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坐在一边摸着胡子,不知道想什么。
旁边所见到他们的人,都偷看一眼,忘了哭,然后羞羞答答的半低着脑袋。
大理寺官差领头人半站着那里,来回的踱步,皱着眉头,浑身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除了你们,还有谁?”
丫鬟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吴颜斜眼看到领头的官差,似乎见到自己。
寻着在门口那个脏话的思维,让他帮忙带路去,太子殿下居住的地方。
行宫里是按照宫廷后妃的样式,进行建筑的。
首先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院子里面种着花花草草。
一共有七座宫殿,最中间的宫殿,是最大的一座。
主殿里住着按照身份麟国太子,然后依次的居住在主殿旁的侧殿,偏殿。
主殿外,形形色色的幕僚们,站在那里,摇晃着扇子,似乎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心底的不平静。
角落里还有两个面上不好,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吓得。
大理寺官差四处游荡,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们一众人的到来,好似悄然无息,没有人搭理他们。
埋头苦干。
每个人手里那细长的竹竿,没有拿着竹竿的拿着长棍,树枝,或者是铁楸之类的,在地下挖了个坑,寻着一个地方就挖就锹。
吴颜严肃下来,地面上已经被翻的坑坑洼洼,没有之前的样子。
正门大开,从出门外的缝隙,看进去里面还有人能活的走动,似乎正在勘测地形。
抬步走了进去。
帝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今却轻而易举的失去了生命在这里。
由于他的身份又太过隆重,专门针对的是,两国的友谊。
麟国太子父亲怎么想?
怎么!害死了,他儿子,未来皇帝的继承人。还说什么?想打仗吗?打不赢,也要打。理直气壮的打,不理亏!
麟国大臣:好歹也是我们的太子,说弄死就给弄死,太不给面子了!
皇帝委婉:是你儿子,命短,不争气。怪我做甚。
麟国彪悍少主喷你一脸:在我们这儿,都会好好的,跟你去了就给人干掉了,还说与你没关系,谁信!
大臣摸着一众冷汗,琢磨着,要不要在商量商量?
麟国不理。谁跟你商量,咱们不熟!
大臣心里也不淡定了,太子死了,就死了,也不可能将人复活回来,打就打吧!
拍你呀!
我们,也是很牛掰的!
于是,直接撕破脸皮。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吴颜抬步正屋,吓了一跳,屋子里,屋子外,根本是两个世界。
屋子里凌乱不堪。
一进屋就是扑面而来浓稠的血腥味。
地面上喷洒着血迹。
血迹未干,淌着拖拽的痕迹。
从左边,拖到书案上。
尸体青白,发灰,僵硬在那里。
睁着眼睛,似乎对最后做见的人,感到吃惊。
他脖子上一刀致命的伤口,血液已经停止流动。
身体平躺在那里,胸口衣服被一刀划开,上身**着。
整个人被人开肠破肚。
血留了一地。
肚子里面血淋淋的,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吴颜从怀里摸出一只手帕,捂住口鼻。
以免生气影响到死灵,撞了邪,中风不治。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依靠小身板落了水,就能高烧不退好几天,若是不小心撞到,那还真是要玩。
仔细观察。
衣衫凌乱,应该是后来被人扯开的,腰带还系在腰上。
衣衫与伤口处,血液不多,应该是死后,一刀被划开。
划开衣衫的同时,划开隔着衣衫下面的人。
以此说明,这个人,对人身体,骨骼,特别了解。
像是西方医学的手段。
呃太子穿着是那种优质的布料。
一般的大妈剪布时,都不一样能如此齐整。
一刀下去,布也没有留下掉落的根须,说明很快,而且还很滑。
这需要那种见血封喉的利刀。
当然,有强迫症还带有武功的那些男人,也可以做到。
尸体边上有一个一身白衣的仵作。
正对着尸体做着记录。
一条又一条,从她那个方向看,写的非常有条理。
吴颜眼神飘到死亡第一处的位置,桌面上摆放着一壶茶,还有古代外国宫廷的跳棋。
黑白相间,一方只留下一位。
似乎有人与太子,进行棋子的博弈。
吴颜不会这种棋子,斜眼瞧到还在周围晃荡的官差,正是那个之前撞到枪口上的正太脸,“那个谁?你去派人将,昨晚与太子下棋的人找过来。”
正太脸:“……大人,我是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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