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以为意。
后宫的妾室们穿得漂亮些,皇上看着能舒心些,毕竟是妾室,讨得皇上开心便是。
而她是皇后,是万万不能这般轻浮的。
皇后娘娘,锦贵人求见。鸢尾姑姑进来通传。
皇后微微抬起头,她并不意外。
今日准了锦贵人去探亲,而以她胆小怕事的性格来说,晚上一定是会来谢恩的。
皇后觉得自己对锦贵人是了如指掌,看着怯怯行大礼的曲挽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和善的微笑。
快起身吧,你这孩子,向来是最懂事的。
曲挽宁也很满意,在皇后眼里她就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人畜无害的好棋子。
谈话的内容也不过随口关心一下,皇后手里还有大把事要做,曲挽宁很识趣,闲聊了两句便告辞了。
望着曲挽宁离去的背影:倒是个顺眼的,可惜肚子不争气。
不过只要曲挽宁受宠,柔贵妃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尤其是现在两个人显然已经是无法善了,针尖对麦芒的关系。
在这一批嫔妃入宫前,柔贵妃已经有了超过皇后权势的趋势了。
柔贵妃的出身并不比皇后差,且还是家中唯一的嫡女。
若非是皇后抓权抓得紧,怕早已分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出去。
而现在柔贵妃却分了更多的心思和这些嫩瓜蛋子争宠,反而没什么时间和皇后斗了。
一想到自家嫡妹,竟然隐瞒了怀孕的消息,就为了能跟着南巡。
皇后便觉得心里有口气堵着。
父亲那边还来信让她看好妹妹这一胎,可庄嫔那个样子,明显并不想跟她这个嫡姐交好,难道还能养上庄嫔的孩子?
连怀孕,都瞒着!
到底有没有把她当皇后,当嫡姐!
越想越生气!
不过现在也不是很愁,毕竟宫里还有两个低位嫔妃怀着孩子。
尤其是还有一个宫女出身的。
若是能生下皇子
曲挽宁回自己屋子的路上,经过静妃的屋子,房门大开,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稚嫩的咳嗽声。
心中一紧,莫非,婠婠
都说婠婠这几个月会发病,可前些日子在扬州,明明已经好转,连静妃都放下心来,以为南方的环境确实对婠婠的病情有些帮助。
这怎么会
走进屋子便看到婠婠一脸病容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咳嗽着。
太医正在诊治,看到曲挽宁来了,静妃擦去眼角的泪水,起身拉着曲挽宁到厅里。
沐姐姐,婠婠前些日子,咳疾不是好了吗?曲挽宁的语气中带着些焦急。
静妃叹了口气:我也以为没事了,可就今天,又咳了起来。
按理来说,咳嗽要么是传染,要么和接触的东西有些关系。
可看起来,无论是静妃还是路贵人,乃至身边的宫女,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症状。
那便是后者了。
难道婠婠的病症,并不是先天得的,而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曲挽宁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惶恐,生生冒出了一身冷汗。
沐姐姐,今天婠婠可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静妃仔细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吃食和接触的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
屋子里还在传来婠婠的咳嗽声,越来越密,甚至有几声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别说静妃了,曲挽宁都听着心疼。
可太医诊治下来,也没什么新的发现,只道是长公主旧疾复发,吃着止咳的药,注意休息便是。
可她们都知道,这无异于扬汤止沸。
曲挽宁带着心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都在思考着。
不对,明明婠婠前些日子都止咳了。
一定有什么他们还没发现的事情。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曲挽宁走进屋子,直直撞进一个宽大的胸怀也毫不知情。
身形一晃,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正是顾景行,可却已经无法稳住身形。
眼看就要倒下,顾景行伸出单手,稳稳拖住曲挽宁。
来了个稳稳的英雄救美。
说实话,挺油的,可偏偏顾景行长得帅,身材好。
油腻就变成了性感。
看着曲挽宁一脸愁容,顾景行便猜到为了什么事了。
你和静妃的感情当真是好。顾景行揽着曲挽宁的腰肢,感叹道。
宫里鲜少有真情,他自小就很清楚。
他的后宫虽然人不算多,可也大大小小分成很多派系。
但真能为彼此担心,甚至爱屋及乌的又有几个呢。
静妃娘娘为人仁厚,待妾身很好。曲挽宁说着,却感觉到手腕上被套上了一个镯子。
低头一看,是一个木质手镯。
她不是很懂货的人,只知道这手镯的木质十分细腻,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木料,上面雕着层层叠叠的鲜花与蝴蝶,古朴而沉稳。
送你的。顾景行若无其事地说。
难道真因为她说过一次,喜欢手镯,顾景行这个直男就爱上了送手镯?
挽宁,朕会派人遍寻名医给婠婠治。婠婠是顾景行第一个孩子,他十分心疼在意,但朕不想你因为任何事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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