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夷没有想到,小蝉竟来到了这里,“她怎么不进来看看衔枝,看看我呢?衔枝想她可是想得紧。”
话音一落,辛夷的眼神就飘到了旁边的衔枝身上。
衔枝如今是辛夷的贴身婢女,更是小蝉的……好姐妹,所以侍卫回来报告时,辛夷常叫她一起听。
可衔枝听到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像从前那般冲动。
她的手紧紧在腰间抓着,脸上却是笑着的。
“小蝉定是有小蝉的理由的。”
衔枝说道。
护院点点头,上下扫视了衔枝一眼,才又开口说道,
“小蝉姑娘本想进来看看的,结果就瞧见那俩厮鬼鬼祟祟不知在密谋什么。”
辛夷点点头,一副了然样子。
“咱们按兵不动,看看后续。”
“对了,”辛夷转头看向护院,“你快些回去吧,小心盯着点儿,小蝉有危险时快些出手。”
护院应了声是,便准备退下。
“等等!”
衔枝在后头叫住护院,声音还带着几丝颤抖,她将腰间的荷包扯了下来,紧紧地攥了攥,塞进了护院的手里。
“劳烦你,将这荷包交给小蝉。”
“里头是我存的一些银钱,叫她莫要舍不得吃穿,好好保重。”
“我……等着她。”
护院拿着荷包,转头看了看辛夷。
见辛夷轻轻点了头后,才对衔枝说了声好,转身跳窗离开了。
衔枝望着护院离开的那个窗户,捂着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终于,送出去了。
她也能帮上小蝉的忙了。
-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蝉站在草屋紧闭的门前,笑盈盈地询问男子,“改日奴家定要登门答谢哥哥的。”
男子暗暗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何,这个地方令他感觉非常不适,就连空气,都比城里要冷上几分。
四周荒凉无人,除了小蝉的说话声,就只剩风吹过杂草,留下的簌簌声。
周遭弥漫着非常浓烈的土腥味儿,感觉自己已经身处土坟里了。
一路上与小蝉调笑起的周身炙热,突然间便荡然无存。
但,他自诩武功高强,啥危险没经历过?
就面前这个娇小柔弱的女人,他单用一根儿手指头都能置她于死地。
怕啥呢?
男子在内心暗骂自己一场,随后抬起脸,露出自己毫不掩饰的猥琐目光。
仿佛面前的女人,已成了他面前一道美味的菜。
“妹妹不必知晓,”他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直到露出了两排整齐的黄牙,“既然姑娘想要报答,那爷今儿就让你好好报答报答!”
说罢,不等小蝉反应,直接上手,一把箍住小蝉的腰,低头低声说着,
“反正四下无人,不如就跟爷来点儿刺激的!”
话音落下,他没有等来小蝉的回应,而是等来了——
“噗——!”
自那件事后,小蝉就极为恶心反感男人的触碰。
但凡一碰,她的手就控制不住地从头上拔下簪子,直捣颈部动脉。
就像现在这样。
“奴家真是对不住哥哥了。”
小蝉轻轻呢喃着,眼瞧着男人箍住她的手越来越松,最后僵硬着向后倒去。
血慢慢浸湿了男人的衣裳,又在不知不觉中染到地上。
为什么呢?
小蝉怜悯地斜睨着男人停格的表情,也不顾簪子上的血迹,将其又插回头上。
只单纯将人送到家就那么难吗?
明明有那么好的功夫,却是个姓淫的。
死了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世人都说过多少遍了,这些犟种真是一个字都不听。
小姐送的簪子真是好用,不仅亮闪闪的好看,还坚硬无比,捅人又快又省力。
小蝉勾唇笑笑,将男子拖向随风簌簌摇摆的杂草丛中。
里头有她闲来无事挖的坑,将这位哥哥扔进去非常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
土腥味蔓延开来,周遭又多加了几分大自然本身的味道。
埋人简单,一铲一铲埋就是了。
最后在埋好的地方多走走跳跳,踩瓷实一些,立根木棍儿当碑,就完事儿了。
小蝉拍拍手,小心翼翼地从荷包里拿出草屋的钥匙,走到紧紧关闭的草屋门前,
钥匙一插一扭,锁随之而落,门随之而开。
“唔……唔……”
草屋角落里,有人正发出难耐的唔唔声。
转头看去,就见个穿着破烂锦袍的男子边蠕动边叫着。
他口中塞着个圆球状物体,稀拉拉的口水还在上面滴滴答答地挂着。
小蝉拧着眉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来在鼻子前扇了扇。
真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竟然随地又尿又拉。
还是给他吃得太好了。
小蝉慢慢踱步到他跟前,在只剩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俯视着他。
这人,就是当初那个与媒婆狼狈为奸、嚣张无比的小侯爷。
现在……
小蝉对他勾了勾手指,口中发出唤狗时“嘬嘬嘬”的声音。
听到声音,小侯爷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惊慌无比,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一边惊恐盯着面带微笑的小蝉,一边缓缓缩到后头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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