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我成功逃出监狱,并且住进了豪华大房,姚老爷还特别吩咐管事的一定要对我特别上心,至于这个特别上心究竟是关照还是监视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问管事的要回了我的背包,管事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蔑和不屑变成了一种古怪的不可言说。
“你之前不是说你才是老爷的私生子?”管家打量着我,不知在寻找什么东西。
“情况危急,事急从权,”我笑眯眯拿过自己的背包,翻开查找检查了里面的东西。果然,里面放着的支付和短刃已经不见了,只有我的手机和几件无伤大雅的高科技产品。
“您这还扣留我的东西呢?”我朝管事抖了抖背包,“怎么,官大欺民啊?”
“怎么会,到时候您说的那一位少爷被找回来之后,您就可以拿回那些东西了,”管事同样皮笑肉不笑,“明天是老爷大喜的日子,您要是来喝酒,我们欢迎,您要是想搞破坏,我劝您还是歇着吧!”
对我进行威吓只有,管事的立即将我请回了房间,并在门上落了一道锁。
为了防止我再一次炸房子,我身上的纸符也被方才搜身的人扒地一干二净,除了现在手里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手机,只有几件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我打开手机,上面果然是“无信号”状态,一个大大的红叉拦在上面,我不死心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知道表哥逃出去没有,”我把手机丢回背包,表哥如果被抓住了我可真的就真的没有逃跑的希望了,我这边黑衣卫兵多到不可言说是因为姚老爷在这边额,表哥那边应该是相对好逃跑一点。
今天看姚老爷的表情,那颗女鬼给的东珠绝对是有故事的。
“要是能闻到胡不凡就好了,”再一次拿起手机翻阅,试图从里找出蛛丝马迹。没有网络的手机没有一丝用处,连上网百度姚家历史都不行。
桌子上的日历是1813年,按照之后的历史来看,这一年应该是民国二年,但即使知道了年份,我依旧不清楚今年的姚家究竟发生过什么,当家的是哪一位姚老爷。
我正准备关掉手机时,然后瞄到了短信有一个鲜红的“1”字标记,我顺手点开来查看。
“民国二年,暂平安。”
来自胡不凡的手机,时间显示为昨天晚上十二点。
胡不凡居然真的和我们在同一个年份?但胡不凡明明是回来的路上失踪的,我和表哥是从宅子里的老房子进来的,这是不是说明除了这一栋房子,外面的世界也存在?
我一开始进来是,以为这里只是哪一位的环境,仅仅局限在这一栋大房子里,但是现在胡不凡却落在了别的地方?
我试着个胡不凡回消息,却始终都是“发送失败”,看来也只能等灯胡不凡给我发消息了。
虽然不知道他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既然是“平安,”情况一个比我好上很多。
公馆里熄灯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里很静,还能听见外面打更人的敲击声,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浑身不对劲,甚至有点毛骨悚然。这里明明是夏夜,耽误却觉得有一股寒气渗入骨髓。
“滴,滴,”这是水滴滴落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并没有急着起身查看。过了一会,滴水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反而似乎离我越来越近。忽然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的床,我才终于从床上坐起身来。
空旷的大放价那里,血迹从门缝外一直渗出,在地上汇聚出一大滩血迹,血迹之上,站着一只被开膛破肚女鬼,血从她破开的肚子里流出,和地上那滩血融为一团。此时,她正站在我的床边,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按道理来说,常人是看不见女鬼的,面对这种情况只会下床转一圈检查是不是哪里漏水,最后检查无果继续回到床上睡觉。但是能看见的又是一种情况,假如在你睡觉的时候,有只鬼站在你床边,披头散发还开膛破肚,你还能安心睡着?
当然不可能!更何况我坐起来的时候和女鬼对上了眼,她已经发现了我很能看见她,这时候再装傻已经没用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
这只鬼身上没有戾气,她并没有害过,我也就没立即动手。女鬼也没有要动手残害我的意思,只站再原地盯着我,我也盯着她,敌不动我不动。
“你能不能出去,这里这么多房间,你换一间成不成?”最后是我没有忍住,先开口询问他,“实在不行你去门外站着也成,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成不成?看着渗人。”
女鬼听见“姚老爷”三个字浑身抖了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对我的话她依旧是不为所动,还是静静站在原地盯着我。
“行行行,房间让给您,您让一让,放我出去成不成?”我从床上爬起来,战站到女鬼的另一边。说不定这是人家生前住的房间,万一是我鸠占鹊巢还赶人家出去,那可能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对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床,我自己径直走向椅子。
“我的天!”我刚刚坐在椅子上,女鬼带着一阵血腥的味道站在我的身后,我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站在我面前低头盯着我的这一幕,女鬼这一出打得我一个措手不及,被吓了一跳。
我正面迎着女鬼的目光,和她对视,相顾无言。
“你究竟是想怎么样?”外面的天都擦亮了,这位祖宗还盯着我看,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说不定她就是想一直盯着我来吓死我。
吐槽归吐槽,我盯着女鬼确实没有一颗放松,女鬼也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看了一晚上。
窗户上透进了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我身上,我被阳光晃得眼花,加上一晚没睡,眼睛酸涩不堪,我不由自主伸手揉了揉眼睛。
——女鬼不见了。在我揉完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房间恢复如初,没有血迹,没有血腥味,没有女鬼的踪影。太阳照进屋子,给松木地板打上一层滤镜,仿佛还拉着金丝。
我还在思考女鬼的意图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白先生!老爷请您过去!”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声音也很急促不安。
“好的,我知道了,”我把反锁打开,拉开面前的门板,入目是管事的那一张熟悉的脸。在我开门那一刻,他迅速将脸上的局促不安收回去,试图维持住若无其事的表情。
“不是说去见姚老爷么?走啊!”我越过他紧张到僵直的身体,走在前面。
“您......昨晚没有见到什么吗东西?”管事的战战兢兢跟在我身后,偶尔给我指一下方向,整个人都处于不安之中。
“没有啊,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准备的房间挺好的,我睡得还不错,”我条件反射的将女鬼的事情瞒了下来,“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管事吞咽了口唾沫,“没什么,您满意就行,老爷他今天叫您过去是为了关于昨天东珠的事情,您只要把知道的照实说就行。”
“那当然没问题啊!”我转头看了看四周,“不是说今天是姚老爷大喜的日子?这会你们这么还没有动静?我还等着和喜酒呢!”
“这......”管事的步伐一顿,“喜酒,喜酒是在晚上,您晚上就能见到了,老爷就在前面的房间,您自己进去吧,我就不用带着您了!”管事说完就急匆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一样。
我看着面前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了这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这里应该是书房,琳琅满目的古董收藏就摆出一面墙,正中央摆着待客用的正品沙发,从一屋子富丽堂皇的装修我就能大致推断出这位姚老爷的身价,当年的姚家还真是繁荣昌盛。
“来了?”姚老爷从书桌上做起,抱起桌子上的箱子朝我径直走来,“来来来,做,不要拘束,常常我刚拿到的贡茶。”
“您客气了,”我顺着姚老爷的指示坐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一声军装未脱,分不清是刚回门还是要出门,腰间鼓鼓囊囊,肯定是放了枪,袖子有一只并没有扣紧,应该是放了别的东西。
“你说,这东珠是来自一个叫胡不凡的孩子的?”姚老爷坐在我的对面,给我倒了一杯茶,“东珠是真的不错,但是这人我可就不知道真假了。”
“我从小和胡不凡一起玩到大,”我将茶水放在手里,并没有喝,“我也是偶尔听他说起这件事情,前些日子我们那边遭土匪,我们就跑散了,我回去找就只找到这枚东珠,我觉得胡不凡可能会来投靠您,所以我也就带着东珠一起过来找人了。”
“遭土匪?”姚老爷忽然眉头一皱,“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官匪勾结,流离失所的人越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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