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简要地解释后,接过程酿的行李箱往酒店大堂走。
程酿下车时听见程酥在打电话,一脸八卦地跟在程酥后面。“你们住一起呀?”
程酥没有解释,走到前台停下给工作人员报手机号码,然后又看向程酿。“掏身份证登记。”
程酥等着三个人登记完,看着工作人员把房卡给她们,把人送到电梯口以后就离开了酒店。“我不陪你们上去了,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弟弟。”程酿的朋友适应性很好,说是弟弟马上就改口了。
程酥挥手跟三人告别,看见电梯关上后才往外走。
一出来,就看见魏时景站在路口。
这是西校附近最好的酒店,程酥肯定会给程酿订最好的,魏时景闻着味就追来了。
程酥看见魏时景后加快了步子,但魏时景居然没有扑上来,站在原地没动。
程酥走到他跟前了也没动,甚至没说话。
程酥笑了,“在闹脾气?”
真的在闹脾气的魏时景微微抬头,眼睛看着斜上方,余光瞥着程酥。
魏时景看见程酥出来后抬腿往校内走,程酥跟在后面。
许是听着程酥没跟上自己的步子,魏时景又停了下来,但是没回头。
校内树木葱郁,小道上灯光晦暗,程酥趁着魏时景停下来的空挡,牵住了魏时景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右手。
“我在车上睡着了,所以才没回你消息。”程酥小声解释着。
魏时景弯曲手指,握住了程酥的五指,但是面上还是高冷得很,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听到程酥的话,魏时景又放慢了脚步,但还是不说话。
走到家门口时,程酥终于没耐性继续哄他了。“魏时景!你在闹什么脾气?”
魏时景一脸委屈,“酥酥自己做错事了,还要凶我。”
“我做错什么了?”程酥掏出钥匙开门,实在不行把他关外面吧,麻烦得很,不想哄了。
魏时景在被赶出去前抱住程酥,“酥酥……你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在联系不上程酥的这一小时里,魏时景很慌,慌到开始回忆自己近段时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慌到使劲想程酥是不是又受谁刺激了?
程酥哭笑不得,“我真的只是睡着了,怎么会消失呢?”
魏时景箍着程酥的手劲越来越大,像是想把程酥揉碎了掺进骨血里。“你有前科。”还是一不留神就跑去雪地里自杀的前科。
程酥摆烂般靠在魏时景怀里,“老公,先开个灯行不。”他们站在门口,只有路灯斜照进来,屋子里一片漆黑。
魏时景伸出一只手去开灯,另一只手继续搂着程酥的腰。
灯光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小屋,这个屋子里已经有了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两个月的痕迹,客厅的圆几上摆着一瓶插满白色桔梗的玻璃花瓶。
魏时景打开灯以后继续抱着程酥,程酥挣扎着回头,抬手摸着魏时景的脸:“我答应你,以后去哪里都会跟你报备。”
“酥酥……你怎么总是这么不乖……你要乖一些,别乱跑了,我害怕……”害怕一觉醒来,老婆就没了,害怕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这个漆黑的世界上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程酥爱他,只是他在恐惧中的幻想。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乖。”程酥抬头看着魏时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小声吐槽着。
魏时景捉住程酥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着。“酥酥……不要离开我……酥酥不能离开我,酥酥不见了,我会疯的……”
程酥觉得自己的手没洗,好脏,想把手收回来,但是魏时景的手劲很大,他抽不动。
程酥看着发疯的魏时景笑了,然后垫着脚尖亲了上去。
魏时景是个疯子,他也一样,所以他们凑成一对。
“魏时景,我腿站不住了,你换个地方发疯好不好?”程酥腿上的石膏才拆了不到一周,骨头还脆弱着呢,现在承受着魏时景压过来的力量,根本站不住。
魏时景恢复了半点清明,抱着程酥在沙发上坐下,勾着程酥的舌头吮吸着口中津液。
程酥喘着气,一只手揪着魏时景的衣领,另一只手挂在魏时景脖子上,仍其索取,没有半分抵抗。
魏时景一边亲着老婆,一边脱老婆的上衣,细碎又浓烈地吻一路向下,种满了程酥全身。
“洗澡……”程酥最终还是想抵抗一下,一身汗,好脏。
“好,我们去洗澡。”魏时景声音嘶哑着,抱着程酥去了浴室。
结束后,程酥勾着魏时景的脖子躺在松软的床上,“还生气吗?”
“酥酥,及时回消息是做人男朋友的义务,不许再失联了。”魏时景搂紧程酥,认真地说教。
“我不是你老婆吗?你该哄着我的,你怎么还敢生我的气?”程酥伸手摸魏时景的耳朵,好想拧一下。
“酥酥,老公难道没有生气的自由吗?”
“有,当然有,气消了吗?气消了的话,明后天跟我去陪酿酿逛街,好难搞,她们三个话痨女孩子,话密到能把我淹死。”作为东道主,招待客人时总不能一言不发嘛,有魏时景在,他就可以安心闭嘴当社恐了。
“呵,这种时候想起来利用我了?”魏时景的手在程酥腰间拧了一下,没怎么用劲,但程酥轻哼了一声,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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