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没有打中她。 能够操控这么多蛊虫的,怎么会是个善茬。我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忽然从我的眼前消失,又忽然出现在我的另一侧。
“哟,这还是个蛊王!”老太太十分惊喜,“多少年没见过人蛊能练成蛊王了!还能保持理智,炼蛊的人技术不行啊!”
“既然如此,就便宜我老婆子了!”我的耳旁忽然有有飓风刮过,我感觉到我的四肢都不再受控制了,“正好我还差个人蛊,就那你来代替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控制住思维的,我只能感觉到我的四肢不在受控制,脑子里燥哄哄的吵闹着,难以思考。
我看着那个老太婆逐渐走进,手里拿着一把骨定,直冲我的脑袋而来。
疼,非常疼。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东西,我能够清楚感受到针扎穿我的头皮,再穿过大脑皮层,再往里……
我几乎痛的失去知觉,但是针却才扎了两根,老太婆手上一共九个根针,也就说,我还得被这么扎上七下。
我看着眼前那乌黑的爪子晃来晃去,恨不得直接剁掉这根爪子。
“嘶”
“大人说什么了?”老太婆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
我看见有一只小红蛇顺着她的脚爬了上去,盘踞在了她的手上,立起身子对着她嘶嘶直叫,仿佛是在交谈一般。
这只小红蛇,让我觉得非常眼熟我逃生地地机会,很可能来了。
这机会有也只有一次,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我的四肢动弹不得,宛如有千斤的重力压在上面,想自己跳起反击就不太可能了,我只能寻求一个“外援”,而刚刚的那条红蛇,就是我期待的“外援”。
这只蛇便是我走失的蛇蛊之一,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看样子它现在似乎是被这个老太婆饲养着,能不能听我的话还是个问题。
不过总是要尝试一下不是吗?总不能就这么待在原地坐以待毙。
趁着老太婆分神和小红蛇交谈的时候,我试着和那只小红蛇交谈。我集中了意念朝着小红蛇的方向试探喊了一声,并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红蛇的脑袋果然朝着我的方向偏了偏,动作十分微小,如果不是一直在仔细观察又知道内情我,会认为这只是小红蛇的无意识动作。
我又试着喊了几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反响了,这让我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成功了。
但是就算失败也不会比现在的状况更加凄惨了,不是吗?这么想来,我朝着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小红蛇传递了另一条消息咬住这个老太婆的脖子,用蛇毒解决她。
在我下达了指令后,良久,小红蛇都没有动静。
难不成还是失败了?我心里猛的一沉,整个都被提了起来。
直到小红蛇摇晃了一下脑袋,我整个人宛如放晴了一般,又生出了希望来。
只见小红色摇摇晃晃顺着老太婆皱巴巴的脖子爬了上去,在她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因为蛇蛊们的习性,老太婆也没有想着去阻拦那条小红蛇,反而是任由它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人说了什么?行动还是……啊!”她刚一开口询问了几句话,小红蛇那边已经张开大嘴对准了她的动脉咬了下去。
红蛇的毒性之强我是深有体会的,它的毒素只要一点就能毒死一群大象,之后被这个老太婆收养,估计是免不了再用蛇蛊培育,它现在的能力只会增强,不会变得比之前更弱。
老太婆被红蛇咬了个措手不及,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能看见黑色的蛇毒顺着她的脖子爬了上去,瞬间染黑了她的半边脖子。
我猜的果然没错,不论这些炼制蛊虫的人究竟如何强大,炼制手法如何千奇百怪,但是他们总不会吧这些东西作用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如果在他们好无防备的状况之下,就是毒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是你!是你干的!”老太婆伸手把脖子上的红蛇扯了下来,狠狠砸到一边石头上,踉踉跄跄往我的方向走来。
我躺在地上还有些动弹不得,红蛇估计被老太婆这一砸很久才能回过神来,我现在才真正变成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我努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肢体,尝试着往更旁边的地方移动着自己,但是却不能移动分毫,只能看着那个老太婆逐渐靠近我。
“我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老太婆几乎是从嗓子里嘶吼出来的,她手里挥舞着没扎完的银针,混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的方向。
眼看着老太婆愈来愈近,我却逃脱不能,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默念祈祷着她能够在下一秒就死于毒发,根本到达不了我面前。
可是我的希望落空了,她依旧坚持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手里的银针对着我的太阳穴就要扎下,银针上又蓝光闪过这上面淬了毒,毒性还不弱。
难不成我就要这么跪在这里了?我瞪着闪烁的银针,脑袋想偏移开来,还想做出最后的挣扎。
银针离我越来越近,老太婆的脸都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了,她这是撑着一口气,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
老太婆估计是还想放什么狠话,不过这一次,她没能说出口。
我面前地这个人直接由上而下被砍成了两段,从中间裂开来,顿时鲜血溅了我一脸。
“后生,你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
中年男人的声音,略暴躁的脾气,外加那把眼熟的桃木剑,眼前这个黄袍子就是易大师没跑了。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能遇见易大师?还是在这种状况下,简直比他乡遇故知还要让人开心兴奋。
“你这是被这个老妖婆下了蛊?”易大师说着,蹲在了我面前,伸手在我的后脑勺后面摸索了一把,把上面的两根银针拔了出来。
银针刚一离开我的脑袋,我整个人都变得明朗起来,喉咙出也不随时满溢出血腥味了,视线也能够对焦起来。
“成了,”易大师拍了拍我的肩,率先站了起来,“这里等会怕是有大战,你先离开这里。”
“大战?”我咳了口嗓子里的血痰,很是不理解,“特管组的人是要和这些村民对上了吗?”
“比那糟糕多了,”易大师眺望着古塔沉下去的方向,深色莫测,不知道究竟实在想什么。
“你先离开这里,顺道吧易凌也带走,别让他留在这里。”
“我可能接近不了易凌,”我苦笑,“您大概忘记了,我还是个通缉犯,去特管组只有被抓的份。”
“等一会就没有人记得这些了,”易大师沉声回答道,“到那时抓住机会都走易凌,算是回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易大师居然会挟恩求报,这让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看来这一次的情况是真的紧急,我如果再拒绝易大师就显得太不厚道了。
“我知道了,我会看准机会带走易凌的,只不过我能把他带到哪里去?”我反问道,“既然您说这里会有一场大战,那么我们难道不是无路可退了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易大师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是卖了个关子。
“好了小子,易凌就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易大师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朝着古塔的方向走了过去。
易大师的步伐很快,我根本追不上去,或者说,易大师根本就不想让我追上去。
对比之下,我觉得还是去找易凌比较好。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银针抽出来的时间不久,我的脑子还是一片嗡嗡作响,让我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这也幸亏我能够愈合伤口,如果是别的人被那个老太婆这么明晃晃扎了两针,不死也得残,跟别提现在还能站起来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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