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赤果果的挑衅!什么玩意儿,怀靖哥哥,还怀靖粑粑呢!
“表姐夫。”余夏咬牙切齿的称呼他,“如今慕倾已经嫁给了我,这么称呼表姐夫怕是不合适吧。”
“也是,不能乱了辈分。”孟怀靖依旧是一张笑脸,他看了看她们身在摊位前,不经意的问道,“表妹和表妹夫在买东西?”
余夏让开一点位置让孟怀靖自己看。孟怀靖看着那一堆小娃娃,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笑颜,“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表妹和表妹夫之间很是恩爱啊。”
“这个就不劳烦表姐夫总结了,表姐夫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媳妇吧。”余夏的脸上已经明显带着不悦了,旁边的王慕倾察觉到她口气里的异样,轻轻的摇晃下她的手。
“表妹夫提醒的是。”
“我们还有事,要回家了,表姐夫慢慢逛。”余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牵着王慕倾正要走。
“孟某还有话没有讲。”
“好,你说,我听着。”余夏一脸的,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我走远了,你再放的表情。
孟怀靖靠近余夏耳边,余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同时警惕的看着他。
“孟某只是想说句话而已。”
“就这样说就好了,我没有什么怕人听的。”
“是么!”孟怀靖看了看她身旁的人,余夏会意,柔声的对着王慕倾说,“你先回到马车里,我一会儿就过去。”
“好。”王慕倾一步三回头的往马车的方向走。
“表妹夫,好手段,哄女人的本事真是令孟某自愧不如。”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除此之外,“搅弄风云的本事也不逊色,你看这京中被你弄得乌烟瘴气...”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孟某只是提醒表妹夫,‘这里面’的斗争,还是该尽早收手,孟某不想看到表妹年纪轻轻就守寡。”
“呵。”余夏笑了,“说完了么?说完了我要回去了。”
孟怀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依旧带着笑意。
余夏大步往马车的方向走,越走,脸越冷,她视线时不时的扫视两旁不停巡逻的人,前些日子里,大街上巡逻的是身穿铠甲的士兵,而现在不光是士兵,还有很多捕快在抓人。余夏心里有几分不安,这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事和自己是否有关?孟怀靖说她搅弄风云是指什么?还有这个孟怀靖到底是什么人?
夜悄悄来临,城中楼外楼里人声鼎沸,灯火通亮,这里越是黑夜越喧闹。黑夜卸掉了某些人的伪装,卸掉了他们口中的礼节,卸掉了他们虚伪的谦谦君子那层外皮。
他们在这里张狂、肆意宣泄,为自己满腹的委屈与白天的谨小慎微悲哀,却又无可奈何,似乎只有美酒与美人可以让他们快乐,他们喜欢这里,也只有在这里不用看人脸色,真正的成为人上之人。
包间里面琴声悠扬,柳枚轻抚着手中的琴,今日的曲子清新秀丽,像是游玩在山顶,微风拂面,心旷神怡,只可惜是对着的是那帮不懂音律的纨绔子弟。
“李公子,您再喝一个嘛,您好久都没来看云儿了。”细尖的嗓子里说出娇媚的话,搂着她的男人微眯起双眼,喝掉喂来的酒。
“这城中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士兵巡逻就算了,今日开始抓人了。”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闲谈着。
“我听说啊,是城中出现了一个怪盗,偷了某位贵族家里的东西,所以这才大张旗鼓的抓人。”
“怕不是个贪官,要不怎么不敢声张,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原因的抓人,弄得一个个人心惶惶的。”
“你们啊,愚昧,这些都是假消息。”李游喝得微醺,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
“李二公子,可是有什么内部消息。”俊秀的男子轻声的问,桌上另外五个男子也把头凑过去,“快说说。”
“那你们可不许外传啊!”李游眼中带着一股子得意,那是一种被捧在高处的骄傲。
“放心吧,我们可不是那碎嘴之人,这等事绝不会外传。”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在附和。
李游的胳膊从姑娘肩膀上放下来,他把声音放得极小,“他们在抓一个采花贼...”
“采花贼?什么采花贼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其他人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很满意。
“你们懂个屁啊!是孙大人家的女儿在夜里被人踩花儿了...”李游有些激动的说。
“孙大人?就是那个朝中最得圣上器重的孙大人?”这么一说刚才还当成闲聊话题的男子瞬间酒就醒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爹好像说过,当今圣上还是锦王之时,只有孙大人辅佐他,而且他常常出入孙大人府上,后来圣上登基,孙大人连升几级,现在就差封侯拜相了。之前传闻,圣上好像有意要纳孙家小姐为妃。”
“若是这样,这恐怕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不知道是谁,感叹了这么一句,随后又说,“这消息准确么?”
“千真万确,就是首富嫁女的那天夜里...”李游高声说道。
“说到王家的那个疯子,还真有人敢娶,那人我记得是国公府的庶子吧,好像叫什么...余夏...”
嘭——琴弦断了!
柳枚慌乱的起身道,“抱歉诸位公子,柳枚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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