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啊!”关野赶紧跑去客卫的洗手间看了看,还是没有找到。
那估计是掉在外面了。
他走过来床边蹲下,摸了摸边牧的脸,“老师,你再坚持一下,我出去找药,好不好?”
“嗯……”边牧狠狠地揉捏着眉心,“没事,我还能忍得住。”
关野担忧地看了他几眼,转身跑了出去。
边牧很不舒服,脑子仿佛被锤子不停撞击着……他双手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用力按压着太阳穴。
只过了片刻,门又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他捂着头,没睁开眼睛,“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温婉的女声响起,伴随着“啪嗒”一声反锁门的声音。
边牧倏然抬头,盯着站在面前的沈娴,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你进来干什么?”
沈娴摸了摸微隆的肚子,笑了笑,“没干什么,找厕所,走错路了。”
“……”
“听说你身体不太好?”沈娴直直地打量着他,“脸色确实很差啊,但赵哥总是不肯说你有什么病,是什么怪病吗?”
她的语气,和刚刚在外面时已经不太一样了。
但边牧已经难以再去辨别什么了,他感觉自己情绪有点控制不住,拼命地压抑着浑身的躁动,“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边老师,我没别的意思。”沈娴笑了笑,“我是听说你和那个男小三关系很好,想找你给他带个话,你现在应该还和他有联系吧?”
边牧顿了顿,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程峰。”沈娴完全没有了之前小女人的情态,语气很冷,“你转告他,别再让我发现他再缠着赵哥,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边牧一愣,猛地站了起来,“你干什么了?你找人打他了?”
他虽然瘦,怎么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在身材娇小的沈娴面前还是能压得住场的,但沈娴却丝毫不惧,迎面瞪着边牧,冷笑一声,“是啊,我打他了,那又怎么样?我一个孕妇,你敢打回我吗?”
边牧一窒。
他突然想起来,昨晚和程峰视频的时候,程峰一直是侧身坐着,只露出半张脸。
他一直以为程峰不愿意看他,原来……因为受伤了吗?
边牧气得直发抖,“你……他没有惹你,你为什么对他动手?”
“没有惹我?”沈娴冷笑,“我和赵哥已经结婚了,他还死赖着赵哥不走,这算什么?我打个小三又怎么了?到哪去说我都有理!”
边牧气得眼睛都花了,头晕脑胀。
小三?
谁才是插足者?明明程峰才是那个被辜负的原配啊!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压得喘不了气的那一个……
沈娴盯着边牧,突然道,“边老师,我知道你和那小三交情好,但你只是个普通人,还是别参和进来,置身事外比较明智!不然后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说不定哪天就会遇上个混混什么的,受点伤就不好了……”
边牧看着她,突然闪过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手段,这种套路,似曾相识……
不对!
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猛然走近一步,“一年前,程哥遇上的打劫……是你吗?!是你干的对不对?!”
沈娴愣了一下,缓缓地浮现出笑容,“边老师,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啊!赵哥都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边牧一瞬间心都堵了,差点喘不上气来,“你……他的手……”
“是我叫人故意打断的。”女人面容娇美精致,却吐露着最冷漠的话语,“他不也是画画的吗?我就让他这辈子拿不起笔!”
边牧气得脑袋都要炸了,身上的躁动一阵一阵地往脑子里涌动,他一直以为是赵家人下的手,唯独没有想过是这个在赵清风身边,并不太起眼的沈家小姐。
沈娴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我就是有恃无恐,知道为什么吗?”
“赵哥有弱精症,除了我肚子里这个,他很难再有别的孩子,所以他不会离开我的,就算他想,他家里人也不会允许。”
边牧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她的腹部,突然觉得很悲哀。
沈娴看着边牧,突然勾起了唇角,“还有,我这次打人的事,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做了什么?他只不过是把程峰藏得更好一点,他又能怎么样?赵家是豪门没错,但我沈家能和他联姻,又怎么可能是小门小户?他也动不了我。”
边牧愣了愣,突然笑出声来。
赵清风早就知道了啊!
程峰啊程峰……你爱上的都是什么人啊?
他知道伤人者是谁,却什么都没做,反而带着罪魁祸首招摇过市……
程峰一直说赵清风是爱他的,如今这样都是逼不得已,但每次选择的时候,赵清风都是逼不得已地辜负爱人,他为什么不去辜负他舍不得放弃的一切啊……
逼不得已,其实都是有选择的“逼不得已”……
沈娴道,“边老师,我只是想让你告诉程峰,赵哥对他真实的态度,他现在走,我还能放过他,否则,他有他的办法藏,我也有我的办法找,我一定把他挖出来,这辈子和他不死不休!”
“至于你,边老师,赵哥对你事事顾忌,我也不会轻易动你,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别多管闲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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