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眼前的女人简直就像匹饥不择食的野狼,战力绝佳,刚才差没玩儿死她。
顾林珂笑着刮了下鼻尖:“怎么,刚刚还抱我抱得那么紧,现在又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傅玉笙横了她一眼,立马远离她,滚到一边,拉上被子盖住自己,侧身而躺,面部发热地倔强道:“我警告你,虽然我身体有反应,但,生理不代表心理,反正就是不代表我就对你这个人有意思!”
顾林珂撑着头卧在一旁,看着那头铺落在枕上的乌发,轻挑眉梢:“哦?”
“我是认真的!”傅玉笙被子捂着口鼻,瓮声瓮气。
闭上双眼,傅玉笙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这个身体,真是太不争气了。怎么能够一被撩就放弃一切原则呢?不行不行,这可不行!绝对不可以堕入这个女人挖的坑中,发生关系可以,但要发生感情关系,万万不可以!前者随时可以撤,后者想撤都难。
不过,不得不说,顾林珂确实拥有着让人十分舒服的本事。刚刚,真的好舒服。原本傅玉笙一直以为自己对于这种情爱之事是毫不在乎的,当初因着好奇,她按照教程玩了自己好一会儿也是毫无感觉,所以,她还一度以为自己性冷淡来着。
却不曾想到,这一切在遇着顾林珂之后,都变了样。她的手指好像有着魔力,总能聪明且准确地撩到自己的敏感处,令自己为之沉沦,实在是有点可怕。
思及此处,傅玉笙将眼睛闭得越发紧了,努力将顾林珂赶出自己大脑。先前就在陆瑶那儿栽过,绝对不可以再栽一次。
“所以,”可这时,顾林珂的声音又从旁边传了过来,娇滴滴的,仿佛浸着说,“我可以理解为傅小姐是喜欢和我发生肢体触碰么?”
傅玉笙忍无可忍,又转过身去望着她,想说什么,却愣是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把人给瞪着。
顾林珂笑了下,朝她靠近:“反正我们也是合法的,你要喜欢,我也不介意多做几次……”
“你在乱说什么!”傅玉笙快被她羞死,从头下抽出枕头,作势要打她。
“哎……“顾林珂挡在枕头,笑意盈盈,“反正也都做过了,多来几次又何妨?何苦委屈自己,强行压制生理需求是反人类的,堵不如疏……”
顾林珂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一个恼羞成怒的傅玉笙给丢了个枕头。
“住嘴!”傅玉笙重新将枕头拉过来塞到脖子下,炸着毛裹紧小被子,又一个轱辘转身面向另一边气呼呼地侧卧着,打死不认。
顾林珂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脑部构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这种私密话题的?
顾林珂唇角带着笑,真的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说真的,这两次深入交流,就像打开了顾林珂体内那关押着原始欲望的开关。不开则已,一开便难以克制。以往的她,无论是对异性还是同性,均无感。可傅玉笙,却偏偏颠覆了她的世界。
她开始觉得,傅玉笙是真的有趣。又香又软,看着就想搂着,搂着就想做点儿什么。喜欢她那漂亮的眼睛,也喜欢她气呼呼时撅起的小嘴儿,喜欢她的小耳朵,也喜欢她需要自己时那因难耐而轻哼的模样,那模样最是迷人了,总能精准地刺激到自己的神经。
顾林珂感觉自己变得有点贪心了,想要索取更多的东西。尽管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傅玉笙将被子又裹了下,却在不经意间一抬眼,望见了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里是一片杂草疯长的田野,错落的叶片间,掩着只小鹿。整幅画色调通透不厚重,饱含盛夏气息,格外漂亮。原本就对画画有些兴趣的傅玉笙一眼便为之吸引了,禁不住轻叹道:“这画真好看。”
顾林珂循着她目光望去:“好看吗?”
“挺美的。就是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傅玉笙真的爱极了那配色。
“我画的。”顾林珂笑得得意。
”什么?”傅玉笙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你还会画画?”
“没错,算是爱好吧。没事的时候,我就经常会一个人去到某个地方,一画就是半天,或者一天。画画的时候人会很放松很平静,还能想通许多平日里想不通的事情,我还挺享受的。”顾林珂的爱好挺多,不过,画画是她爱好中的爱好。
傅玉笙听罢,打趣道:“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文艺。”
“怎么,我不像?”顾林珂问。
傅玉笙摇头:“确实不怎么像。”
“嗯?为什么?”顾林珂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下文。
“因为画画是个一坐就要坐好久的活儿,但你看起来,真的不像个会独自安静待着的人。”傅玉笙嘀咕道。
顾林珂懒懒地撑着头:“哦?”
“像那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成天泡吧喝酒到凌晨一两点然后带不同女人回家的渣。”傅玉笙眼珠滴溜溜转动着。对,就是那种妖艳贱货。看她脸就是。
“嗯?”顾林珂眉心微微蹙起,将发丝撩到肩后,咧唇笑了下,“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我?”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你看着,就像个恨不得把花心爱玩四个字贴脑门儿上的人。”傅玉笙继续吐露真心话。
顾林珂听罢,捏住自己下巴,眯了下眼:“说起来,我确实是带过女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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