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们只要坚持过去,白清如如果一连几日都没有收到我的消息,她派人来的。”宁晋溪本想用手去帮徐然擦拭眼泪,可是看清了自己手上的血迹后, 止住了动作。 “可是你的伤, 在不治, 会血流而亡的。”说道这里徐然又开始流泪,脑子在飞快地想, 军队里面没有条件时,如何快速止血。
徐然瞥见了角落的铁剑,又看了看油灯,或许可以一试,只是过程之痛,哪怕是军中的铁血男儿都会疼到抽搐,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长公主。
徐然的动作被宁晋溪看在眼里,宁晋溪也瞥见了徐然的视线所致之处的铁剑,也想到了军队里面快速止血的办法。
“怕疼吗?”徐然眨巴着眼睛问着宁晋溪。
“不怕。”宁晋溪说谎了,她极其怕疼。 徐然恢复了一点力气,跪坐起来了,从宁晋溪的耳垂上取下耳坠,掰直,,本来想从自己衣服上学一条线下来,发现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只能从最里面的衣服取下一根线。
“我需要先将你的伤口缝合起来,在用铁片在伤口处的肉烫熟。”徐然说话时,一直看着宁晋溪,生怕她会害怕而不愿意。
谁知道宁晋溪只是点点头,便示意徐然来吧。
可是徐然将宁晋溪的衣衫褪去时,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时,心里猛得一疼,如果能出去,她一定要宁言那狗皇帝千刀万剐。
手止不住的颤抖,“别怕,然然。”宁晋溪柔声道,轻轻地扶住徐然的手,带到自己的伤口处。
徐然的汗一直流,宁晋溪咬着自己的衣服一角,疼得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徐然将伤口缝合好了,现在只需要将外面的伤口用铁片稍微烫烫。
徐然拿过铁剑,在自己手臂关节处将血迹擦干净,置于火上炙烤,直到有些发红为之。
徐然举着铁剑,缓缓蹲下,仔细观察宁晋溪的伤口,好像没有在流血了,或许不用在用铁剑烫熟了。
宁晋溪禁闭双眼,眼睛还在不停地颤抖。
“没事了,已经不流血了,可以不用烫了。”徐然放下铁剑,帮宁晋溪将衣衫穿好。
再次仔细观察后,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挨着宁晋溪坐下来了,现在从里面是出不去了,只能希望白清如能早点发现北郡这边出事了。
不然,她们可能会在这里饿死。
宁晋溪脱力了,缓缓地靠着徐然的肩膀上休息。
————
可白清如根本就发现不了,北郡到中都城的书信从来都没有停过,皇帝让人伪造了宁晋溪的字迹,模仿着宁晋溪的语气给白清如写信,让中都城这边毫无察觉。
“我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白清如坐在树下与傅文卓一起乘凉,她心里有些慌,可是最近又没什么事发现,殿下那边也进行得很顺利。
“能有什么事,最近中都城一片祥和,婴儿也不再丢失。殿下那边也一步一步地顺利的进行。”傅文卓觉得白清如有些过于紧张了。
“顺利.....”白清如被这一词点醒,顺利,对啊,这一切都顺利得不真实,婴儿丢失一案,抓到了最酷祸首,殿下那边也说找到了线索。
却是从来没有说什么线索。
白清如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屋执笔写下一封密信送去北郡。
没到两天便收到回信,信上的内容更加证实了,殿下出事了,被困在了北郡,可惜书信早就在自己看完那刻便烧掉了,只能凭借这记忆来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问题了。
白清如带着傅文卓出了门,她需要确定她被多少人盯着。
“后面两个,前面三个....上面还有三个....边上的涼亭里...五个。”傅文卓拿着一个木钗子给白清如插上,借着这个动作,靠近耳边报告这她发现的探子。
白清如叹了一口气,真是把她们全方位地监视着,得想个办法去北郡救殿下。
转了个弯去了右相府,反正自己去右相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你说右相可能出事了吗?”翠菊一脸担忧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白清如将翠菊拉进屋里,“右相,可曾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翠菊闻言,赶紧跑上阁楼从一个小盒子里面拿出一封密信。
“右相说过,一旦察觉不对便将信交给你。”翠菊将信递上。
白清如看完信后,脸色大变,好一会才缓过来,得快些准备。
皇帝也很急,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季子路的消息了,连北郡以往的消息通道也没有消息传回。好似整个北郡消失了一般。
宁言可等不了,中都城的婴儿已经偷不了了,如今为数不多的丹丸也快用完了,必须得将宁晋溪带回来,用自己的同胞妹妹的命来换自己。
卫大师说了,这是娘胎里便欠自己的,自己贵为皇帝,九五至尊,用宁晋溪的命换自己的命是应该的。
两批人几乎同时从中都城出发,又是几乎同样的时间进入了北郡,可是所到之处都是关门闭户的,白天外面都没有一个人在走动。
整座北郡城像是一座鬼城一般。
白清如伪装成行商之人,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里面的人死活不开,说外面有怪物,让她们赶紧走。
严明礼觉得摸不到头脑,这世家怎么会有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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