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曼萍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她恐惧地甩着手,身体不稳地往后面摔去,直直地滚下楼梯,即使如此,那本该十分脆弱的陶罐依旧好好的,而转眼间,她已经有半边身体被吸进去了。
姜曼萍啊啊啊地长着嘴,想发出求救的话语,啪嗒啪嗒,脸上腐烂的血肉因惧怕而掉得满地都是!
宁逸、宁逸,儿子,救救妈!救救我!
姜曼萍不断地在心里呼喊着顾宁逸,希望身为这个异空间的掌控者的儿子能来救她!
可惜,直到她被整个吸入陶罐中,顾宁逸都没出现。
哒、哒、哒……
悠悠的脚步声传来,有人从走廊那慢慢地走过来。
绕过转角,阿昕看着楼梯下的陶罐,清秀的小脸似叹似无奈,她抬步走下楼梯,踢了踢陶罐,里面发出了咀嚼血肉的声响,以及一道即将消失的虚弱气息。
“姜姨,我不是都让您好好干活,好好赎罪,别作死了吗?怎么就不听呢?”
阿昕摇摇头,“看吧,现在死得连个魂都没有的人变成您了吧?唉~”
说着,阿昕又伸脚踢了踢陶罐,将它当成玩具戏耍着。
“哦呀,这么久都还死彻底?”
踢了一下,感觉到陶罐里还有点鬼气,阿昕掩唇诧异道,随之点点头,“也是呢,毕竟您可比蟑螂还坚韧呢,怎么踩都踩不死。”
“不过呀,您是不是还期待着副会长来救您?”阿昕同情地摇摇头,“那可就太遗憾了,毕竟……”
她眯了眯眼,唇里吐出冰冷又讥诮的话语,“要您去死的,了就是副会长呢。”
也是这时,姜曼萍的鬼气消散得一干二净。
阿昕嘴角扬起,心情非常不错。
终于死了呢!
早不知道多久,她就想让这个老东西魂飞魄散了!
也就是副会长,还能忍耐她在眼皮子底下蹦跶那么久,也不怕因此,会长嫌恶得不再出现?
不过,大概会长对这个老东西也看不进眼里去。
阿昕轻轻一笑,“真以为曾经是顾宁逸的生母,就是这儿的皇太后了吗?就以为他真的不敢对你动手吗?”
那男人生前就敢让自己的母亲余生穷困潦倒而死,杀她,也不过就是顺不顺手的事儿。
如果姜曼萍乖乖地赎罪,偷偷地苟着,顾宁逸或许还会给她一条生路,而自己碍于他,也不会做什么。
偏生,贱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找死,怪谁呢?
“秘、秘书长?”
宿管阿姨站在楼梯口,她颤巍巍地扶着墙,几乎站不稳。
阿昕看向她,笑吟吟地问:“阿姨,刚刚可是看到了?”
宿管阿姨瞳孔放大,摇着头,“没,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昕笑意陡然消失,阴森的鬼气瞬间蔓延在整个楼梯间,额头鲜血滑下,阴寒地问:“什么都没看到吗?”
扑通,宿管阿姨被她强大的鬼气压得魂体不稳,趴在地上,脸上开始出现尸斑,“我、我我看到了,看到了!”
“哦?真看到了!”
“是、是的,秘书长饶、饶了我吧!”
阿昕鬼气一收,抬步走了过去,将宿管阿姨给扶起来,温柔道:“阿姨别怕,我就是问问而已。”
宿管阿姨抖得更筛子似的,“是、是。”
阿昕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呐,死时的样子还是别露出来了,万一吓着五楼的贵人了,该怎么办?”
五、五楼的贵人?
宿管阿姨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一定记着。”
“那就好,阿姨要记住,任何事情都没那位贵人重要,平日里,要多多看着,别让一些没眼的去找她的晦气,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阿昕转身,将陶罐踢过去,“这个脏东西,处理一下,以后,这座宿舍楼就由你来负责。”
“是、是,秘书长,我知道了。”
“嗯。”
……
宿舍里,甄善躺在床上,继续地翻着校规小册子,倏而感觉到楼下的鬼气骤然间暴涨,她撑着手走起来,眸色微变。
但那暴涨的鬼气又在须臾间收敛了,甄善凤眸微眯,正打算下床去看看。
怎么说,那三个傻姑娘她都带了一路了,现在挂了,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姐姐吃水果,阿宁帮你下去看看就行。”
阿宁端着果盘从外面的阳台走进来,说到。
“没事,我自己下去就行。”
她可没忘记,那什么宿规里可是有规定,学生是不能随意到不属于自己居住的楼层的,这规定,对于阿宁同样有效。
“鬼气在楼梯间的方向呢,阿宁不用到其他楼层的,姐姐放心。”
感觉到她的关心,阿宁心口淌着暖流,有多久了,他的心都是冰冷的,空洞得叫人发疯。
“而且,下面的蟑螂不知道跑了没,姐姐还是暂时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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