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样面对她。
她想了三天也冷了她三天。
这样的行为最后在看见有人强行让卫冬寒带饭时破灭。
能怎么办。
总不能看着她受欺负。
她想,等毕业好了。
等毕业就让她走,谁都不认识谁。
她邓以舟总不可能忘不掉一个卫冬寒。
后来,她进入名利场,多年之后脑海里却总是有她的身影。
就连取艺名的瞬间,想到的也是卫冬寒写在她同学录上的一句话。
明媚温暖,是卫冬寒留给她的祝福。
也是卫冬寒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
见她发呆,似乎没想到自己之前不小心听见过这样的话。
在赶她出去和询问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考虑喜欢女人了?明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在关心一个老朋友的感情生活。
卫冬寒怔。
她以为她知道的。
所以她并不知道吗?
那为什么不要再见她?
听不见回答明暖就越发烦躁。
她并没有去打扰卫冬寒,是对方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
每天路过她路过的地方。
难道不是需要帮助吗?但又为什么不说话要她先开口?
明暖知道卫冬寒的作者号,知道对方过得不差,虽然算不上大作家,但收入有保障。
这人似乎也不缺钱,她派去的人都回来告诉她对方不卖版权,说是这些作品对她很重要,没人能演得出来她心中的女主。
在她这儿碰的壁数不清多少。
她想,上辈子肯定欠了卫冬寒东西,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想护着她。
等了一周,那人始终不肯向她走来。
最后,明暖无奈,只能向她走去。
既然出现了,那就别怪她道德感低。
邓以舟,卫冬寒突然出声,你知道我和叶闻星怎么认识的吗?
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卫冬寒并不喜欢被她误会的感觉。
叶闻星告诉她,承认自己的性取向并不羞耻,如果自己都没办法承认自己,那就更别想被别人接受。
她觉得叶闻星说得很对。
离开邓以舟之后,她应该学会成长,不能永远靠着别人的庇护。
之前没套出来的话,此时见对方有心情说了,虽然明暖有些烦躁,但还是冷着脸听她说。
我大学的时候,因为性取向被新室友排挤,是叶闻星救了我。
她和我说,如果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那就更别说别人了,她说我是胆小鬼,我觉得她说得对。
她想了很久,觉得叶闻星说得对。
在一个新环境里,接下来的生活都是自己给的,如果她一直这么胆小懦弱下去,她的大学生活也不会过得快乐。
这里没有邓以舟。
不会这么幸运有人再帮助她。
明暖听了她的话许久没有回过神。
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问哪一句。
是该问她谁欺负她,还是该问她确定没说错话。
卫冬寒在解释高中时候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是解释,是否认。
那她这六七年算什么?
这瞬间,明暖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
白白浪费了六七年的时间。
你喜欢谁?过了半晌,明暖终于问出了问题关键。
不管是红毯还是颁奖礼,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时,明暖也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卫冬寒抿唇,嘴唇动了动。
她只是想解释,她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她能够感受到明暖话里的嘲讽,不想被这样误会,所以她才会解释。
但是并不打算和她表白。
从始至终她只是想陪在她身边。
仅此而已。
她不确定和明暖表白完还能不能陪在她身边。
她想蒙混过去:没谁,没有喜欢谁。
但明暖却不依不挠:我问你是谁。
卫冬寒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疼痛,明暖的劲儿很大,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情绪。
卫冬寒紧紧抿着唇,小声地说:你弄疼我了。
明暖手松了松,但目光却始终看着她。
卫冬寒摇头,垂着眸撒谎:真的没有,只是觉得自己的择偶倾向是女性,并没有具体的人。
不知明暖信了没有。
但她手腕被松开了。
先前被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明暖缓缓转身弯腰捡了起来抱在怀里,进了换衣间。
伴随着一个单字行,换衣间门被关上了。
留下卫冬寒,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算疼,轻握着手腕仿佛能够感受到上面的温度,还有她身上的馨香。
她抬手触摸着心脏位置。
感受到那一阵阵不规则的跳动。
强烈而又激动的跳动声。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真的。
很想很想一直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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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杳杳和路遥迢在一起这件事儿在事发第二天叶闻星就通过秦摘月知道了。
她还有些感慨,这里面肯定少不了她的功劳。
她就说路遥迢这人虽说是大小姐脾气了点,但是人品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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