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吗?”徐姌问道。
“也吃的,大家一起吃。”店小二回道。
他转眼就看见了徐姌散下的头发,脸登时一红,低了头。
……好吧,头发散下来,和光着脚一样,是不能出去见人的。
徐姌是很“佩服”那些,把头发散下来意比脱衣,接着就是锦被衾褥,红烛高照,一堆一堆联想迅速的思想。
但或许因为是除夕吧,徐姌对这种,已经成为必须遵循的——和不能裸奔一样——礼法规矩,一时并没有怒开幻境的想法。
想到,在幻境里,他们说不定还会迷蒙的问一句:“难道我错了吗?”
想想就头疼。
……以前是不会头疼的,大概是反噬时头的那一撞,还没好全吧。
徐姌一头想着,一头已经反手把发髻盘好。
在她插上金钗的前一秒,镜子里,金钗和发髻间隔的那一点缝隙间,有人出现。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刮着呼呼的冷风来,徐姌的脖子纤长白皙,像是被风吹白的。
来人一袭血衣,黑白夹杂的头发散乱披着,大抵也能算是在“脱衣”;他深邃的眉眼中不掩疲惫,手上一柄血色的剑,剑尖仍滴着血。
虽然衣服变了,镜子里看人也看不清晰,但徐姌一眼认出来,他是乙甲。
“打架躲人?”徐姌头都没回,仔仔细细的把一根根鬓角的头发用发油抹上去,闲闲的问着。
“没有人要躲。”乙甲嘶哑着声音,回道。
“那就是杀死人了,来我这躲来了?”镜子里的徐姌勾了个笑,但她的眼里只有淡漠。
“没杀死。”乙甲回道。
“我这不需要你,你随乙丙回魔教歇着比较好。”徐姌说道。
“乙丙来找我了?”乙甲惊讶道。
徐姌挥挥手,起身往门口处走出:“你见到他再和他聊吧。”
随着她的一挥手,背后呼啸过一阵劲风来,紧接着,乙甲已经飞至她的身边,擒住了她的脖子。
乙甲用一根蓄起指甲的手指头挑起她挂在脖子上的红线,笑道:“你就是凭借……”
下一刻,他晕了过去,话都来不及说完。
徐姌烦闷的捂住刚才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的脖颈,怒踢了乙甲几脚。
接着,她把那根淬了麻药的针从乙甲身上拔下来,拽出他肌肉感十足的手臂,多扎了几次,这才让针寿终正寝,扔梳妆台里了。
之后,徐姌才感叹一句:“幸亏江湖人士,不用穿那么厚的衣服,不然还真的未必扎的进去。”
玉佩一热,徐姌有所感应,伸出食指按住乙甲的眉间,引出一缕狂躁的红雾来。
这红雾入了玉佩中,立时化作生命力,只剩了涓涓的温顺来。
徐姌:“……”
徐姌突然有一种感觉,她的母亲白潋,其实本名是刘潋吧?这玉佩,能力已经太强了。
不说别的,若是刘家是用这红雾控制训练一批江湖高手,那那些高手见到她,都只有跪的命。
但,徐姌很快就想到,她的母亲,是因为难产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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