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当然不会认为卫姝愿意被挂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退而求其次,认为卫姝想给自己装扮。
谁家正经小p会痴迷这种玩意。除非她不纯。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北歌在出入某些不能避免的场合时,会盯着人来人往的服务人员发呆,在人家知情知趣凑上来后,甩出钞票,只为了询问一些问题。
例如:
发现客人要求在下面怎么办。
忽然转变型号要如何适应。
真的可以尝试吗?
万一尝试一次就上瘾然后回不来咋办?
人家收了钱,又不用提供服务,当然乐得谆谆教导,北歌在她们的提醒下,逐渐接受了卫姝未来在某些方面的需求,以至于后面主动躺平,还闹了不小的笑话。
北歌底气不足,开口语气就更弱:“……忍一忍又不会憋坏你。”
卫姝的表情由“漠然盯视”变成“陡然瞪大”:“你说我欲求不满!?”
北歌词穷,支吾道:“我也欲…但咱俩这个情况,更适合先素着。”
卫姝拢好面前的外套,盯了北歌好一会儿,最后起身,留下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呵呵。”
北歌无言良久,怀疑没给人说通。
再出现时,卫姝换上睡衣,衣服松松垮垮,人也松松垮垮,精气神都没了。
“吃饭。”
卫姝“哐当”一声拉开椅子,桌子上的饭菜凉了一半,她看都未看,戳起筷子就吃。
北歌把几盘凉菜推她面前,端走热菜放微波炉里热。
“你尝尝这个,”北歌把几盘海鲜推卫姝面前,“好吃。”
卫姝绕开海鲜:“我痛风。”
北歌:…
北歌锲而不舍,张口就夸:“啊这菜好吃,这个也好吃,诶呀味道真好,不愧是你买的菜。”
卫姝抬起眼皮,面无表情:“你吃饭可以不说话吗。”
北歌:嘤。
北歌安静没几秒,复又抬头:“最后一句。”
卫姝端起碗起身。
北歌抬手一捞,准确抓住卫姝的手腕:“于晴下周来。”
卫姝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道:“是嘛,我都不知道呢。”
说完,她拧着手腕挣脱北歌,给自己倒了一碗粥,在北歌眼巴巴的目光下满脸烦躁地坐回去。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卫姝撂筷子,瞪回去,“还想对我说教什么,一次性说完。”
北歌缩了缩脖子,她哪敢再说卫姝。
欲求不满的女人真可怕。
“你要的傣族服饰,我带回来了。”满脸用礼物求和的恳切表情。
北歌连眼皮都睁成单的,好似镀了一层眼线,满眼都是“你看我多真诚”。
“是嘛,不是很想要了。”卫姝高贵冷艳地翻了个白眼,放下筷子,吃饱了。
北歌实在没法子,垂头丧气起身收拾碗筷。
“那好吧,我干活,你早点休息。”
卫姝搂着叮咚上二楼,一边走一边嘱咐小猫咪。
“反复无常的女人真可怕,你以后要保持稳定的性格,不能像别的小猫咪那样发神经,喜欢你就凑过来蹭蹭要抱抱和罐罐,吃饱了就翘着尾巴走开,逗急了张口就咬,那是在外面长大的野猫,驯化程度低,有兽性呢。咱可不要和那些猫一样。”
北歌在下面听卫姝念叨,感觉她说的应该不是猫,心情更加郁卒。
碗筷扔进洗碗机,剩下的阿姨会来收拾。
北歌把行李推进卧室收拾好,洗了个澡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这几天积压的公司事务,等十二点的闹钟响起,她又工作了一会儿才起身。
此时,微信电话响起,于晴打来的。
“我算了下时差,你那边估计深夜,就没给卫姝打电话,下周六哈,北郊飞机场,不用接我反正我也不知道具体降落时间。”
北歌打了个哈欠,默默记下:“好的。我明天转告卫姝。旅途平安。”
“我也希望平安,可中途要在俄国转机,那群机长能把民航开成战斗机,”于晴说,“所以千万别来接我,别来受我莫名其妙的‘落机气’。”
北歌点点头:“好,我转告卫姝。”
接机是肯定会接机的,没有将客人一个人丢在机场的道理。
说完后,于晴没有挂电话,一时也没有开口,北歌拧眉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主动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于晴语气有点迟疑,像在犹豫什么,还是很令人纠结的那种。
“其实就是关于卫姝在国外这几年……emm,算了,等我落地先问问她再说。”于晴这下挂得很痛快,没等北歌反应过来就挂断。
于晴没在家里,她拿着封手写信,靠在家门口的路灯旁,对着阴天稀薄的太阳照了张相。
再三考虑,只发给了卫姝。
这几天,她的工作业务不断扩展,通过tt软件涨了一波国际粉丝,好几个国家的养宠社团都邀请她去授课,于是她腾出半年的时间,要去六个国家。
下周第一站就是回国,去锦城。
因为出去时间长,于晴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收拾一遍,收纳好,该盖好的用东西盖上。
这一收拾,就翻出不少卫姝的东西。
卫姝住在她隔壁,用一道木门封着,视线受阻,却不隔音,两人经常晚上躺在床上闲聊,谈天说地什么都聊,白天就一起上学、打工,几年相处下来,关系铁如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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