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一分钟,自东屋走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趿拉着深蓝色有裂纹的胶皮拖鞋。娄夏没想到今天还能遇见贯穿整个事件的惹事大男主,再加上姜警官、李律师,今天可真是群贤毕至!掐指算来,对于娄夏来说岑逸阳一直活在稀奇古怪的故事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岑逸阳本尊,于是忍不住借喝茶的动作观察起来。
此刻的岑逸阳就像个机器一样,眼神空洞,动作僵硬,似乎很勉强地咀嚼吞咽,根本无暇参与任何一个话题。
真没想到这样的人,曾经也能是小红一把的“小绵羊”主播呢,这位小阳到底哪里像小羊了?
啧,看不出。
娄夏边喝茶边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那头李佳音突然就拍案站起身来:
“姜警官,你真没要这样。”
而后她打开门走出去,咬着牙道:
“跟我出来一下,我们先聊聊。”
【??作者有话说】
副西皮是不是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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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 为母则刚
◎她想对她好,就像在弥补以前的自己。◎
娄夏没想到自己此番跟着掺和进来,居然还有奇效,她先是笑眯眯安抚了刘大娘的情绪,而后再出门去调解李律师和姜警官的情绪。
外头很安静,和姜晚清一起来的两名警察押送古惑仔们回局里去了,毕竟刘大娘今日报警也只是为了赶走门前驻守的混混们。
待到救火大师娄夏到达战场时,大门外已经剑拔弩张,两人站得一个比一个笔挺,李佳音的话呼之欲出,却被她压下去,转而以平常的语气问:
“说话,姜晚清,到底为什么总压着我的话?有什么不好说清楚的?”
姜晚清:“我认为,刘大娘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李佳音抱起手臂:“你认为?”
姜晚清:“我是站在保护当事人的角度在做决断。对刘大娘她来说,不知道这些才是好事,起码心里能好过些。如果知道了自己亲生儿子借高利贷买/毒,问她要钱,她该有多难受呢……”
“保护?笑话!”李佳音嗤笑一声,“以前,岑逸阳觉得自己那些事儿没脸告诉自己妈妈,于是藏着掖着,现在他为了钱找上门了,恰好就利用了刘大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他随便装作很痛苦很凄惨的样子,随口编个理由就可以问她要到一笔钱,这一笔,可能是她攒了一辈子的钱。你管这叫对她的保护吗?”
姜晚清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我只是说对于偏向脆弱的女性当事人,我们有保护她们的义务。对于你说的这件事,我们可以换个说法,比如岑逸阳他在□□……”
“别说了,姜晚清。”李佳音觉得荒唐,“刘大娘这辈子就只有岑逸阳一个孩子,生他养他,虽然自己穷得响叮当,但总归是儿子的避风港。岑逸阳这事儿,全p区闹得沸沸扬扬,你那些局子里的同事还有谁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凭什么刘大娘不能知道?她是他/妈啊!他妈啊!非要等纸包不住火了,最后岑逸阳上了电视上了新闻,她才能知道吗?”
“我今天一定会跟她说清楚的。”沉默了半响,李佳音长长地吸了口气,往屋里走去。
“岑逸阳还在里面!”姜晚清去抓她的手腕,“你这么自己进去不安全……”
“不劳烦您挂念!”李佳音甩开她的手。
“……”
姜晚清闭了嘴,手上却没停,从后腰摸了手铐出来,“啪嚓”一声甩过去,却在半路被截停,是圈住了个手腕儿没错,但转眼李佳音还是进了院子,姜晚清定睛看,手中被“逮捕”的是眉眼轻松的娄夏:
“不好意思啊,我站小音。”
姜晚清再次踏进堂屋时动作非常扭曲,右手被拷着只能垂在膝盖处不说,外套还被拽得前领斜到腋下,拖着一条腿走路,娄夏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那条腿上,还在轮番用空出来的手或脚杵在地上,嘴上嚷着“手刹”、“脚刹”。
她们进来时显然李佳音已经把最重要的信息和刘大娘说过了,一开始岑逸阳还矢口否认,说妈你别听她瞎说啊,她在骗你啊。李佳音准备周全,检测报告甩出来的时候,岑逸阳含着一口没演下去的面条就要扑过来。刘大娘自小马扎上站起身来,一巴掌擂在岑逸阳脸上,岑逸阳嘴角挂了一根面,显得格外邋遢。
“你去戒毒。”刘大娘说。
“我戒,妈,你给我点钱,我去戒毒。”岑逸阳不演了,满脸的肌肉突然开始诡异地抖动,他死死拽住刘大娘的衣襟,几乎快要把指甲嵌进去,“妈——你给我点钱啊!!我要钱啊!”
姜晚清迅速冲上去拉开二人,力气大到直接把娄夏甩到一边拖在地上。
“肚皮刹……”娄夏疼得龇牙咧嘴。
姜晚清又摸了一副手铐出来,把岑逸阳的手反剪到身后拷住。娄夏爬起来,由着姜晚清的力气被拽过去一些,入眼是一片血色,岑逸阳的指甲在挣扎中被扯翻了过来,还有一片摇摇欲坠的,往外冒着血。
刘大娘急匆匆地喊她们:“姜警官,李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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