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陆泽,你畜生!”
祁语宁眼角处落了泪,陆泽见到后有些心慌,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祁语宁落泪了。
陆泽连将祁语宁抱在怀中道:“对不起,对不起,宁宁。”
祁语宁在陆泽肩膀上痛哭道:“我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以为北城兵马在,可以打回盛京的,秦峰没有与你说我去找他说过要救你的吗?”
陆泽抱着祁语宁道:“我知晓,你不是无义之人。”
祁语宁道:“我真的没有与赵崇有过任何事,我逃走了,禾清以命相逼帮我逃走的。”
陆泽道:“我知晓,对不起,别哭了。”
祁语宁在陆泽怀中哭了许久道:“我哥哥颓废不振,我还一直担忧你,你可知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陆泽吻住了祁语宁的唇瓣,这一次满是小心翼翼。
一夜后,陆泽捡起凌乱在地的衣裳穿着,将祁语宁打横抱起,抱回了公主府。
陆泽刚出门口就遇到了平柔公主:“昀儿呢?”
陆泽道:“他素来都说要行侠仗义的,语宁哪里管得住他,也不知道他去何处逍遥去了。”
平柔公主望着陆泽道:“你啊你,祁语宁都抛下你一个人逃走了,你还替她遮掩呢!”
“娘,宁宁不是这样的人。”
祁语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见着平柔公主府的一切叹了一口气,还是回到了祁府。
兄长的情绪已经一日比一日得要差了,祁语宁只能自己过来多陪陪他。
到了腊月里,陛下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油尽灯枯,传皇位前将祁语宁叫进了宫中。
“语宁,你哥哥身子骨怎么样了?”
祁语宁道:“我哥哥太想念嫂嫂了,怕是……”
始元帝叹气道:“语宁,朕这一生儿子虽多,却无一人可以继承得了大统,唯一满意的孙辈泽儿还是个外孙……朕……”
祁语宁没想到始元帝如此信赖自己,祁语宁道:“您不止只有外孙,还有孙儿呢,我瞧着端王家的小世子就不错呢,他父亲姐姐都是被秦家给害死的……”
始元帝道:“也是,那孩子叫赵捷,捷乃是个好字,朕拟传位诏书,你替朕宣告天下。”
“陛下!”祁语宁跪在了始元帝跟前,她最是不舍始元帝的离去。
始元帝叮嘱着祁语宁道:“日后好好与泽儿在一起,泽儿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可惜朕看不到你们孩子出生了。”
祁语宁摸了摸小腹道:“或许已经有了呢,陛下,您再撑一年,您一定能看到孩子出生的。”
始元帝轻轻一笑,就让手下着急所有皇家子弟满朝众臣前来。
祁语宁也是头一次见到了新公主,见到新公主的容颜她一愣,抱着孩子的公主不正是秦峰府中的那个长得像陆泽的姑娘吗?也是难怪。
没想到竟是陆泽的亲姨母。
陛下召见,祁宇安也不能再醉意熏熏,他喝了不少解酒药前来,一进宫殿就见到了在平柔公主身边的新公主,“阿萍?阿萍,你还活着!”
祁宇安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过去抱着阿萍。
陆泽拦在了祁宇安跟前道:“这是平珍公主赵姝,王爷请自重些。”
祁语宁不顾那边的插曲,由着陛下的宣读了传位诏书。
始元帝又道:“封陆泽为宸王,为摄政王,辅佐新帝直到亲政……”
始元帝驾崩后,祁语宁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差,几欲作呕,陆泽的朝中事务忙碌。
祁语宁也是忙碌,知晓了新公主原来就是死去的阿萍,偏偏陆泽还不断地帮亲姨母与秦峰撮合,使得自家大哥整日颓废酗酒,哪里还有当年少年祁王爷的意气风发。
祁语宁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孕了,有孕乃是一件喜事,平柔公主高兴得很,祁语宁本也是十分欢喜的。
陆泽已经好久都是早出晚归,祁语宁去了宫中寻陆泽想将此好消息告诉陆泽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官员一句话,她顿住了脚步。
“摄政王,如今正是铲除祁家大权的好机会,新帝年幼,实在不能再将祁家养虎为患了。”
陆泽转着扳指道:“再议。”
祁语宁听到再议二字心寒了一半。
“莫非是王爷舍不得王妃伤心?”
“这你就多虑了,当初是祁郡主仗势欺人拆了摄政王与关家女郎一对好姻缘,硬要嫁给摄政王的,摄政王怎会心疼王妃啊!”
陆泽没有解释,只是淡抿了一口茶。
祁语宁见着屋内的陆泽,紧握着拳头。
兄长一日比一日颓废,她则是明白了陆泽为何要帮着撮合秦峰与赵姝,他明知自己兄长曾经差点随阿萍而去,根本用不着陆泽出手,光是靠赵姝就能让祁家元气大伤。
以前陆泽顾忌着自己,是因为她有陛下做主。
如今陛下没了,陆泽算是权力巅峰,当初自己硬逼着陆泽娶自己,陆泽不得反悔报复回来?
祁语宁冷笑了一声,等着群臣散尽后,祁语宁进了宫中,看着跟前的陆泽道:“我们和离吧。”
陆泽蹙眉看着祁语宁道:“什么?”
祁语宁道:“我嫁给你本就是为了报复陆昀与秦俞莉,如今陆昀疯了,秦俞莉死了,我也消气了,我们和离!”
“我不同意!”陆泽道,“祁语宁,婚姻大事你怎能如此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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