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模样的盛烊,鹿黎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就被扑灭了,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我出手,必定是走了,但他看起来有要事,下午估计还会回来的。”
盛烊点头,“你还生气吗?”
鹿黎装傻,“什么?我能生气?我有什么生气的。”
“刚刚我叫醒你的时候,你差点一巴掌扇我脸上呢。”盛烊看起来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已的脸,又目光灼灼的看着鹿黎。
怎么说,鹿黎现在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格外的诱人。
“我那是起床气,谁让你一大早吵醒我,再说了,我这不是没打呢吗。”
盛烊笑了起来,“你还要再睡会吗?”
“不睡了,你睡吧,我吃东西去。”鹿黎披上外袍就出了门,盛烊便躺进还留有鹿黎气味的被窝里。
偏殿院子里,鹿黎和杳杳干起架来。
杳杳今天没有恢复人身,大概是因为昨天有盛烊渡了灵力,今天又没了。
鹿黎便总觉得有些出戏,看着小狗模样的杳杳,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个小女孩。
“你怎么今天还不走。”鹿黎手里拿着张饼,杳杳看到后跃跃欲试,想尝尝什么味道。
“我不走啊,我为什么要走,你快给我也尝尝。”杳杳蹦起,但却只不过到鹿黎膝盖。
见她这个模样着实有趣,鹿黎便大方的撕了一小块给她。
“我们可不会在这里待很久,到时候你不是还得回去你那个什么老家。”
杳杳昨日醒了之后和鹿黎说了些她的事,比如她虽然是上任魔君的亲孙,但是出生后被她祖父仇敌施了咒,封印了体内大部分力量。
年纪越大反而被压制的越厉害,甚至于现在只能维持小兽的形态。
她此次离开玉山,就是为了去找给她施法的人。
希望那个人能解除对她的封印。
他们一族如今势力逐渐薄弱,她祖父早在五百年前就陨落了,家中长辈都是些啃老的,也不知为何,没有一个继承祖父血脉的家伙。
好不容易杳杳出生,是百年难遇修炼奇才,又被施法封印。
再怎么修炼,也只会随着年龄变大而被压制的更加厉害。
可听杳杳所说的那人,必定是个很强的家伙。
鹿黎就是把小说内容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到还有谁。
或许这个世界已经不仅仅只是一本小说了。
很多事情已经超出剧情,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小说里也并没有写到。
甚至杳杳的祖父,上任魔君,也没有提过分毫。
“我回去干嘛,我如今变成这个模样,我一定要找到那个高人,我合理怀疑,他是人类,所以你们要是走的话,就把我带上。”
杳杳凑在鹿黎脚边,抬着头眼巴巴看着他。
将手里最后一点饼都给了杳杳之后,鹿黎陷入沉思。
如果对杳杳施法封印的是人,那最大可能是当初开辟修仙路的一个老祖宗,是沉渊的祖师爷了,也同样是鹿黎的师祖。
小说里是怎么写的来着。
一手建立云宗,开创了修仙之路。
之后便没有再细讲。
可确实有这么个人。
但,这家伙是死是活,也没有写过啊。
沉渊都渡劫失败长眠后山,那这个老祖宗,说不定……早就驾鹤西去了。
“如果是我们人类的话,会不会和你祖父一样,早就不在世了。”
杳杳沉吟片刻,“说不定他如今又转世为人了,只要找到,应该还是有解除之法的。”
“那高人为何对你施下咒术,阻止你成长。”鹿黎突然想到一个点,便直接问了出来。
杳杳跳上石桌,想了半天,“过去太久了,我祖父曾经说过一嘴,但我现在不太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
鹿黎看着杳杳,但毕竟是人家的事,她不愿说,也不能强求。
“算了,那你可得想好,到时候我们走,你别帮着魔族的人对付我们。”
杳杳叉着腰,冷哼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么。”
鹿黎伸出手捏了把她的脸,手感格外的好,“那就好。”
吃痛的杳杳有些生气,一爪子拍开鹿黎的手,“你可知我如今多大岁数了,如此没有礼数。”
“多少岁。”鹿黎凑近看杳杳,佯装惊讶的拿下她头上一根脱落的毛,“你都有白头发了呀。”
杳杳怒瞪鹿黎,“你这家伙,真让人讨厌。”
和杳杳玩了许久,一直到吃过中午饭,那个凌云阁的弟子又来了。
“额,麻烦你给我们少主通报一下,就说阁老有要事。”
鹿黎正和杳杳玩的欢快呢,一见这小弟子就立马垮了脸。
“都说了少主还在睡,你若有胆吵醒他便去,让我做这个替死鬼,我才不去。”
鹿黎抱着杳杳略过小弟子直接进了殿内,小弟子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等在外面。
不一会,随意披了件长袍的盛烊在殿内高位坐下,“进来吧。”
小弟子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连忙佝偻着腰进到殿内。
殿内没有其他服侍的人,盛烊就坐在高座上,俯视着下面跪着的小弟子。
“父亲派你来有什么事。”
盛烊在外貌上施了法,让人看到后会自动代入他们认为的那个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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