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海走在小路上,看到玉清溪在自己的房门外徘徊,他犹豫要不要往前继续走,还是要等玉清溪离开再回屋内。毕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知道这次碰上他会不会又被丢到奇怪的地方。
玉清溪看到子书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他面前:「那个……咳……子书海,就是抱歉把你丢到外面去。我玉清溪来跟你道个歉。」
他从衣袖里将一个包裹拿出来,「这是一些丹药,给你当赔罪了。」
子书海却摇了摇头,态度诚恳地看着玉清溪,「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师尊将仙丹分一半给我。确实是我忘恩负义,师叔您不用跟我道歉。」子书海一边唾弃自己,谁让他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得罪玉清溪。
玉清溪听到了关键字,一脸震惊的喊着:「什么师尊?!什么师叔?你叫我什么?师兄他收你为徒了?」
「是的。」子书海点头如捣蒜,还故意对着玉清溪笑,眼神全是骄傲的表情。
玉清溪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当年我大徒弟尽日拜师前,每天去找疏明月,跑得可勤快了,师兄他一点都没看。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点。」
「我……确实不知道。」他也想知道疏明月看上他哪一点,或许也是想利用他?虽然他现在的状态没什么好利用的就是了。
「算了,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师兄了。」玉清溪拍了拍子书海的肩膀,对于自己师兄的作为,已经逐渐看开了,晓以大义的看着子书海劝道:「既然他收你为徒了,你可不能再背信弃义了,你师尊为你牺牲很多了。」
「嗯!」子书·想咬疏明月的魔尊·海乖巧的点了点头,背地里却是在暗笑,呵呵,又不是他拿刀架在疏明月身上逼他给仙丹的,哪来什么背信弃义,那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虽然如此,这些丹药你还是拿去吧。」玉清溪将丹药推到他面前,子书海接过手上,觉得沉甸甸的。
「谢谢清溪师叔。」
–
疏明月穿好衣袍,虽然泡了一整天的药浴,但他总觉得还是有点疲惫,看来一般药浴的效果不能够治好他,恐怕只有真的只有漱清术才能补回来。其实他心里有点怂,当下说修为可以补,不过是为了说服玉清溪听他的决定,他也没想到他的寒疾已经严重到失了半颗仙丹就压抑不住了,估计是他之前一直用修为压着,没怎么感觉到病徵。
「咳、咳、咳……」疏明月又咳嗽了几声,这次连血丝都吐出来了。
「还咳?现在知道痛苦了吧?」玉清溪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敲着扇子看向疏明月,「师兄,你这症状很严重啊!」
疏明月拿了手帕擦了擦嘴巴的血迹,「我知道。」
「……行。你就继续这样折腾,下次要我救,我救不救了!」玉清溪骂骂咧咧的碎碎念,虽然他嘴巴上生气,不过看到疏明月都没反应,就自己先放弃碎念模式了,跟师兄说话,大概就是十句话只会得到一句话。
疏明月一手压着自己的胸口,吐了吐气,「清溪,你能……帮我准备漱清术要用的药材吗?」
「师兄,你真的打算要用漱清术?」玉清溪再度向他确认,光是药汤的烈性就比他那天在烈云峰被打的九十九根鞭子还疼了,以前化神境的人都没挑战成功过了,更何况是现在的疏明月?
「嗯。」
「弄了会很疼的。」玉清溪还想劝师兄改变心意,「要不师兄我再找找其他丹药吧……」
疏明月仍然还是一副不肯改变的样子,淡淡的说:「疼也是命,就这样吧。」。
「知道了。」玉清溪知道不能改变师兄,再度叹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去准备药材,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忘了正事,「啊我这鱼脑袋!」玉清溪拿起扇子敲了敲头,「师兄,刚收到通知,霜华城城主的弟弟要跟兰冬城城主的女儿结婚,邀请天清门参加,原本掌门想派你去,不过你现在的状况恐怕不适合啊。」
「琉凛的弟弟,琉渊要结婚了?」
「对啊。不过你的身体状况现在去霜华城有点困难,所以掌门叫我代替你去,我跟你说一声。」玉清溪拿起扇子敲了敲疏明月的脸颊,「你看你,都瘦了。」
疏明月躲开玉清溪扇子的触碰,眼神冷冷的说:「我要去。」
身为医修的玉清溪,又开始了唠叨病人的模式,「你去什么去?你给我好好在门派待着。不准去,万一又吐血了怎么办?」
「含辉断了,带去给琉凛修。」疏明月从储物囊里拿出两个断掉的剑刃,原本的血迹已经被疏明月擦拭过,只剩下一整条凹凸不平的裂痕。
「含辉断了?你怎么弄断的?不会是跟魔族决斗时弄断的吧?」玉清溪看着含辉剑断掉的惨况,能够弄到把本命剑都弄断,真是不简单啊。
「嗯。」
「你行!你真行!」玉清溪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早知道当初疏明月要去封印结界,他一定排除万难也要阻止他去,现在弄得剑断了,寒疾又爆发了,真的是赔了仙君又折剑。
「我还要带徒弟去。」疏明月一双眼睛直盯着玉清溪。
「带他干嘛?」去霜华城路途遥远,还带个徒弟当拖油瓶?
「跟琉凛随便要个剑。」
「你行!你真的行!」玉清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疏明月,从来没想过师兄还这么……不要脸!霜华城城主琉凛的剑是能随便要的?重金求买都买不到!带徒弟居然是为了帮他要剑?玉清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莫名感觉一阵疼痛窜到胸口,他可能会比疏明月更早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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