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带着铁锹和钢钎直接回智觉寺呢?”
“带着东西不方便,这一带猎户很多,万一被人撞到……或者认出来,那就……”
大概是一清刚和邢惠开整过实事,或者是由于一清在挖坟是太过劳累,抑或是一清在精神上太过紧张,一清在那方面没法满足齐烟翠,床上的事请,只有在男人既全身心地投入,又充分发挥,不遗余力的时候,女人才会亢奋起来,因为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要慢一些。所以,齐烟翠明显地感觉到四月二号晚上的一清和以往的一清有着明显的差别,一清在这里露出了马脚,因为他不是去和齐烟翠重温旧梦的。
但一个女人被挑逗撩拨起来,而男人又力不从心的时候,那就会遭到女人的抢白,四月二号的夜里,齐烟翠对一清的表现确实不满意。
两点钟左右,山林里才安静下来,一清起身穿衣,准备回寺,可这时候,齐烟翠却缠着他,不让他走,在此之前,齐烟翠催了他很多次,既然身体不行,那就过些日子再说吧!一清知道,那是齐烟翠说的气话。所以,当一清起身穿衣服的时候,齐烟翠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走,一清那股劲是没有了,可齐烟翠身上被一清住持激发起来的劲还没有使出来呢!
一清心不在此,不得不走,于是两个人不欢而散,一清毕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床上的英雄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的。
第二天早上,当同志们在张有贵的墓地挖坟开棺的时候,一清正站在藏经楼的阁楼上欣赏山下的美景,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两点,第一,站在藏经楼上能看到石鼓寨很多人家的屋脊,邢家村的墓地在一片比较开阔的地带,站在藏经楼上,能看到墓地的一部分;第二,在藏经楼的阁楼的顶部四周,有一些长条状的气窗,如果站在气窗的里面,就能看到张有贵的墓地。
后来,李云帆他们到藏经楼和藏经楼的阁楼上试了试,一清所言非虚。
一清以为,杀掉邢惠开以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甚至得意于自己的老谋深算,把邢惠开的尸体藏在房村的新坟里面,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他一清想到了,所以,他想到的东西,别人肯定想不到。
正当他自鸣得意的时候,李云帆他们却出现在房村的墓地,一清非常懊悔。
“一清,你懊悔什么?”
“如果我不把铁锹和钢钎藏在黑熊沟的石缝里面,你们就不会注意到房村墓地那座新坟,只要你们不在黑熊沟一带附近转悠,你们也不会注意到那块坟地。”
一清说的是事实。当时,卞一鸣和李云帆就是根据房家洼、房村墓地和黑熊沟,包括一清藏匿铁锹和钢钎的石缝的位置关系想到那座新坟的。
更让一清自鸣得意的是他将同志们的住处安排在了内院禅房,这样他就能够适时地掌握同志们的动向。
“一清,你躲在密道里面是不是听到外面说什么了?”
“我是想听到什么。可你们很谨慎,说话的声音总是非常低,所以,我只知道你们在说话,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只有一天晚上,你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听的很真切,可我并不知道你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清说的没错,李云帆和同志们确实非常谨慎,智能禅师和静悟就住在内院禅房的外面,更何况同志们入寺不久就发现智觉寺和同志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联,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要保持高度的警觉了。
让一清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李局长,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禅房里面有密道的呢?”敢情一清也有好奇心。
李云帆会怎么说呢?
“一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你也应该听说过吧!”李云帆没有正面回答一清的问题。事实是,现在的一清,已经没有资格提任何问题了,既然一清选择了现在的角色,那就只有被绑在耻辱上接受审判的份了。
一清低下了罪恶的头。
“一清,邢惠开的女儿燕子是你的吗?”
“是的。”
“你和邢惠开是如何搞在一起的呢?也是‘送子’送来的吗?”
一清点了一下头。
“邢惠开是不是和齐烟翠一样,是主动和你保持这种关系的女人吗?”
“是的。”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观音送子’的真相,并愿意和你保持这种不正常关系的呢?”
“和齐烟翠的情形差不多,李局长,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了?”
一清也有害臊的时候。
“行,你把与邢惠开合谋杀害张有贵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
“本来,我们是不想对他下手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下手的呢?”
“是不是张有贵发现了你们的奸情。”
“都怪我……我不应该到邢家村去。”
“此话怎么讲?”
“张有贵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天夜里,我在邢惠开家,让张有贵撞上了。”
“你们就对他下手了。”
“第二天晚上下的手。”
“你把这两天晚上的情况详细交代一下。”
“头天晚上,我在邢惠开家,邢惠开的男人出差去了,本来,他要到第三天才回来,我们没有想到,他提前回来了。我们赶忙穿衣服,邢惠开出去开院门,我翻墙逃离了邢惠开家。那天晚上,张有贵回来的急,时间太仓促,我们俩手忙脚乱,时间确实拖得长了些……那张有贵是特地回来捉奸的。他跟邢惠开说明明看见一个男人闪进院门。所以他进院门以后,就冲进厢房。”
“张有贵把床底下,衣橱里,厨房里面,包括院子的角角落落搜了一个遍。找不到人,他就逼邢惠开,用皮带抽了她大半夜。”
“第二天,邢惠开找你去商量对策去了。”“当天晚上我离开邢惠开家以后,走到半道,不放心又折了回去,躲在邢惠开家后面的树林里面。张有贵喝了很多酒,他折腾邢惠开大半夜,邢惠开一声没有吭。”
“张有贵知不知道邢惠开勾搭的男人是你一清呢?”
“这……张有贵一点都不知道。”
“那么,他知不知道燕子是谁的孩子呢?”
“他以为燕子是他的。”
“他在那方面不是不行吗?”
“他们夫妻俩不是找郎中看过吗?其实,张有贵并非不行,只不过是不能生养罢了。要不然,邢惠开也不会跑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邢惠开到智觉寺求子,张有贵是知道的。张有贵命运多舛,他父母都相继自杀而亡,所以,他相信这个……他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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