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坛,又称:法堂、神坛、灵坛、经堂、玄坛,是道教道士供奉历代宗师、设醮施法、举行法事、讲经说法的场所,只是石苓人这急就章的台案局促的很。最顶上,只有半米见方,三人站着当然是挤了点,我看见于祖佳斜下撇了一眼,腿肚子都转筋,不由紧抓石苓人,岳诗音更是吓的哇哇哭叫,双手紧搂着石苓人的胳膊,死死不放,如果石苓人此刻是在趁着我不在吃小姑娘的豆腐,那么很显然,超额完成了。
我一个平日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都不怕,你俩至于么?石苓人笑。
这是半山腰上的三米,比悬崖都危险啊,摔下去最轻也得病床上躺倒明年。
于祖佳烟都吐掉了,说实话,这种玄的没边的事感觉比生死搏杀还考验人,毕竟那心里多少还有点谱,这可是半点都没有。
我自然不会让你们摔下去。
好了,就是怕也请搂住我的腿,现在这个样子我什么都干不成,你俩不是准备让对方打靶啊?石苓人的镇定自若还是多少影响到了他们,一先一后,两个人总算让石苓人的两只胳膊松闲下来了。
我们会不会先被冻死?于祖佳哆嗦着问,大概是高处风大,只这一会儿,他就觉得挺不住了,话还没说完,突然叫起来:“我怎么觉得不冷了。
感觉不到风,也不觉得寒冷了。“
岳诗音再看四下,不由的大龙了嘴,合都合不拢,我看的清清楚楚,不知何时,她们三人已经处在一个直径三米的圆盘之中,这盘看起来厚实牢固,有着地面的厚重感觉和金属般的光泽。
最重要的是,这圆盘绘制着极大的一个阴阳鱼,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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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科学……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于队长,我们是不是冻死了!岳诗音带着哭腔问。
多少也说出了我的心声。
“起坛,便是由法借力,以自身小力,借天地大力。
虽然高处未必就灵气充裕,但至少浊气沉在下边,吸收灵气时更方便一些。
那小鱼有‘精眼’的能力,让我可以使用他的视界。起了这‘风坛’。“
显然见到庙祝的施法,石苓人不敢掉以轻心,“风坛之上,阴阳气引,这气引就相当于两块不断充能的电池,源源不断的将能量输送到我那里。只不过……“
看着对着超自然现象惊慌欲泣的岳诗音和强作镇定自若的于祖佳,石苓人脸色铁青,颇觉无奈,显然但凡有一分奈何,他也不会拉这种要品次没品次,要配合没配合的外行人来施术。
于祖佳,我送你去阴鱼之眼。
于祖佳听到石苓人这样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将他从石苓人的身边推出,仿佛冰球一般在光滑的圆盘上滑出,落在阴阳鱼面阴鱼的圆眼上。
盘腿端坐。聚精会神!石苓人话语音虽不高,却听的于祖佳心神猛震,不觉间就已按石苓人说的坐好。
只见石苓人左手掐结押,从西方一引,太阳的最后几道余光似乎被聚拢在了一起,并被引到了于祖佳身上,我感同身受,只觉得一股庞大无匹的热能灌注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同时于祖佳一脸的热血澎湃,“我觉得自己现在一拳就能打塌一座山。当然我知道,这是因为神经系统不适应而产生的错觉。
类似的错觉我以前在唐人街被一些密宗修持者授力后也曾有过,却从未有这次这般强烈。
啊!一声尖叫,岳诗音也被石苓人推了出去,落在阳鱼的黑色阴眼上。
石苓人右手起诀,一引,昏暗中无数黑光被聚集,落在岳诗音身上,“如何?”
岳诗音精神一振,小声说:“我只觉得如同洗了个清凉的澡,紧接着思维变得特别敏锐,听的真,看的远,仿佛百米之外的事物也能感觉的到。
这下两个人有恃无恐,自然觉得心神安稳,不在害怕了。
于祖佳又摸又看,道:真神奇。
岳诗音则一边擦眼泪一边四下打量。
可是只听得石苓人一声‘幽山卷云?灭’!那原本厚重平稳的圆盘突然消失了,于祖佳和岳诗音惊声尖叫,他们这才发觉,自己坐在刚刚容纳身形的木盘上,连接他俩和石苓人的,竟然是根鱼线般粗细的草绳。
然而,这还不算惊心动魄,只听得石苓人又是一声‘幽山卷云?立!’轰!他身下的七叠木案竟然悉数燃烧,一烧而尽,最后同样只剩下片地容身,一线相连。
石苓人还好点,岳诗音又在那里哇哇大哭了。
这时,庙祝这一边冷哼一声,让胡大仙等人轮斧子榔头硬砸我的磁场防护罩,那边石苓人也感应到了,再顾不得布置,拿出金鳞怪鱼,向他喷了一口白光,便丢煤球般扔了出去,然后双手结押做法,一引,我不明所以,突然眼见血光飞溅!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了,那黑影,居然是……一支巨型蜻蜓!
石苓人手工制作的帝王古蜓,居然迎风就长这么大了!
只听刺啦一声,帝王古蜓速度极快地在空中扯出一道残影,直奔庙祝而去。我望着越来越近的虫子,甚至没看清帝王古蜓的速度。只听见嗡嗡嗡的扇翅声响成一片,凭借着强大的超感官听力甚至都能听到帝王古蜓口器咬合的卡擦卡擦的声音,让人感到格外的恐怖。
庙祝吓了一跳,惊骇欲绝的往一旁翻滚而去,然而他终究抵不过巨型蜻蜓的速度,眼看一只手就要被蜻蜓四瓣尖锐的口器撕裂。
“够了!”庙祝大吼一声,一下子就拉起附近的一个亡命徒挡在了自己身前,我目光一凝,只见那亡命徒下意识的一缩身子避过了帝王古蜓那锋利的口器,但是身体却沒有移开被帝王古蜓顺势带了一下,胸口上面的防弹衣和肌肉瞬间消失,森森的白骨显了出來,眼见得就不活了。帝王古蜓还在盘旋,抓住机会,庙祝周身黄光一闪,另一只手一拳捣出,直接打在了帝王古蜓的胸腹之上,使帝王古蜓盘旋袭击的角度一偏,撞击在了一旁的小木屋上,帝王古蜓的四瓣口器一扯,咬碎一块碗大的木头,幽幽地飞出了小木屋。绿光飞舞,象只乱碰乱撞的苍蝇,以诡异的身姿上了天。
“啪、啪、啪,好手段!”旁边老爹面容阴冷的拍拍手,显然是物伤其类。
庙祝冷哼一声,也不管亡命徒们的怒目而视,径直催动秘术,让天上的“镜子”对准了石苓人的方向。
只见帝王古蜓对庙祝发动了突然袭击后,咻的飞回到了石苓人手中。吸管式的口器中带着几滴庙祝的血液,庙祝脸色一变,握着伤口连连跺脚。“是阴阳道的咒术!”
我心中一笑,却见庙祝怒喝一声,立刻走过去照着地上的尸体就是一脚,将那还剩一口气的亡命徒踹飞出一米远。
然后在亡命徒们的惊怒骂声中,庙祝从我在的那个木屋子出来,口中念念有词,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地上刚开始凝聚不久的那滩模糊血肉上,如同盐酸浇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那滩血马上冒起白烟并沸腾起来,翻卷血花渐渐在形成一个血红色的人形,人形表面人影走马灯一样轮转,最后赫然出现了石苓人的面孔。看到这一幕,不少亡命徒悄悄退后一步。有人窃窃私语:“宁斗阎王,别惹疯子,这疯子的血竟然轻易的被对头取走了,还不知道有什么秘术在等待着他,他怎么能不红眼?”
认不认的他?庙祝红着眼珠子问色厉胆薄的胡大仙。
认得,他就是石苓人。
胡大仙一边穿裤子一边说,显然他的心情此刻真是糟透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最后要跨马提枪了,却成了抡大锤,简直是不可想象之扯。
有没有他的生辰八字。”
“有,我查过他的档案。“老白开口了。
庙祝眼眸一亮,大叫一声好!万般神奇不离法、力二字。今天就看看,是你这毛头小子的坛高,还是我老夫子的渊深!
夜色渐浓,哗!天上的水镜陡然发出绿光照了下去,无视空间距离,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帝王古蜓的中心,如檐水滴石一般,砸落在帝王古蜓之上,随即——耗尽能量的帝王古蜓自动恢复了真身,一堆木片,而且是光泽黯淡。
我大吃一惊,这是轨道光炮吗?
“哈——”石苓人暴喝一声,带着红色光芒的帝王古蜓重新飞起,口器喷出连珠炮一样的木刺,旋转着飞向空中的水镜,水镜发出的绿光“轰”一下将木刺打成粉碎。刚刚击落了一把木刺,第二把已经飞来,第三把紧跟其后,这个帝王古蜓掷出木刺的速度犹如激光枪一般,带着动量的木刺毫不逊色于一枚导弹。
“外壳如此坚硬!”庙祝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成竹在胸的样子,没办法,空军就是这点好,掌握了主动性。能在空中悬停的确是个好技能,打得过打打不过跑,当初孙悟空要求学会腾云驾雾的确是好建议。要不这么说猴哥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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