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史那罕颜的打斗不过一场戏,不必赘述。
总之方圆、姬心夜联手,艰难地战胜了阿史那罕颜。
而最无耻的是,方圆在关键时刻竟抓起砂土扬向阿史那罕颜,以至姬心夜一击得手,彻底了结阿史那罕颜。
阿史那罕颜临死前的吼声充满了不甘,他可以力战而亡,但不能如此憋屈地死在屑小手里。
合情合理地宰了阿史那罕颜,方圆神色一狠,向着唐旺走去。
唐旺此时可谓肝胆俱寒!
飞龙帮第一高手,被姬心夜一掌打翻在地,生死不知,此时此刻,他还哪敢再有抱得美人归的心思。
这他娘的哪是美人!这是母老虎!
“方夜,你别过来!我乃将门子弟,我娘舅是凉州江湖第一人,你不能动我!”关键时刻,唐旺所依仗还是他老爹和娘舅。
“别怕,我不打你。”方圆和善地笑着,像是在哄小孩。
“方夜!你等着!我爹和娘舅不会放过你的!”唐旺声厉内荏,小脸吓得惨白。
“说了不打你就不打你,你走吧!”方圆伸手轻轻怕了拍唐旺肩膀,唐旺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那我走了?”唐旺整个人还蒙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方圆点点头。
你爹要被肖昊收拾,你娘舅要被方大将军收拾,你无关轻重。
“你不能走!”方圆指了指,一声不吭,想要跟着唐旺溜走的徐炳林。
听到方圆的话,唐旺先是一惊,看到方圆指的是徐炳林后,立刻如蒙大赦地垮下肩膀。这厮看都不看徐炳林一眼,近乎跑似得逃了。
徐炳林被方圆一指,顿时冷汗直冒,同时又愤愤地看了逃走的唐旺一眼。
“徐炳林?”
“嗯,是……”徐炳林站立不安。
“昨晚你可是厉害的很啊。”方圆重重地拍了徐炳林一把。
“不敢,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方……方大侠饶命。”徐炳林躬着身,不敢去擦已顺着脸颊流落的冷汗。
“大侠不敢当,我喜欢人家叫我大爷。”方圆冷笑,眸光直视徐炳林。
徐炳林冷汗已如雨下,犹犹豫豫地看了地上的阿史那罕颜一眼,无力地闭上眼皮。
许久,徐炳林萧瑟地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整个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方……方……”
“慢着,不必了!”
徐炳林吞吞吐吐,一声“方大爷”就要叫出口时,方圆突然挥手打断。
徐炳林不解地看着方圆,这一刻他反倒挺直了腰板。
认怂是审时度势,家有妻儿老小,徐炳林又能奈何!
“效忠于我,做我手下,一月内取飞龙帮代之,你做凉州城老大,我做你老大,如何?”方圆终将心思说出口。
这几天方圆总觉得相形见肘,尤其今晚被唐旺带百来号人围攻,更让他意识到手下的重要。
是以,方圆终于下定决心,招揽一批帮手,顺带了一了儿时心愿。
“方大爷!徐某不当叛徒!”徐炳林勃然大怒,竟敢与方圆对视!
“张胖子那人值得你忠心吗?据我所知,张胖子可不是什么义薄云天的主,相反此人心中只有自己,做事不择手段。你为这样的人效忠,不觉得亏吗?”
“方大侠看来是有备而来。”徐炳林顾左右而言他,显然心里其实认同方圆所说。
“呵呵,什么有备而来。不至于,凉州城太小,我看不上。有些事此时不便多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方圆轻笑着摇摇头,天地之大,凉州城的小小市井江湖,又岂能放在此时的方大将军眼里。
“我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可江湖讲个义字,帮主也没坑害过我,我不能卖主求荣!”
徐炳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整个人硬气不少。
“阿史那罕颜已经毙命,你若不从便和他一个下场!”方圆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炳林一时无语,眼中不断挣扎着。
“方圆,你干什么!莫要节外生枝!”姬心夜传音,语气不悦。
“表哥在做正事!”方圆理直气壮。
“什么正事,几个市井无赖能做什么帮手!阿史那罕颜一死,已是打草惊蛇,你我没闲工夫玩!”姬心夜突然强硬起来。
姬心夜对徐炳林印象极差,加之方圆本就是无赖样,又当众拍了自己屁股,是以姬心夜打心眼里不喜欢市井无赖。
“表妹,人,有所长,有所短。这些人说不定能帮大忙!”见姬心夜极力阻止,方圆不免有些着急。
“你不走,我走!”姬心夜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眼界不同,所思所想皆不同。
姬心夜天之骄女,平日所见皆是凡俗俊杰,她没有了解过市井江湖,有所偏见也是情理之中。
“徐炳林,回去好好想想,张胖子那人真不值得你愚忠。”方圆语重心长地拍了一把徐炳林肩膀,紧跟着姬心夜离开了。
徐炳林出神地看着方圆走远,整个人陷入沉思。
……
招揽徐炳林是方圆临时起意,本来叫住他,只是想旁敲侧击一下阿史那罕颜的来路。
可徐炳林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强撑着骨气,这一点让方圆动容。
尤其那萧瑟的一声叹息,更是让方圆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无奈方圆体会过,他并不觉得认怂有多丢人,世上不认怂的人都是吹牛皮,无意义的逞强,不值得赞许!
认了怂,又因义气勃然大怒,方圆这才真正看上徐炳林。
极刚易折,刚柔并济才是正途。
徐炳林识时务,又有坚守,这样的人靠得住。
方圆从那一刻起,真心想收徐炳林做手下。
当然,千般万般,不如美人一般。
美人负气离去,方大将军当然立刻追上。
什么儿时心愿,什么江湖帮派,与美人相比皆是粪土!
修为到了这等地步,其实已是心如铁石,可方圆就是喜欢姬心夜,越来越喜欢,没道理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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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大战飞龙帮帮众时,凉州都督府大牢,吃过晚饭回来的衙役,冷笑走进一处牢房。
牢房一看就是特意为严刑逼供打造,十字木桩,大火炉,地上一片暗红,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遭过拷问。
衙役拿起临走前,放入火炉中的烙铁,近乎陶醉地将烙铁慢慢贴上人犯。
可,预料中的惨叫没有听到,人犯一动不动。
衙役骂骂咧咧地将烙铁扔进火炉,一时失望至极。开胃菜都不吃,方才苦思冥想的大菜自然要泡汤了。
突然,衙役脸色大变!
他这才想起此人是八大将军千叮咛万嘱咐的重要人犯。
这怎么向八位将军交代?
明明留了口气?
这厮一介武人,怎这么争气?
……
大牢里,衙役一脸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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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客栈。
“阿史那罕颜背后会是唐徳吗?”
“唐徳嘛,这老小子就算要动手,也不至于做的这般明显吧?”
“或是出其不意,又低估了你我修为。”
“这……若是明知你我是修仙者,便是低估;若以为你我只是凡俗之人,便是自以为胜券在握;照此想来,唐徳或真是阿史那罕颜的主子。”
“可这些手段不太像西魔门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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