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噘嘴道:“娘亲亲,爹爹下次休沐还要等好久,灵灵若是出去玩了,就不咳嗽了。
咦,爹爹呢?爹爹是不是又趁灵灵睡着了走了?
他说谎,说好以后会与娘亲住一起的,但是没有住在一起,呜呜呜。”
“咳咳,咳咳。”
祁语宁见着灵灵哭泣咳嗽,连声道:“不是这样的,爹爹是和娘亲住在一起的,刚刚还在的,他去方便去了。”
灵灵蹬蹬从床上下去,走到了恭房之中,没见到陆泽人影
“娘亲骗人,没有爹爹!”
灵灵噘着小嘴道:“灵灵不喜欢你们了,你们骗灵灵,呜呜呜,咳咳。”
祁语宁甚是无奈,“爹爹昨夜里真的在这里,刚才走的。”
陆泽一大早的也不知去了哪里。
灵灵显然不信,委屈伤心地哭着又咳着。
祁语宁没想到生病无助又觉得受了欺骗的灵灵竟然这般难哄,“真的,灵灵,你不是说昨夜太挤了你才换了地方睡吗?所以爹爹昨夜就是住在一起的。”
灵灵将信将疑地哭着,“可是爹爹呢?爹爹为什么不见了,他答应灵灵要出去玩的,呜呜呜。”
祁语宁无奈地哄着灵灵道:“乖。”
陆泽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赶来了。
陆泽束起的长发还未干,且他倒是有闲情逸致沐浴洗发过,还换了一身衣衫。
祁语宁没好气道:“你一大早就去沐浴了?”
陆泽咳嗽了一声,有些不敢去祁语宁的眼眸,见着在哭的灵灵道:“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灵灵伸手指着陆泽道:“爹爹骗人,明明说好住在一起的,爹爹一大早就不在了,灵灵不喜欢你了,呜呜呜。”
陆泽咳嗽了一声,好生哄着灵灵道:“爹爹昨夜真的睡在此处了,只不过早上出了一身汗,就回去沐浴去了。”
灵灵道:“灵灵不信,除非今天灵灵睡在外边,爹爹睡在最里边,这样爹爹要是敢撒谎出去,灵灵就知道了。”
祁语宁:“不可以!”
灵灵眼中泛着泪花道:“呜呜呜,你们就是骗灵灵的。”
“小祖宗,别哭了,真没有骗你。”
祁语宁甚是无奈,可是灵灵还生着病,她也不敢呵斥灵灵。
“这样,你不是想要出去玩嘛,今日先出去玩好不好?”
祁语宁实在是抵挡不住灵灵这楚楚可怜的哭泣。
灵灵抽泣声渐渐变小道:“那灵灵就再信你们一次,你们再骗灵灵,灵灵就真的不喜欢你们了哦!”
陆泽轻轻一笑道:“我们真的没有骗你。”
祁语宁瞪了一眼陆泽,“都怪你,一大早回什么公主府沐浴,王府灶间也是有十二个时辰热水的,还有引过来的温泉池,你下次就在王府沐浴。”
陆泽心虚地不敢去看祁语宁,想想刚才沐浴时对祁语宁的亵渎,他是绝不敢让她知晓的。
祁语宁虽是怕冷可是更爱美。即是去街上玩所穿并不多,端的是一个哪个新料子好看便穿哪个新料子,越是轻便越好,绝不穿的厚实。
陆泽见着祁语宁所穿如此单薄道:“你这是真想要自己也病了?”
祁语宁拿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暖手炉道:“本郡主绝不给旁人嘲笑我穿得厚实丑的机会。”
“郡主已够好看了。”陆泽哑声道,“穿得厚实些,也是美的。”
陆泽从一旁拿过一件染了茄青色的水貂大氅给祁语宁披上,“你总不想家中两个病号吧?快到腊月里,你寻常的账务也是繁忙吧?”
祁语宁心想账务上的事情实在是不宜耽搁了,否则到了腊月里必定积压着劳累。
等到了腊月里,各地赶来王府拜年祭拜祁王的部下也众多。
不过祁语宁还是去换了一身红衣,穿上了一件银白色的水貂大氅,这可要比刚才陆泽挑的那件水貂大氅好看得多。
灵灵到底还病着,是以从出了王府大门之后就由陆泽抱着。
祁语宁与陆泽都没打算坐轿子,而是走步去了最近的玄武大街之上,玄武大街素来热闹非凡,铺子林立,哪怕是十一月中旬的寒冬里,街上的行人商贩都不少。
灵灵许久没有出来了,见着琳琅满目的商贩,甚是喜欢,“糖葫芦诶,娘亲亲,灵灵要吃糖葫芦。”
祁语宁道:“你在咳嗽,不能吃糖葫芦呢!”
灵灵失落地噘嘴道:“那好吧。”
陆泽道:“灵灵不吃药,吃一颗糖葫芦也无碍的。”
陆泽让着一旁的小厮德清去给灵灵买了一串糖葫芦,又道:“再来一串糖苹果。”
小厮德清应道:“是,世子。”
德清倒是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串糖葫芦与一串糖苹果,灵灵取过糖葫芦笑着道:“娘亲爱吃糖苹果的。”
祁语宁听到灵灵的话,她本以为陆泽买糖苹果,是他自个儿爱吃,没想到他竟是知晓她爱吃糖苹果的吗?
陆泽接过冰糖苹果递给了祁语宁道:“呐,你幼时爱吃这一口的。”
祁语宁淡声道:“你还记得?”
陆泽淡声道:“嗯。”
祁语宁不是孩子了,郡主的教养礼仪规矩,让她做不出来大庭广众吃冰糖苹果之事,又怕弄脏冰糖苹果,让立春去隔壁酒楼之中要了一张油纸包上,放进了食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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