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颜在厨房里,热火朝天。
唐阡墨眼神飘到门口,听到脚步声,拿着书继续看,房之余提着药箱进屋见他一副吃饱喝足,却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阡墨可真是悠闲。”
唐阡墨提眼,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神继续留在书上。“还好。”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打扰,在看书。
他一向不爱有人呆在他身边。
房之余注意到他的手,半侧在里,斜靠在椅子上。
伪装的很好却依旧无法在他的面前掩饰自己的伤有多严重。
“阡墨,你的书反了!”
唐阡墨:“……”
唐阡墨在众人的眼里一向都是清心寡欲。对女人从来都不多看一眼。
别人打趣便答,君子止乎礼,男女兄妹八岁不同榻。自然不能不守规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扰。
房之余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见他被戳穿索性直接丢下书本开始发呆,不由的看了一口气。“你的心乱了!”
唐阡墨侧目,浅笑安然。
“之余何必挖苦?”
房之余放下药箱,一一打开。
药瓶,纱布,剪刀。
就着书桌前面的圆凳,坐下。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是得到了,便不会像这样般在意。”
唐阡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之余兄,会这般的透彻。”
房之余起身,绕到另一边等着他脱衣服。
“少年时,先立家,后成业。”
唐阡墨没有脱衣服。“太子不醒,说不定明天便是唐某的死期,又何谈成家立业。”
唐阡墨稍微张开手,房之余放下手里的东西,帮着解开。
之前唐阡墨无数次被刺杀,房之余都是怎么做的。
由于两人都没有成亲。所以这其他女人的眼中,经常误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直到有人将房之余成亲的事情,传出去才作罢。
然而唐某人依旧是那副模样,众人又将目光注意到他的侍卫上。
“一国太子被刺杀,陛下震怒。太子党派围着太子府,每日等消息。五王,九王,也不安宁!即便是不参与政的荣王,也是每日关门谢客。不见人,不让人见。”
“现在这世道并不安宁,说不定哪天就会换一个人。唐兄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衣服一层层的剥开,露出一层层的绷带。
绷带上沾染着晕开的血液。
房之余用小瓶子里面的酒清洗伤口,唐阡墨一个眉头都没有,皱过。
“敌国动荡不安,边城最近几个月频繁发生抢劫的案件。早就应该向上传递,为何才汇报。这其中必有猫腻。太师是多年老臣,主和。肯定是考虑到大战,劳民伤财,而将军已经被人害死,无人统领不说,然而拖累。到时,陛下肯定会想到国库空虚,拿世家开刀,唐家必然首当其冲。”
房之余刚要开口,立刻噤声。
“陛下……”
吴颜被缠着做饭,做饭了又要讲步骤。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很长时间。
她怕某个人小肚鸡肠的给她记一笔,到时候秋收算账。
推脱着要回去。
可是没想到,刚进门就看两个人,搂在一起。
一个人衣衫凌乱,面上淡然。
另一个人头发散落,衣领也是折痕。
青衣与红衣相互间缠绕在一起,房之余的嘴角正好划过唐阡墨的胸口,点点梅花。
画面太美,吴颜实在是不忍直视。
我去,原来他们真的是有一腿?
唐阡墨是男女通吃?
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你们继续。”
对上某个眸子,吴颜默默后退,讪笑着单手扶上门,作势要关门。
“你们继续。”
从吴颜进门便遇到了,却不想以为他们……
唐阡墨眉头一抖,她到底在想什么?
“过来。”
辞颜令色。
不禁的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吴颜抬出去的脚,又埋了回来。
“这里之余兄,在便好!”
明明是很正常的为什么他那眼神儿分明看他们两个像抓奸似的。特别让人不舒服。
唐阡墨冷眼,“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吴颜感受到那一道冷冷的刀子。
默默低头。
切,什么癖好!
他明明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难道是因为想要把她当成做人面前的靶子,等她对其他人的全都是洞了。
这个时候,他让他喜欢的男人出来。
相互一对比。
结果一目了然,大家说不定就没有那么介意了。
吴颜凑近见房之余正在为他上药,瞧两眼他。
原来是怕两个人私下见面别人撞见了不好,让她故意打掩护。
“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说着还向房之余眨眨眼。我可是你们的见证人,你可得帮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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