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随着安珀的动作抬起了头,汗水打湿了她的发丝,丝丝缕缕地挂在额间,却并不显得油腻,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她过分粉嫩的脸颊上,只衬得那精致美丽的面孔满是诱惑与风情。
安珀本想再做些什么,却倏然注意到了伊夏脸颊的疤痕,她脸色微变,立即抽了身。
“安珀!”伊夏的声音猛然拔高,却在触及安珀的视线时又降了下来,似有些委屈,“帮帮我,安珀……”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伊夏只觉得自己憋得快要疯掉了,但迟迟得不到回应后,她的脸色逐渐狰狞了起来。
也许最开始是可以忍受的,可一旦安珀碰过她后,她便觉得此时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了,那双原本只是微微发红的眼睛变得赤红,身体挣扎地力度也大了起来。
“犯错的小怪物是不配得到帮助的。”安珀看着伊夏痛苦的模样,指尖点在了她唇边,“想要?”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安珀的声音像是诱.引,满是不怀好意,伊夏却没有一点思考地点下了头。
在伊夏期翼的目光中,安珀食指的指甲忽然闪烁出了金属般的光泽,锋利而又尖锐。
剧痛袭来,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停止了,鲜红的血液滴滴落下,落在那白皙的大腿间,弄脏了铺在地板上的绒毯。
那张被无数人赞叹过的昳丽脸庞上,狰狞的伤口翻出了红肉,原本美丽的脸瞬间变得可怖骇人。
“我不喜欢你身上这些痕迹,听话,只要痛几下就结束了。”
如果不能治愈,就只能用新的伤痕去覆盖了呢,女皇漫不经心地想着,她有点喜欢伊夏此刻的表情。
呆滞而又迷茫,像是误入丛林的白兔,只能任猎人宰割。
伊夏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纵使身上的热度不曾退去,她也清醒了过来,彻底地清醒了。
项圈被解开,安珀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一丝温柔。
“别怕,我会控制好力道的。”
血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仿佛喷泉瀑布一般涌出,伊夏的身体在此时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痉挛抽搐却又努力地乖顺地在安珀身下,接受着伤疤被一道道重新撕裂。
不……
是剜开。
不能放过一处。
伊夏努力睁大眼睛注视着安珀,好像那样就可以让她忘却疼痛,她的陛下有着双璨金色的眸子,她喜欢那双瞳子像是光与希望,每当她看向她是便能感到那温暖。
可此时她却分明地见到了其中的冷漠,犹如霜天寒地中的冰花,固然是美的,却没有一丝温度。
伊夏恍然间想起了曾经的安珀,那时她并不高高在上,琥珀般的瞳子既不神秘也不高雅,看向她的眼神却总是炙热无比,安珀总是担心她受伤,甚至把给自己防身的东西都送给她。
她那时在做什么?
啊,似乎是在欺骗她。
伊夏闭上了眼睛,雪一样白的肌肤上滚落着鲜红的印记,像是朵朵血花,空气中都散发着黏稠的血腥味。
安珀手下的动作不知何时结束了,她的手指轻柔地搭在伊夏额间,“结束了。”
温柔的精神力环绕在她身边,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很快止住,只留下新的疤痕,“一点都不喊疼呢……真乖。”
项圈重新戴上,安珀抚摸着伊夏脸上新结痂的伤疤,心中的不满已经被填平,这个人类,不,这个小怪物终究还是要这样从头到尾都属于她。
她本以为彻底打击伊夏后便能满足,便能对伊夏失去兴趣,她也确实连续几日都未能想起她,但现在女皇不确定了。
多么美丽,哪怕是这具布满了伤痕的身体,都对她产生着致命的吸引力,这个人类真是哪里都对她的胃口,从信息素到强大的精神力,再到那仇恨与利益交织在一起,满是欲望与偏执的眼睛。
安珀想,如果人类要研究出一向针对她的杀器,伊夏无疑是成功的。
伊夏的目光一直驻留在安珀身上,可真的对上安珀的眼睛时,她却慌张地偏移了。
“不痛吗?”安珀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还是说这样的疼痛已经适应了。”
伊夏想说她是疼的,但却分不清是哪里要更疼些了,身上还是心口?
如果这样能让安珀消气,再疼她也能接受,属于安珀的气息环绕在身上,在适应了疼痛之后,药性上涌,她脸上重新浮现一层薄红。
“真是伤脑筋。”安珀戏谑地看着她,缓缓起身,“这样都能兴奋。”
“安珀……”伊夏猛然伸出手拉住了安珀的衣角,“别离开我。”她几乎跪在安珀面前乞求,嘴唇嚅动几下:“我什么都不要……”
“别离开我,我…我能忍住……”
“能忍住?”安珀眯起眼睛,她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既然可以忍住,为什么还需要本皇?”
“不一样。”伊夏咬牙道,“不一样的,安珀…这不一样……求你……”
安珀将她的手一根根掰开,她摸了摸伊夏的发旋,“人类基因最大的败笔在于发.情.期与信息素,纵然是alpha也会被引入易感期,但是如果能够抵抗住,一切就不一样了,你就会变得更加完美,你不想要吗?变得更强,不被诱惑?”
“我只想要你。”伊夏哑着声音道,她低下头,主动亲吻安珀的足尖,“安珀,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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