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人离开之后,我才一次躺到了地上,用冰冷的地面靠近脑袋,试图让疼到快要爆炸的脑袋停下来。 往好处想,至少我不是被什么邪恶的黑暗组织抓住了,还要被拉去做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但是往坏处想,现在想弄死我的人遍布各地,拉仇恨到这个地步,我也是头一人了。
我稍微转了个身,不小心将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进了周围的水里,周围的水花立即炸出了一片类似于雷电的闪光,沿着铁链直冲我而来!
我被圈在铁链里避无可避,只能正面迎上,结果就是我的脑袋仿佛再遭受一次重击,使得我这个人晕了过去。
期待晕过去也不错,至少我现在不用再忍受头疼的折磨了。晕倒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着,再一次被黑暗淹没了意识。
“你们这么关着我的徒弟究竟是什么意思?”会议中,老人捋了捋胡子,看着这面前一桌子人,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您体谅……”被老爷子对上的人擦了一把汗,试着解释。
“就算是例行公事,需要关于在第三监狱里?”另一桌的黄衣道人拍了拍桌子,“你们这是打算戏弄我们?”
“二位稍安勿躁,也是……”那个人被吼得一抖,整个人颤颤巍巍地。
“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就在那个人快要求饶的时候,一双手退开了那个人,那个人的位置呗另一个人接替上了。
“你不是海登家的那个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易大师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前面挡路的年轻人,“你怎么跑到这边了?”
“历练罢了,”约书亚朝着易大师行了个标准的礼仪,笑容扯得恰到好处,挑不出一点刺来,“希望易大师看在教父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
“案子是你承办的?”易大师皱着眉头,“你小子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约书亚并不说话,以沉默作为反驳,这让易大师有些跳脚,一时难以抉择。
海登神父是他出生入死过战友,多少年前一起执行过无数任务,老朋友的后辈不论怎么说都得照顾一点啊!
“小友,我那个徒弟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眼见易大师撑不住了,老爷子也只能亲自上了。
“前辈,”约书亚立即恭敬地鞠了个躬,虽然恭敬,但却没有退步,“在他涉嫌杀害蛟龙之前,特管组就有对之相应的通缉令了。”
“老夫可不认为这是我的徒弟所为,”老爷子脸色一边,“他绝不是蛟龙的敌手,之前的事情也绝对有内情!”
“关于这些,待我们查清之后自然会还您的爱徒一个清白,”约书亚依旧不松口,“前提是,白先生愿意配合我们的话。”
“调查?”老爷子面露讽刺,“关在第三监狱里审问?我看是屈打成招吧!”
“这是上面的命令,”约书亚见劝不动老爷子,只能从怀里拿出了另一样东西,递给面前的两人。
“这不是我能够做的决定。”
易大师率先撕开了面前的文件袋,抽出里面那张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忽然面色一僵。
“这……这是真的?”
老爷子也看完了那份文件,一时也是脸色也是变幻莫测,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想二位比我还清楚,”约书亚再一次鞠躬,“失陪了,任务还有需要我完成的地方。”
直到约书亚走远,易大师和老爷子都没能回过神来,最终还是易大师先颤抖着开口,“这件事情万一是真的,那——”
易大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老爷子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老爷子将手上的文件整个捏成了粉末,随后一把掌心火少了个干净。
良久,老爷子望着远处,缓慢地才开口,“有人找我,就说我闭关云游去了。”说罢老爷子直接离开了,留下原地呆愣的易大师。
我对此一无所知,因为我还沉浸在黑暗中,昏睡地不省人事。
我也不知道,从这之后,我的人生仿佛拐了个大弯。
再次醒过来,不出意外的是,第一是看见的还是山洞盯不停滴水的岩石,我的面前已经站着个人,不同的是,这一次这个人我是认识的。
“少见,你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约书亚开口,慢慢从黑暗之中踱步出来。
“并不少见,只是你看见的不多罢了,”我摇了摇脑袋,现在已经没有疼到爆炸的感受了,但是已经有些昏沉发涨。
“那我真的好好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幕,”约书亚顺势踢了一块石子,石子被它踹进了水花里,又是一阵电光闪过,铁链上的电光直冲我的后脑勺而来,我脑袋一偏,电光贴着我的脸划过,带出一片皮肉烧焦的味道。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让我没办法忽视,同时,我也再一次正视了眼前的约书亚。
“恭喜你,终于被你抓住我了,”我伸手捂住脸上的伤口,能够感觉到伤口再不停愈合。
“你应该知道吧,”看着我一脸无所谓地样子,约书亚抬起了脑袋看着我头上透过来的光,“无论真相如何,你是跑不掉的。”
“你是指哪一件?”我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早就该有心里准备了,不是么?”
“别指望你的师傅了,”约书亚再一次将视线投降我,“他也是“那些人”其中之一啊。”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
“字面上的意思,”约书亚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现在只能有两个选择,一,等待宣判结果下来。”
“二呢?”
“二?”约书亚又是神经质的笑容,“亡命天涯。”
我向着天空地方向白了一眼,我早就该知道约书亚靠不住,但是依旧是上了他的钩。
“按照你这么说,我的选择还真的不少。”
“究竟如何选择,在你,”约书亚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对准了我的方向,“我只要把它丢到水里,依旧能够打中你。”
“呵。”我觉得约书亚今天来或许真的是来挑衅我的,在临走之前,他甚至从地上掰下了有人脑袋那么大的石头朝着我丢来。
结果可想而知,电光把我劈的浑身发颤,大面积烧伤,换个没有愈合能力的人,现在已经被送去急救室了。
我再次晕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山洞顶上的光芒已经消失了——大概是过了白天,到夜晚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上面还有些细小的伤痕,其他部分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看来我睡了很久了。
我坐了起来,立即闻见了自己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血直接浸透了衣服,融入到了,纤维组织里,变得僵硬模糊起来。
也许今天月明星稀,是个美丽风刃好日子,但是我被困在山洞里什么都看不见你,最多只能看见黑暗的岩石板在加上几缕淡淡的月光。
周围越安静,你的五官就会变得更加灵敏,你甚至能够听见从洞顶滴落的水底,滴落在地下的水里术后,还会产生几声细小闪电炸开的噼啪声。
山洞里十分即将,唯一陪伴我的声音就只有水滴和细小炸裂声,它们交杂着混杂成一曲催眠曲,单调重复,乏味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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