝对其父五马分尸之恨,“想留便留下吧。”
角楼上的风铃风吹动,却只传来莎莎响声。
阮庭隐道,“近几日我要在宫中察看书籍,你便还是在宫外府邸呆着。若是有事,就去找康大人。”
顾尘西这会也是回了府中,这早有教柔然礼仪的内官等着,更有为顾尘西所绘制画像的宫人。
“收拾东院给她们所住。”
“是。”
这公主府细细看着,愈发像个书斋,四处都是小桥石卵竹林书房,不见丝毫金银珠宝,只有笔墨纸砚。
更有派来所写安雍公主的史官,从吃食住行里外交往都得事无巨细的写,不因其他,就因她是蔼苦盖可汗的恪尊,和亲公主。
在府内,顾尘西终日无非也就是看书,注解书,练字读文章。
木桌前,顾尘西专心致志的看着阮庭隐所写的南朝风光。
梁溧轻声进来,“刘稽刘大人求见。”
“见。”
梁溧又急步出去将刘稽迎入前厅。
刘稽今日是下了朝后,换了套平常的衣物才前来。
在前厅,该有的礼数也是必须要全的。
“臣刘稽参见安雍公主,安雍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大人,请起。”
后又让梁溧退下,并让苶锦把周围探子都引走。
两人这才双双坐下,刘稽心中感慨万分啊,那日朝上听闻便是感慨,如今这私下再见她,更是叹然无声啊。
“我们几个料到了和亲,却没料到是你去和亲,但仔细琢磨一番后,反倒是你去和亲最合适了。”
刘稽又算了一番,“正月初七的日子,今日是十月十二,倒还有三个月,我是真心不愿你去和亲呐。”
顾尘西却忽而问道,“刘稽,绮渊楼可有聚会?”
刘稽释然一笑,她尽然看的开,自己也是多余的是愁了,“绮渊楼今夜有康大人的场子,倒是邀约了我。”
说起绮渊楼,那就大有来头了,这可是前朝皇帝为深爱书生所建,意为交天下有所学识之人,如今早都成了文人骚客聚集,花魁姑娘们的好地方。
顾尘西倒是不知道是那位,“康大人?”
刘稽解释道,“就是太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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