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原本的笑意一顿,连道:“语宁,哀家绝没有让你和离的意思!”
祁语宁道:“太后娘娘,您不必多说了,祁陆两家向来忠诚,您的懿旨我们都不敢违抗的,我这就回去写下和离书,回娘家,不会占您侄女的位置的。”
周太后连声道:“不,不,语宁,哀家真没有让你和离让位的意思……”
祁语宁抱过一旁在小榻上的灵灵,“太后娘娘,周太后是您的侄女,怎能屈于我之下呢,您不必多说了,您的第一道懿旨,摄政王必定会好好遵守的。”
祁语宁福身道:“娘娘,我先出宫了,这就回去写和离书,绝不占周姑娘一日想要的位置!”
陆泽在祁语宁走后,对着周太后道:“太后娘娘,请恕陆泽只能抗旨,先帝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语宁与她的孩子,如今我因为娶一个侧妃而妻离女散,日后实在是无颜存于世间!”
周太后听着陆泽之言道:“陆泽,哀家绝没有让嘉韵取代语宁的意思,她只是一个侧妃而已,语宁还会是正妃。”
陆泽道:“娘娘,恕臣不能领了这道旨意,臣绝不会有侧妃!”
陆泽说罢后,就匆匆离去。
周太后紧蹙着眉头,没多久外边宫人来通传周夫人与周嘉韵而来,周太后连让她们两人入内。
周夫人行礼之后就问着周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可有下了旨意?”
周太后头疼着用手指揉了揉脑袋道:“陆泽他宁愿抗旨,也不愿意让嘉韵为侧妃。”
周夫人一惊,她看向了自家女儿道:“为何?我家嘉韵又差在哪里了?何况他陆泽虽是贵为摄政王,可到底也是臣子,怎能不遵您的懿旨呢?”
周太后叹气道:“他如今就算是不遵懿旨又能如何?”
周夫人道:“就凭您是太后娘娘,想必陆泽最后也只能领旨,除非他想要背负上不忠之罪名!”
……
祁语宁回到了公主府后,就命丫鬟收拾起了嫁妆,还特意去隔壁王府请了几个小厮过来抬着嫁妆。
嫁妆是绕城抬进公主府来的,今日也便是绕城一圈抬回王府的。
陆泽见着祁语宁收拾起了嫁妆,将灵灵给了阿黎后,拉着祁语宁进了屋内阖上了房门。
“你还真都将嫁妆送回去了?我都不是已经拒绝了懿旨了吗?”
祁语宁道:“今日若我不闹一场,日后少不得周太后又有什么周二姑娘周三姑娘轮着塞给你做侧妃。
还有周太后的懿旨你不能光明正大的拒,我们若是有反心也就罢了,一片忠心,何必去担上抗旨不尊的骂名?
周家这回是当真惹到我了,那周嘉韵不是想要给人做庶母吗?我倒是成全她,让全天下都知晓她想要给人做小!”
要给陆泽立侧妃一事,过了年之后再说倒也罢了,大年初一就不给人顺心,祁语宁若是不报复回去,这一年都不会舒坦。
祁语宁不悦地看向陆泽道:“你先前还顾虑周家的名声,周家是想要名声的样子吗?一个商量都没有,就直接下懿旨赐婚,将我当做什么了?”
陆泽将祁语宁抱在怀中道:“你也说了今年大年初一,何必生这般大的气?”
祁语宁道:“周家的做法太过于下作恶心!”
陆泽柔声劝道:“为下作之人生气又是何必?别气了。”
祁语宁冷声道:“不能不气,今日这口气若是不出,我这一年怕是都要憋屈,我顾全大局忍让可不是让周家来我欺辱于我!”
周家也真是蠢笨到了极致,如今新帝尚且年幼,羽翼未丰,就来压他们祁家一头,也不知是不是陡然这么大的富贵盈门而昏了头。
陆泽道:“你要怎么出气?”
祁语宁道:“周家如此不要脸面,妄图用懿旨抢我东西……”
陆泽道:“东西?”
祁语宁咳嗽了一声,“你难道不是东西?”
陆泽将祁语宁抵在了书桌跟前,轻咬了她的红唇,“好好说!”
祁语宁轻哼一声,“从我幼时起就最厌恶有人抢我的东西,如今连我的夫君都直接来明抢了,先前我好脾气忍让,倒是被他们当做软柿子捏!”
陆泽听闻此言,道:“你气愤之处在于他们要抢你的东西?”
祁语宁听到陆泽这会儿还关心这些,只能浅声道:“毕竟他们抢走的是我心目之中最珍惜之物。”
陆泽道:“如今也不必给周家留有颜面了,本是想要提拔周家,给小赵捷为依靠,却没想到周家如此拎不清,怕也会成为第二个秦家,还是寻个由头将他们赶回江南去吧。”
祁语宁道:“确实不能再给他们留有颜面,我这次将嫁妆取回王府去,还要将周家逼我和离一事闹得天下皆知,要让天下人看看周家是怎么对待忠烈遗孤的。”
陆泽看着祁语宁道:“嫁妆回去就罢了,人就不必回去了。”
祁语宁道:“人也得回去,本就觉得我祁府过年冷冷清清的,正好带着灵灵回府过年去了。”
陆泽搂住了祁语宁的腰肢,将她揽在怀中入座道:“那我夜里过来,灵灵就不要带走了,她在王府之中碍事。”
到底素了这么久,陆泽可不愿好不容易等祁语宁休养好了身子,还要继续当和尚。
祁语宁道:“灵灵需得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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