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我遇见的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灾难”,而敲门的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 虽然那些吵闹声十分真实,但是问题就在于,我根本没有闻到意思起火的味道,如果真的如同外面那个人所说的,我这里即将被火灾波及,我这里不会一丝气味都闻不见。还有就是,这个人拍门的方式有问题。这个人的声音是个成年男性,拍门的位置应该位于和我差不多的为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个男人先天残缺或者是拍门的方式特立独行,那也绝不会低到小腿的位置去,就连一个孩子,都不会选择那么低的位置。
言尽于此,外面那个家伙绝对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出去,简直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我打小料,开门的念头,转身回了房间内。那个人还在不停地敲打着木门,那扇木门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了,仿佛随时就会撑不住。
我从地上地背包里翻了翻,只找到了一些干粮,剩下能够用来攻击的东西则是被我能用的用,消耗光了。我只能把匕首再次翻了出来,恢复了自己的老本行。
我站到了桌子后面,桌子正好挡在了我和木门之间,如果外面那个东西真的破门而入,我还能踹翻桌子先对付他一把,为自己争取时间。
木门一直响个不停,外面那个人的声音也逐渐变成了奇特的叫声,就像什么东西钩划着琴弦模仿着人类说话一般。这种声音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但是仔细回想却又想不出来究竟是来自哪里。
我握着匕首,神经高度紧绷,随时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门外的声音忽然消失了,拍门声,尖叫声,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他走了?还是说他打算换另一种方式来偷袭我?
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这让我始终不能安下心来,感觉那个怪物随时都会折回力气偷袭饿,或者是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寻找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啊!”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距离似乎离我很远,我只能听个大概。介于方才那个东西搞出来的幻像,我没有出去一探究竟的欲望,我还是觉得,这时那个怪物的阴谋。
但这并不是。
直到天亮,鸡叫声此起彼伏叫醒整个村庄的时候,那个怪物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我,我的屋子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没有发生过意外一般。
天亮的很快,这间屋子的屋顶还是稻草铺的,还有些破烂,阳光直接透过屋顶打在了屋内,灼热,真实,热烈。
这次是真的天亮了,不是什么怪物的阴谋。
这个小屋的木门再次,被人敲响了,这一次,敲门的人是二号努依扎,她领着一个竹制的篮子站在门外,顺手退开了那扇木门。
“看来昨天晚上那个家伙直接找上你了?”她走了进来,看着布满了桌子的灰尘皱起了眉头,“你还是没听我的话,难怪那个家伙要来找你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灰尘,边缘处有着三指擦痕这还是昨晚我查看桌子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抹的,我顿时有些苦笑不得,“桌子上的灰尘都不能动?这个房东未免太过专横了?”
“只能说你太好运,要不是那个家伙昨晚遇见了另一个出门的傻子,现在不日吊在外面的就是你了,”二号努依扎把篮子丢给我,“我明天要和族长婆婆一起出去,你帮我看好竹叶,顺便帮我看着我的新蛊,哦,不需要做别的,后天把它们缩成一罐就行了你应该会吧?”
“……”我还真的没成功过。
“算了算了,把手伸出来,”二号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小刀和小罐子,“你也就这么多用处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为了逃出去,我还不能得罪她。
这么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把手伸了出去。二号直接用小刀割烂了我的手腕,顺道吧瓶子放在下面接着鲜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边接血二号边和我搭话,“那个教授给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是毒药么?”我随便回了一句,顺按着伤口让它慢一点愈合,避免再被划一刀的惨剧。
“是上一代蛊王的蛊毒,”收了满满一瓶子血女孩似乎心情都变好了许多,和我睡得东西也就更多了,“那个老家伙从我们这里偷出去的尸体,就是为了做什么药剂,不过后来没做完就被抢回来了。”
她把罐子盖上盖子,又测试了一下密封性,最后才满意的收手了,“我们的东西自己不能放任给那个老家伙,不过族长婆婆说什么都不可能给我药剂,我只能拿你开刀啦虽然不知道药效会不会差一点。”
“什么?蛊王?”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她一脸不可置信,“多看点书吧,看在我们还算得上系出同门,我给你个忠告。”
“这里从来不会对外来者友好,”她把瓶子往怀里一收,“从古至今。”
这么说来,我也算得上是个“外来者”,这里自然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友好存在。眼前这个长得和大杀器努依扎一模一样的二号也不是个善茬,她留下我只是为了研究药剂,至于究竟怎么研究,直觉告诉我,她绝对不会只限于研究血液。
在被她拿去做什么丧心病狂的实验之前,我得找到自己的出路逃出去。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困难。二号给我篮子里装的就是那只眼熟的竹叶青,它缩成一团盘踞在篮子里,腹部鼓鼓囊囊的,现在应该是在睡觉。
二号简单交代了后事,丢下乘着竹叶青的篮子就离开了。在那之前她告诉了我下一个目的地所在地,我终于能够暂时离开这个房子了。
我刚走出房门不久,外面就突如其来一场暴雨,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立即就昏暗了下来,豆大的雨滴直接就砸在了我的身上。这时候我才知道二号来找我的时候为什么要拿着一把纸伞,原来不是遮阳用的啊。
和天气一样诡异反常的还有这里的居民,大概是年轻人都出去劳作了,我看见的大多数都是老人,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路边,一边聊天一边处理这手里的东西。他们吧那些蠕动的虫子掐头去尾,晒成干,又泡进那些瓦罐里。
偶尔能看见几个孩在路边跑过,手上脖子上都用雄黄画的黄黄的,手腕上脚腕上都系着五彩绳。他们那在手里玩的东西,是骨头?
我安慰自己,这里的人就是靠这个为生的,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打转了许久,都没能招待二号说的“两层竹楼”,倒是一直都能看见位于村子中央的石塔,一共六层,上面也连接着彩色的布条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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